第276章：首告

怀熙痴痴的笑着，然后伸手抱住了司马曜，在床上滚了两圈，才用刚喝了酒臭烘烘的嘴，去亲司马曜。

司马曜年纪虽大些，可毕竟是女孩子，挣脱不过，只好任他为所欲为。

“甜甜的。”怀熙在司马曜耳边道，“你每天都让我亲亲，抱抱，我就不生气，不委屈，好不好。”

司马曜脸一红，声音小小的，“你怎么变坏了。”

怀熙在司马曜耳边轻笑，温热的气息落在司马曜的耳朵上，惹得一片战栗。

“那阿瑶喜不喜欢我这样。”怀熙问道。

司马曜转过脸不理他，谁知怀熙不依不饶的问道，“喜不喜欢吗？”甚至伸出双手，捏住司马曜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司马曜红着脸，小声道，“喜欢。”

这些怀熙才算满意，笑呵呵的抱着司马曜，趁着酒劲上下其手。

入冬之后京城，又因为一桩受贿案，闹得满城风雨。本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案子，因为案件的主角是炙手可热的国丈齐侍郎齐大人，因而引得大家的关注。

首告的原庆州知府，如今工部郎中潘大人。

这不是潘大人第一次状告齐大人了，几年前，尚在庆州的潘大人就曾上书状告齐嘉通敌卖国，以邻为壑，私通大夏导致庆州流失不少土地。那一次差点要了齐大人的性命，多亏后来齐夫人攻占胜州之功，才让齐大人得以脱罪。

而这一次，潘大人要状告的齐大人和西安白家，官商勾结，在凤翔河东永兴三地，独占粮草生意。

大理寺接到告发之后，先到白府将白三爷控制了起来，带回了大理寺。而齐嘉作为朝廷命官，狄大人不敢擅自做主，直接进宫告诉皇帝。

小皇帝一听，整个脸都黑了，“这潘大人可真有意思，他进京之后，齐大人可不曾半分针对于他，反而是他再一再二，再三再四的。”

狄大人听了这话，更不敢多说什么了。谁知道孟太傅和兰大人莫大人听到风声，直接赶到了宫中。

兰大人是吏部尚书，官员调动本就在他之手，而莫大人掌管刑部，自然绕不开去。倒是孟太傅，这跑的未免太快了些。

“陛下，此事重大，应当让齐大人配合，免得落下个公私不分的名声，影响朝廷的公允。”孟太傅道。

小皇帝冷笑一声道，“知道了，那就让狄大人和莫大人，共审此事。既然此事干系这般大，任何进展，都需像朕禀告。”

孟大人心头有些发慌，可是事已至此，别无他法。端看这个潘大人，中用不中用了。

而对潘大人而言，白家知道他的底细，齐嘉知道他的底细，他再无可能脱身，倒不如垂死一击，倒要看看他这瓦砾撞不撞得了他齐大人这个瓷器。

得了皇命的狄大人，派人把齐嘉请了过来。齐大人倒也没有为难去的差役，三言两语便跟着到了大理寺。

到了公堂，还得了一把椅子坐着听审。倒是出面告发的潘大人，站在公堂中央，十分的尴尬。

狄大人见人齐了，得了莫大人首肯，便询问起了案情。

潘大人道，“白家和齐大人，在齐大人还是汾州知州时，便已经有勾连。当时汾州还是个穷地方，白家的粮行就在汾州各地，开了不下十家粮行。”

还没说完，齐嘉便笑了起来，“潘大人原来也知汾州贫弱啊，我还以为贵为知府的潘大人，根本不知汾州百姓水深火热，食不果腹呢。”

面对齐嘉的冷嘲热讽，潘大人冷哼一声，继续道，“齐大人巧言善辩，我自是不及的。可天理昭彰，你敢摸着良心道，白家与你没有半分利益往来？你没有为白家徇私？”

狄大人皱着眉道，“潘大人，既然你出面首告，就应到清楚，朝廷判案，不是因为你三言两语就能断定的。”

潘大人忙道，“我有证人！”

说着，人群里走上前两个发福的中年男子，十分富态，气质却畏畏缩缩，有些猥琐。

“躺下何人，报上名来。”狄大人道。

那两人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而一旁的白三爷看着两人，嘴角露出轻蔑的冷笑。

“小的白向勇，是白家老大，这位是白掌柜的，是我们白家的大账房。”其中一个满脸油光的胖子道。

潘大人急忙催促道，“赶紧把你们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那白向勇立马道，“各位青天大老爷，你们也是知道的，我们这样的生意人，免不了和官老爷们打交道。至于齐大人……我也是知道的，特别前几年，每次往胜州的送的银两，都在十万以上……”

“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齐大人可真是好手段。”潘大人看着齐嘉，冷笑道，“怪不得这一次户部的商队，全是白家的影子。”

狄大人又问道，“你们可有证据？”

那老账房道，“三爷每次支取，账房都是有记录的，若是官员要看，可派人去白家总号取账簿。”

白三爷冷着脸道，“不用查了，银子是我支的，也是我送到胜州的。”

潘大人立马道，“狄大人，莫大人，你看，他都承认了。”

“承认什么了？”齐嘉冷冷的看着潘大人，“潘大人，你不要用你的小人之心，妄图揣测别人的一心忠心。”

狄大人道，“齐大人，你可以什么要辩解的。”

齐嘉端坐在椅子上，丝毫不畏惧，“本官没什么可辩解的。”

而顾敏此时已经走到了大堂上，她穿着胜州总兵的盔甲，腰间配着长剑，目光凌厉，浑身杀气，和平日里温婉贤淑的模样大不相同。

“齐大人有什么可辩解的，白三爷的银两是到了胜州，可不是到了齐大人口袋里，而是到了我胜州总兵的口袋里。”顾敏冷笑的看了潘大人一眼，目光的杀气让潘大人忍不住一哆嗦。

顾敏走到白向勇的旁边，冷声问道，“就是你，害死了白三爷的幼子？”

那白向勇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意见顾敏，早已吓得颤抖不已，不敢说话。

顾敏抬腿踢了他一脚，说了一声，“废物。”

莫大人呵斥道，“齐夫人，这里是公堂，不可随意动手。”

顾敏看着狄大人和莫大人，嘲讽的道，“听说有人告发这白家与我相公官商勾结？”

潘大人稳住心神道，“是与不是，齐夫人自然清楚。白家在河东的生意难道不曾受你们照拂？吏部商队之事，难道不是你们给白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