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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大将军云鸾

孙四平说话阴阳怪气的,听着实在别扭。我本想问个清楚,可六叔冲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不要多问。

阿宁也是一样,一直拉着我的胳膊冲我摇头,似乎是不想让我跟孙四平说太多。

一行人跟着孙四平沿甬道往里走,走了大概有个十多分钟,甬道豁然开阔,两旁开始出现一些方方正正的石室。

和之前被困的石室不同,这些石室要比那一间小很多,大概也就是一张双人床的大小,四角四方,长宽一致,连门口都是正正方方的,看着十分诡异。

我稍弯下身子往里头看了一眼,每间石室的布置大不相同,有的被布置成了卧房,有的被布置成了书房,还有几间是会客的堂屋,甚至还包括了一个古戏台。

而每一间石室里,总有那么一两个身着铠甲的草人,草人身长体宽,形制与活人无异,就立在石室的一角,脸上糊着白纸,纸上描画眉眼口鼻,看着十分逼真。尤其是那几个面对石室门口的草人,直愣愣地对着门口,像是要随时冲过来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得眼花,总觉得那纸人的眼睛不像是画上去的,而是长在上头的,好像还能动。尤其是戏台上的那个草人,与其他那些身穿兵甲的草人不同,这草人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十分妖艳的俊俏女子,虽然身子都插了稻草,可头脸却是用木头雕的,看着活灵活现,与真人无异。

而且,我总有种错觉,觉得戏台这女子和阿宁有个七八分相像。

难不成阿宁长大以后,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我一阵晃神,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阿宁,却发觉她也在对着那女子愣神。

只是她一直皱着眉头,双唇咬得死死的,似乎对那戏台上的女子不满。

难道两人真有什么关联?

我正疑惑,突然“啪”的一声,戏台上草扎的女子被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打倒了。

而扔石头的人,正是阿宁。

“阿宁……”我拉住阿宁的胳膊,想要问个清楚。

“那女人看着讨厌,不像个好人。”阿宁随口应着,有些孩子气地冲我撇了撇嘴。

“墓冢里的东西最好别乱动,万一要触动了什么机关暗器,那就麻烦了。”六叔提醒阿宁。

“知道了,不会再乱动了,刚才就是一时没忍住,那女人一直在盯着我。”

“她看你了?”孙四平突然转回身来,看着阿宁,“那女子平日里是不会轻易睁眼的,今天能睁开看你一眼,倒也怪了,你这女娃怕也是个有缘人呐!”

“啥叫平常不轻易睁眼,那女人的眼睛不是一直睁着吗?”听了孙四平的话,我不禁疑惑,那戏台上的稻草人明明就是睁着眼的,一直也没闭上过呀……

“老头子在这墓里十几年了,这些事还能不知道嘛。那女子本是黄杨木雕出来的,活灵活现跟真的一样,尤其是一对儿杏核眼最为传神,从哪儿看都觉得她在看你。可惜,十几年前丢了身子,女子这眼皮就跟着闭上了,一闭十几年,也就是今天才睁开这一回。”孙四平稍侧身子,往带戏台的石室里看了一眼。

“丢了身子?你是说,那女人原本的木头身子被偷了?”

“不知道是哪来的畜生,竟生生砍了女子的头,把木头身子驮走了。后来这事儿被那些鬼兵发现,这帮人怕鬼将军报复,这才往女子身下塞了稻草,重新又立起来。”孙四平说着,不禁长出了口气。

“你说的鬼兵,是河东村那些身穿兵甲的村民?”我又问道。

“当然是村里那些没种的畜生,除了他们,还有谁干这种事。”孙四平说着,不禁长叹一声,“说起来,我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都是被他们这帮畜生害的,就是他们,为了结鬼契,害我困在墓里。”

“鬼契?什么鬼契?”

“和将军墓鬼魂的契约,答应每七年一回,向鬼将献祭,以此来免除鬼将对河东的惩罚。”

“鬼将?就是镇海将军墓里死去的那个大将军?”

“没错,就是他,此人名叫云鸾,据说是战国时期齐国大将军,生前四处征战,杀人无数,后遇仇家寻仇,不得已隐退胶河谷地,在此建了这个河东村。”

“云鸾?这么说,云九姑说的都是真的,这河东村原本是云家的地盘,其余四姓人家都是后来过来的?”听了孙四平的说法,我愈发疑惑。

“这话不错,我们孙、黄、林、谷这四姓,确实是后来才搬来河东村的。”

“这么说,你们所说的‘一姓化五宗,五宗共温祖’都是骗人的?”

“你怎么知道河东村‘一姓化五宗’的事?”孙四平眉心骤紧,扭头瞪着我。

“当然是黄富生说的,当时你不也在场吗?”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

“什么时候的事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姓化五宗’,到底是怎么回事?”六叔打断孙四平。

“好吧,反正你们也都知道了,我也不瞒着你们。简单来说,当年温韬越狱出逃,带着亲眷来到河东村,因怕朝廷追查,所以隐去本姓,分化为云、孙、黄、林、谷五个姓氏,也就是你们说的一姓化五宗。只不过,在这五个姓氏里,有一个姓氏比较特殊,那就是云姓。云姓并不全是由温姓族人改姓过来的,还有一部分人原本就是云姓,是跟随在温韬身边的云夫人的族人,也就是河东村云鸾一族的后人。当初温韬带领族人来河东村落脚,就是这位云夫人的主意。”

“这么说,温韬是来河东村倒插门了?”我不禁打趣道。

“可以这么说,温姓族人都是沾了云夫人的光才留在河东村的。”

“既然是这样,那你们该对云家人感恩戴德才对,怎么反倒恩将仇报呢?”之前听云九姑的意思,这孙、黄、林、谷四姓人家,可都不是什么善类。

孙四平没有立刻回答,他稍稍一顿,轻叹一声,“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们不是不知道温韬的品性,一个以盗墓为趣的浑人,得知战国古墓,又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这么说,你们的恩怨就是因为温韬盗取了镇海将军墓?”

“没这么简单,要真是温祖盗成了,就不会有后来的鬼冢了!”孙四平说着,不禁一声冷笑。

笑声未散,一股阴风突然袭来。

就在前方不远处,一个身穿古代战甲的高大男人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男人手提长枪,腰间挂着一个滴血的人头。

云九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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