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可怕的陈红
哇——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血婴为了活命做出最后的挣扎,在强烈的威胁下,竟然再次迸发出无比浓郁的血气。
只可惜,它的命是陈红给的,就算它体内流着的血也是陈红的。
所以不管怎么样,陈红终究可以轻轻松松的就克制住血婴。
于是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只是周身黑色的阴气一阵,就将血婴临死前反扑的血雾给震碎了。
随后陈红张嘴一吸,直接就将一丝丝雾气全部吸入腹中。
紧接着,就听到咯嘣咯嘣的声音响起,只见陈红竟然咀嚼起来。她硬生生的就将口中的血婴嚼碎,然后连肉带骨头的吞了下去。
“咕噜……”
随着她的动作,我站在一旁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完全就是被吓得。
我实在想不明白,这家伙居然就这样把自己孩子给吃了。
“看来我们都想错了。”
这个时候,师父眉头紧皱,看着眼前这幅场景,徐徐开口道,“原以为陈红和那鬼婴母子连心,血脉相承,两人在一起之后便会联手,可没想到陈红压根就没有把这婴儿当成自己的孩子。或许跟她之前的遭遇有关吧,毕竟她不是自愿想要有身孕的。”
被师父这么一说,我也跟着反应过来。
没错了,陈红原本就是被村长一家买来,后来还是村长做出了禽兽不如的行径,将陈红给糟蹋了。
要说这个世上谁最不想看到血婴,那也就只有陈红了。
毕竟她根本就不是自愿怀上对方的,甚至只要看到对方,陈红就会想起自己身前的遭遇。
血婴对她来说,只能代表这屈辱和痛苦。
以陈红死后要屠尽全村的举动,她那凶厉性子,直接灭血婴也不稀奇。
就是方法有些让人无法接受,居然直接吃了。
不过此时我们并不知道,陈红之所以选择生吞血婴,其实也有她的道理。
在她跳井之后,陈红自己和血婴其实是两个个体,可犹豫脐带未断,血脉相连,所以她在化身怨鬼的时候,满腔怨气和凶煞其实分给了血婴一部分。
也就是说只有吞掉了血婴,陈红才能恢复完整。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选择如此血腥的方法解决对方。
由此也可以看出,血婴和陈红其实本来就是对立的,毕竟它分走了陈红的一部分实力。
不过就算这样,陈红的行径还是让人有些无法接受。
毕竟虎毒不食子。
现在的她,估计早已经被心中的仇恨蒙蔽了眼睛,失去任何情感,沦为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虽然模样不奇怪,可心灵却已然扭曲。
或许这个村子里的总总异象,就是她心底的具化,那些奇形怪状的怪物,就是源自她扭曲、丑陋的灵魂。
毁灭,同化,是陈红此时唯一的念头,也是她存在于世上的执念。
所以陈红在吞掉血婴之后,就转头将目光放在了师父和我们身上。
她想将我们三人也变成怪物,永远沉沦在她制造的人间鬼蜮之中。
“呀——”
只见陈红张开嘴巴,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她的牙齿早已经被井水浸泡的腐烂,一开口,就从牙缝中淌出漆黑的浓水。
如此一来,让她的表情更显狰狞。
同时,陈红举起双手,露出枯瘦的手指。她的十根手指就跟尖刀似的,漆黑的指甲泛着幽光,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
这家伙要发起进攻了!
见此情况,师父立马拿起量天尺,紧接着头也不回地对着我和张茴叮嘱道:“你两个小心……”
结果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陈红就嗖的一下,从原地消失不见。
下一秒,她突然出现在师父身材,手掌就宛如猛兽的利爪一般,狠狠朝着师父划下。
“退!”
师父大喝一身,让我和张茴赶紧往后退,而他自己则是连忙举起量天尺抵挡。
只听到叮的一声脆响,陈红的指甲戳中量天尺,竟然发出一记金属碰撞的声音。
要知道量天尺可是占星师的本命法器,由各种珍稀材料制成,本就坚硬无比。更何况还有星力加持,不说开山劈海,可摧金断石却不在话下。
而陈红的指甲在击中量天尺之后,居然毫发无损,甚至还能跟量天尺一较高下。由此可见,她这一双手有多么坚硬。
如果被她抓到一下的话,都不用多想,肯定就是立马出现五个血窟窿。
更何况,她还不止有双手这一种攻击方式。
此时陈红见到自己的攻击被挡住之后,再次一声尖嚎,紧接着满头干枯的长发就无风自动。
嘭的一声,她周身竟然猛地就喷涌出大量阴气,朝着师父席卷过来。
“结阵!”
师父一声大喝,只手举着量天尺挡住陈红,另一只手则是牵引星力,凝聚出一幅幅的星图,结成法阵挡在自己身前。
顿时,浓郁的阴气冲击法阵,周遭响起阵阵鬼哭狼嚎。
这鬼哭声,就宛如从地狱中传出似的,而且给人的感觉,跟之前血婴使用的那一招血雾比较相似。
其实两者的确系出同源,正是因为陈红吞噬了血婴,自然而然也获得了对方以往凝聚的恶念。
所以此时的鬼哭声,便是血婴曾经吸取的恶念。
同时,陈红自身散发的阴气,还森然至极,甚至可以磨灭人体的生机。
只要被她的阴气所侵蚀,那么体内生机就会一点一点流失,最后死于非命。
此时师父虽然挡住了陈红的进攻,可在他们两人周围,阴气逸散,周遭地面的杂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这正是生机被磨灭的表现。
最后,那些原本生命力顽强的杂草居然全部都化为了灰烬,飘散在空中。
直径五米之内,整片地面呈现出一种灰白的死寂感。
就连我和张茴,早已经远远的跑开了,可还是感觉到一股心悸。
这是人类本能对死亡的恐惧,看着陈红周身弥漫的阴气,仿佛瞬间掉入冰窟里似的,周身寒毛直竖,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直冲脑袋。
“这女人也太可怕了吧,比之前任何一个怪物都要恐怖,不,是村子里所有怪物加起来,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我心里情不自禁的就这般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