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我才出去呆了半天,你怎么变得这么上道了?
没有女孩子不喜欢花的。
顾南绯自然不能免俗,尤其这花还是她丈夫送的。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顾南绯依旧紧绷着小脸,脸上没有半分的笑意。
男人注视着她白净精致的脸,淡淡哑哑的道:“我不该惹你生气。”
听到这话,顾南绯脸上倒是有了一些笑意,饶有兴趣的问:“你的意思是如果再给你选择一次的机会,你不会丢下我去找她?”
男人沉默了下来。
这样的沉默让顾南绯觉得自己在自取其辱,她怎么会将自己跟萧沐晚摆在同等的位置上?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会怎么选。
他不说大概也是不想让她太难堪。
顾南绯低眸看着怀里的这捧玫瑰花,突然没有了刚刚一眼瞧见的那种喜欢了。
“不会再有下次了。”
低低沉沉的男人嗓音响起。
顾南绯心头跳了一下:“你真的能放得下她?”
这话刚一脱口,她就察觉到自己这语气有些过于急切,对上男人蓄着淡淡笑意的黑眸,她有些不自在,别过脸去看着落地窗的玻璃上倒映着他跟她两人的身影。
“就算我不去,萧凌渊也会找到她。”
毕竟萧家是跟秦家齐名的豪门大家,只要人还在锦城,在萧家势力的范围内,就不会出事情。
顾南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说,如果萧沐晚没有任何危险,他不会再去找她了。
听到这样的答案,她心里并没有多少高兴。
只是,他能这样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鲜红的玫瑰花上还有透明的水珠,应该是才刚刚买回来不久的。
顾南绯有点怀疑,他应该是知道她在隔壁,所以后面就没有再给她打电话了。
“我才出去呆了半天,你怎么变得这么上道了?”
男人静静的看了她一会,低声道:“是我让你担心了。”
“不会是许牧教你的吧?”
顾南绯稍稍一想,就知道今天只有许牧在这里,秦宴这个特助虽然看着平时话不多,但是能做到特助这个位置,应该是很会讨好上司的。
她大概也猜到许牧是怎么说的,所以这个男人才会突然跟她认错,觉得对不住她。
其实他能反省已经比这世界上大部分男人都做的好了,可这个男人却从来没有从自己的角度顾忌过她的感受,这也是真的。
想到这里,顾南绯心头浮现了几分涩意。
“你会提离婚。”
顾南绯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男人漆黑的瞳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像是不能错过她脸上任何情绪的纹路变化,他一字一顿道:“如果你一直不开心,你肯定会不想跟我过了。”
看着他脸上的郑重其事,顾南绯滞了好一会才领悟过来他的意思。
他是说她动不动就把离婚放在嘴边上,所以这次如果他不先认个错,她可能又会有离婚的想法,到时他会更加的头疼。
其实他的担心也是对的,毕竟因为今天上午的事情,她确实对两个人的以后存在顾虑,有那么一刻想过要不要把婚离了。
他可以去找萧沐晚再续前缘,她也可以专心的去演戏,然后把他的钱还清了,她再在锦城买一个房子,不要多大,一室两厅就好。
可这样的想法也只是一瞬间,她想起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
顾南绯是狠不下心不要自己的孩子的。
所以,哪怕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只要他没有做那种越界的事情,她还是愿意跟他继续维持这个婚姻。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说我总是拿离婚要挟你,你心里很烦?”
顾南绯歪着头似笑非笑的望着男人。
秦宴:“……”
“你不说话,我就默认为我的理解是对的……”
“没有,是我的错,我应该跟她保持距离。”
反应倒是挺快的嘛。
不知怎的,顾南绯竟然看到了男人身上满满的求生欲。
他好像很怕她……
对于这个发现,顾南绯觉得有点好笑。
事实上,她也真的笑了出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男人皱着眉头,薄唇也抿着,他现在不能下床,就算想亲自过去哄哄她都不能。
只能在这里坐着,等着她的回应,这种满满的无力感让他十分厌恶,他甚至后悔,如果前天晚上他不跑出去那一趟,现在他应该已经拥着她在床上躺下了。
男人的脸色越来越臭。
顾南绯笑完后,用手擦了擦眼泪,看着那边脸色有些不好的男人,眨了眨眼睛:“既然你都已经反省过了,那我就大度一点吧。”
秦宴紧皱的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薄唇勾起淡淡的弧度。
“不过呢,我的底线你是知道的,如果你跟她真的发生了点什么,那这个婚我肯定是要离的,你明白吗?”
男人点点头。
“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这不是他第一次给她这个承若,顾南绯心里其实多少有些麻木了。
“我去找个花瓶把花插起来。”
她记得隔壁的卧室里就有一个空花瓶,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住院的病人留下来的。
顾南绯过去把花瓶拿了过来,装了一些水后,就把花放进去了,然后将床头柜上的东西清理了一下,把花瓶放上去了。
秦宴盯着她的侧脸跟动作,望着她唇角那边淡淡的笑,这一刻心里突然平静了下来。
在她弄好花后,打算转身回沙发那里,男人一把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扯的跌到了他的胸膛上。
耳边传来男人低低的闷哼声。
顾南绯顿时就有些慌了,立刻挣扎着要起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男人箍着她细软的腰肢,另外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顾南绯顾及着他身上有伤,不敢用太大的力,所以就被男人吻了个彻底。
直到男人终于餍足了,才把她放开,低头亲了亲她干净的小脸,滚烫的吻一直流连在她的耳根,他低声哑哑的道:“给我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