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药神岛

群山连绵环绕，薄雾笼罩，整个岛似有似无的出现在海之中，让人生畏。三座小岛一字排开挡在了药神岛的前面像是一道屏障。更奇怪的是它们之间似乎有什么在无形之中牵引着。不论你在什么角度来看都是以这样的方式排列着。药神岛之上有着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里面的城民也都是土生土长的，从未有人踏出过。既使有一些好奇的年青人想要离开，但当他们一旦离开就会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而且生命也会变得很短很短，有的人还来不及出岛就死了。至此以后就再也没人想要离开了，确切的说是不敢离开了。所以岛上流传着被下了诅咒的故事。更奇怪的是成亲之后他们的容颜就不会再有变化直到死亡，这也真是很多人想要上岛的一个原因。

“父亲，今年的觅游节您真的要为我娶妻吗？”归海沐从小就知道要等待一个不属于古城的女子出现。也知道这个父亲口中的女子很独特，如果不是哥哥的早夭他是没有这个机会去等待的。他对这个等待还是很期待的，即使他一直怀疑这个女子是否真的存在。虽然每次的觅游节会有一些女子来到药神岛，无论是他看上的还是看上他的，父亲都说不是。他很是困惑，也曾经问过父亲此女子的相貌，但父亲每一次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最让他不解的是这样的一个女子是父亲也未曾谋面的。那他是怎么知道的呢？可父亲居然说要在这次的觅游节为他娶妻，难道他命中之人要出现了吗？她真的存在吗？他满脑子都在想着有关那个女子的事，越是接近节日的来临越是让他坐立难安。她会看上我吗？她真有父亲说的那么好吗？父亲怎会知道有这样的一个女子呢？......太多太多的问号在他脑海中，现在的他时而希望觅游节快来，时而有害怕它的到。每天生活在期盼中，又在期盼中焦虑。让他完全无心在医术上有进一步的突破。

“沐儿，父亲问你，可有中意之人？”归海萧原并非是那种不懂爱的人，就是因为他懂才要问明白。

“父亲此话何意？沐儿不明。”

“沐儿，你天资聪颖，对药理又有自己的独特见解。这些年你跟着父亲走遍这城里的大街小巷，为他们治病。又陪着为父采药踏遍这药神岛的每一寸土地。”

“父亲...”

“听我说完。记得你姐姐成亲之日我亲眼见你看着你姐身边的一位姑娘出神。为此人家还托你姐姐问过，只是被我打发了。但如果你真有中意的姑娘，那么为父就不会勉强于你。”归海萧原说此番话内心是矛盾的，他非常希望儿子能按照他的计划做，又盼望着儿子可以幸福。眼神中的迷茫与困惑是归海沐为曾见到过的。

“父亲，儿子心中不曾有中意之人，如果非要说一个的话，就是你从小到大跟我提起的那个女孩，虽然我为曾见到但这些年她在我心中已经扎根了。”

“此话当真？”

“肺腑之言，句句当真。”

“好，你随我来。”

这里是？密室？父亲从来不让他们姐弟踏足此地的。记得有一次，他好奇的不行偷偷跑来什么都没看见就被父亲打的半死，这也是父亲第一次打他，也是唯一的一次。从此他们无人再敢。

“这是密室，你不是一直很好奇吗？”归海萧原看着儿子吃惊的表情第一次觉得他很可爱。“这里有我最美的回忆。这里有我的爱。”

“你的爱？”归海沐越听越糊涂，难道父亲最爱的不是母亲。可是他们看起来很相亲相爱的，母亲眼中永远只有父亲，对他的爱也是，可父亲...父亲对母亲的爱好像跟母亲对父亲的不一样。而且父亲对母亲永远只有不近不远的尊重与敬爱。

“你别想了，你母亲不是我的最爱。当年她离开后，我很颓废，是你母亲一直陪着我。我知道她对我有意所以后来你外公来找我的时候我答应了，再后来就有了你们。”

“可父亲为了一个离开你的女人消沉，值得吗？”归海你还没有经历过情爱，根本不懂那种感情。

“值得！你不懂。但有一天你会懂的。”

“那母亲？”

“你母亲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也告诉过她，我心里有个最爱的人。”

“那你有没有爱过母亲？”归海沐知道母亲过世时是含笑的。

“有，爱过。但不是最爱的那个。这个她一直都明白，也从未勉强过我。而且我的身边只有她一个。”归海萧原内心深处对她是很感激的，此生能得这样一个女子青睐也是无憾的。只可惜她晚来了一步。

“可父亲，这对母亲不公平。”

“公平？傻孩子，在感情的世界里没有公平不公平，只有爱与不爱。我承认如果没有她，我可能会对你母亲一心一意，但这一切只是如果。你懂吗？”

“我不懂。我没爱过，不明白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归海沐实在不理解父亲为了一个在生命中出现很短暂的女人，而忽视了母亲一生的爱。那该是怎样的一种爱呢？

“你以后会懂的，她出现你就会明白。但我担心她有一天也会消失就跟她一样。”归海萧原陷入了深深地回忆中，她的脸渐渐清晰地呈现在他的面前，她的一颦一笑是他挥之不去的伤痛。

“你是说我的妻子吗？”归海沐现在真的怀疑到底有没有这个人了，“父亲，她真的——我的妻子——存在吗？”

“你不信？”

“不，我只是好奇。你都没见过为何如此肯定。”这是归海沐一直好奇的事，也是他一直担心的事。

“你跟我来。”归海萧原把他带到另一个吗密室里，“你看这是什么？”

归海沐看着温泉血池里的血幽灵花，不敢相信这世间真有这株灵花，“父亲，这是血幽灵花。我在你的医札里看到过。”

“不错，这是当年她带来的，她在的时候血幽灵花一直开的很好，还发了新芽。可她一走所有的血幽灵花都不开了也不谢。我记得当年她说过等花开的时候会有一个姑娘来到此处。你看今天它开了，那个姑娘要来了，她就是我为你安排的妻子，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毕竟你的幸福更重要。”归海萧原其实更希望她能回来。

“父亲，我愿意。可她会爱我吗？”

“这......”归海萧原无法回答他的提问，但他心中早已决定不论她爱不爱他的儿子，都要留住她只为了那个心中之人可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