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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兽首草身替罪羊

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

袁大力这一看不要紧,惹得林全和刘曜也不知所谓地朝我看了过来,两人盯着我端详了好一会儿,得亏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又把视线挪回到刘辰身上。

“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有特别在意,到底是在林子里,本来就没什么光能透进来。可后来他把我堵到了林道上,冷清的白光照下来,就像把他照透了似的,青晃晃的,根本不像个人。当时我俩离着也就三米远,我还特意看了看他的脸,可没想到,他那军盔里根本不是人脸,而是个黑羊头,!”林全双眸骤沉。

“黑,黑羊头?盔甲里的不是人,是黑羊?”袁大力陡然一震,怯怯地凑到六叔身后。

“不知道,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反正身子和腿跟常人一样,就是头上……”

“是巫术。”六叔打断林全。

“巫术?”

“没错,人身兽首,这是古羌巫术中的替罪术,又名杀羊替罪,据说有能够给重病者或是将死之人续命还魂的功效。古羌巫师行此替罪术的时候,一般是先扎下一个草人,给草人穿戴好病人的衣帽鞋袜,而后从草人背后的脊梁处抽出一根宽草叶,将病人的名字和生辰写在草叶之上,并将草叶塞进一早准备好的黑羊头中,然后将衔着草叶的羊头穿入草人头部,以此锁魂。最后,巫师将羊头草人送入祭坛火葬,作法念咒,表示草人已替病人赎罪,祈求巫神,准许其续命还魂。”

“续命还魂?这玩意儿真能有用吗?”袁大力紧着问了句。

“那我就不清楚了,是不是有用,恐怕只有巫师自己清楚。”六叔应道。

“那道长的意思,我碰到的那个怪人,就是要被火葬替罪的羊头草人?”林全疑惑道。

“不,你碰到的不是羊头草人。你不是说那怪人还挡了你的去路嘛,若真是草人,怎么可能挡你的路呢?”

“那,那怎么回事,没有影子,又顶着一个黑羊头,难不成是撞鬼了……”林全锁紧眉头。

“八成是撞鬼了,我跟小道爷也碰见过这怪物,你说的一点儿都不错,这玩意儿就是神出鬼没的。”袁大力点头附和。

“你们也看见了!什么时候?你们是在哪儿看见的?”

“也是在土窑,就前半夜的时候,当时那怪物就站在土窑门口,就跟个门神似的,咱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突然就朝咱俩走过来了,差点儿没把我裤子给吓湿了,得亏是二皮机灵,领我们抄了后路……”

“二皮?你们今晚上看见二皮了?”

“哦,不是,是二皮之前跟我们说起过土窑后面的一条小路,我们当时就是从二皮说的那条小路脱身的。”见林全起疑,我忙解释道。

“看样子,二皮肯定跟你们说了不少村里的事吧,竟然连这种小事都告诉你们了。”林全说着,不禁长出了口气,“可惜,可惜他就这么死了,他查了那么多年的秘密,永远都不会有结果了。”

“秘密?他在查什么秘密?”六叔问。

“他没告诉你们嘛,他一直在查镇海将军墓的秘密,这么多年,他始终觉得他爹的死跟镇海将军墓有关,怀疑是那些兵丁害死了他爹。”

“这些事他倒是说过,只是这么多年,他好像也没查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吧?”

“是,当年跟他爹一起下墓的那些人,如今是彻底死光了,要想再查出当年的真相,怕是难上加难了。”

“下墓?二皮他爹还真进过将军墓啊?”我不禁一惊。之前听二皮说起他爹被人诱进将军墓,当时我将信将疑,总觉得二皮说得过分轻巧,听着不怎么真诚。可如今听林全说起,俨然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怎么,小道爷不信?”林全反问。

“不是不信,只不过……村里不是没人知道将军墓的位置么,那二皮他爹是怎么进去的呢?”

“是我爷爷,是我爷爷带二皮他爹进去将军墓的。”一旁沉默许久的刘曜,突然插了一句。

“刘掌柜?当年跟二皮他爹一起下将军墓的,还有刘掌柜?”

“不光是爷爷,我爹也跟他们一起下去了,我们家的那对儿麒麟佩,也就是那个时候从墓里拿出来的,我爹,也就是在那一次,下落不明的……对了,还有王半仙,他们一共四个人,都是进过将军墓的,如今,都死绝了。”

“王半仙?他也进过将军墓?这老小子还真是什么活儿都敢接呀……”郝不灵撇嘴。

“不瞒三位道长,其实王半仙原本就是我爷爷的人,在学着看相算命之前,他是在我爷爷门里拜过师的,算起来,我还得管他叫一声师叔呢!”

“拜师?敢问施主,刘老先生归的是哪一门?”郝不灵问。

“说来惭愧,爷爷是赶月堂的。”

“赶月堂?这是哪的药铺?你爷爷以前是卖药的啊?”袁大力砸了砸嘴。

“不是,赶月堂不是药铺子,赶月堂是倒斗的锅伙。”

“倒斗的锅伙?那,那你爷爷是盗墓贼啊?”袁大力小声嘀咕了一句。

“不错,他老人家确实是盗墓的出身,只不过,早在四十年前,他就已经金盆洗手了。那一回刺探将军墓,实际上也是被人骗去的。”

“被谁骗的?是二皮的爹吗?”我问刘曜。

“不知道,我爷爷查了十几年,到了也不知道当年害他的人是谁。爷爷一开始确实是怀疑过二皮他爹,毕竟他是河东村本村人,消息都是他放出来的。可后来二皮爹死无全尸、死不瞑目,爷爷便觉得这事儿不该是二皮他爹主使的,而且二皮他爹生性耿直、厚道,也不像是能想出如此毒计的人。于是,无凭无据,无因无果,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时至今日,仍然是个谜。”

刘曜长出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当初我请陆道长帮忙,本就是带着两个目的来的,一则是希望陆道长能治好我弟弟,留他一条性命;另一个目的,就是希望道长能查清当年的真相,还我爷爷和我爹一个公道。”

“治病我是在行,可要说查案,那你是找错人了。你倒不如直接去报案,兴许能给你查个水落石出。”

“不,只有你,这件事只有你能解决,也只有你敢解决。”刘曜笃信道。

“这是谁告诉你的?我还不知道有人比我还了解我自己呢!”

“是……是我爷爷的朋友,是他告诉我,只有你能帮我。”

“你爷爷的朋友?叫什么名字,他认识我不成?”

“认识,当然认识,他说他跟您是故交,最清楚您的本事。”

“到底是谁呀?”六叔有些急躁。

“那人不让说,说是让我保密的。”刘曜态度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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