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白龙河河伯
龙的传人这四个字一说出口,现场顿时就陷入一阵尴尬。
我和张茴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老乌龟。
废话,张茴当然是龙的传人。不仅是他,我和师父也是龙的传人。华夏大地,又有谁不是呢。
所以老乌龟简直就是说了一句毫无作用的废话。
只是老乌龟却不知道我们在想什么,见到张茴的眼神后,他反而有些莫名其妙。
于是老乌龟不解的问道:“少主,怎么了?”
“咳。”这时候师父轻咳了一声,他好像是猜到了我们俩的想法,于是开口解释道,“张茴,他所说的龙的传人,其实是想说明你跟我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张茴好奇的问道。
师父顿了顿,随后直言道:“其实你的身份是一名龙人。”
“哈?”张茴长大了嘴巴,有些无法理解。
师父再次开口道:“你是龙和人的混血,体内流淌着龙族的血脉。”
“师父,你说的龙,是我觉得的那个龙吗?”张茴忍不住就问,结果却见到师父点了点头。
见此情形,她只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龙?”
不过看到老乌龟,她心里又有些释然。既然乌龟都能成精,那么有龙也并不奇怪了。
只是对于自己人龙混血的身份,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师父,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会是龙人呢。我爸叫张建军,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木工,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条龙啊。”
说着,她还转头看向我。
毕竟老张当时就是在给我家翻新老宅的时候,出事死的,所以对方我也认识。
于是我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张茴的话。老张那人就是个普通人,压根就不可能是传说中的龙族。
然而师父见状却轻咳了一声:“咳,你身上那一半龙族血脉,应该源自于你母亲。”
结果听到这句话,张茴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那就更加不可能了,就我爸那德性不是我说,能娶得到老婆就不错了,哪还能找一条龙结婚。”
张茴只觉得荒谬,其实她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
“更何况我妈是跟人跑了,如果她真是龙族,为什么看上了我爸之后,还要不辞而别呢。”
所以张茴压根就不相信老乌龟的话。
这可把老乌龟急坏了,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家少主,可结果人家压根就不信,这可如何是好。
老乌龟当然不会就此作罢,于是他徐徐开口道:“少主可知,白龙河为何叫做白龙河?”
张茴不知道这跟自己的身份有什么关系,于是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是很清楚。
只见老乌龟再次说道:“早在千年前,少主的母亲,也就是老奴的主上,就已经在白龙河内修行。当然,那个时候白龙河还不叫这个名字,只是一条无名大江。”
“然而当主上修练有成,感应天心,被封为河伯之后,白龙河就有了这个名字。正是因为主上的真身是一条白鳞玉龙。”
“至此之后,主上便在白龙河底修了洞府,负责这一方水路的风调雨顺。百年后,老奴有幸受主上点化,奉为白龙河河伯府的司丞,此后一直服侍于主上左右。”
说到这里,老乌龟眼光灼灼地看着张茴。
这是他主上唯一留下的血脉,所以可想而知,此时他的心里有多么激动。
只是一想到自家少主这些年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流离于人世间,可能受到了不少委屈和苦楚,老乌龟就忍不住揪心。
所以这个时候,他最想做的就是将张茴迎回白龙河,好生伺候着。
然而张茴在听到他的这番话后,第一反应就是不敢相信。她完全就没办法接受自己母亲是一条龙的现实,于是一个劲地就在那儿摇头。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的,我母亲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妇人,怎么可能回事一条真龙,而且还是一方河伯。”
别看河伯听着好像并不厉害,在《西游记》这些神话志怪故事里,往往也只是被描绘成一个小角色。
可事实上,河伯掌管一方水域,无论是权利还是地位,都十分了得。
更何况河伯果位,可是受到上天听封。好比之前那黄皮子吧,想要封正做大仙,可它即使成功,无论是地位、修为,都要与河伯相差十万八千里。
张茴以前不懂,可现在跟了师父这么久,她大致也知道里边的道道,所以她才更觉得荒谬。
就好像自己明明只是一个贫苦老百姓,可突然告诉你可以继承王位一样,简直太不真实了。
这个时候,师父突然开口问道:“小茴,那你母亲和你父亲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张茴回忆了一下,缓缓开口,“听村里的人说,我爸那时候条件不好,其实一直都打着光棍,谁知道后来有一天,他在白龙河里救了一个落水的姑娘,那姑娘就是我妈。”
“当时我妈应该是出意外了,落水的时候可能撞伤了脑袋,所以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我爸原先还打算送我妈回家,可结果她一问三不知,最后没有办法,我爸只能让我妈暂时先住在家里养病。然后一来二去,他们两个就自然而然的好上了。”
听到张茴这番话,我心里忍不住吐槽。
好嘛,原来她爸是白捡了一个媳妇,这也真是够走运的。
另一边,老乌龟却激动的大叫起来:“没错了,没错了,十五年前主上突然遇到大敌,与其斗法三天三夜,最后不知所踪。多半是当时被强敌所伤,修为受损,所以失了记忆。”
张茴一听,不由就是一愣,她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巧合。
十五年前白龙河的河伯迎战强敌受伤,偏偏那一年,就是她父亲救起母亲的时候。
难道……
自己的亲身生母,真的是一条小白龙?
想到这个可能,张茴再次忍不住怀疑人生。可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于是再次否认道:“不可能,当年我母亲是跟人跑了,怎么可能回事白龙河的河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