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人前小绵羊,人后大灰狼
第二天中午下班的时候，叶晨汐接到程季佐的电话，她划通接听键，“程先生。”
“叶小姐，在忙吗？”程季佐温和的声音在电话里头响起。
“我有空，您说。”叶晨汐认真道。
程季佐语带笑意：“不用这么严肃，我是想请你吃个饭，谢谢你帮我奶奶治病。昨天你过来的时候，我刚好有事不在，实在不好意思。”
叶晨汐语气轻松下来：“没事的，您不用客气。”
程季佐道：“除了要跟你说一声谢谢之外，其实还有一件事。刚好上次说的合作一事，你那边的方案我已经看过了，我这边没有问题，咱们今天就把合同签下来吧。”
涉及公事，叶晨汐也不能再推辞，只好笑道：“谢谢程先生，那我晚点带合同过去找您。”
程季佐道：“我现在就在你公司楼下。”
叶晨汐愣了一下，马上道：“好，那您稍等我一会，我马上下来。”
带上准备好的合同下楼去，程季佐果然在大门口等着了，他今天开的是一辆黑色奥迪A8，跟他的人一样沉稳内敛。
叶晨汐走过去打招呼，“程先生。”
“叶小姐。”程季佐笑着点头，帮她打开副驾驶车门，“我们先去吃饭吧。”
叶晨汐点头致谢后上了车，程季佐关上门绕过另一边上了驾驶室。
车子直接开到B市有名的粤菜酒楼，桂香园。
进了包厢点完菜，叶晨汐率先问道：“奶奶今天感觉怎么样？”
程季佐道：“早上起来在院子里走了两圈，说感觉比之前利索了点。”
叶晨汐说：“那就好，既然有效果而且奶奶也没什么不舒服，那就按照原先说的，两天针灸一次，如果效果好的话，两个星期应该就差不多了，后期多锻炼身体，定期复检就可以。”
程季佐道：“好的，就是太麻烦你了。”
叶晨汐笑道：“没事，能帮到奶奶我也很开心。”
程季佐递了一张卡过来，说：“这里面是一点诊金，你看看够不够，不够的话再跟我说。”
叶晨汐摆摆手道：“不用了，也没用药，针灸又不用钱。”
程季佐认真道：“那怎么行，就算医生出诊也要收诊金的。”
叶晨汐打趣道：“那我还没谢您给我带来这么大一单业务呢。”
程季佐说：“这点小业务怎么能和你给我奶奶医治的功劳比呢？”
叶晨汐说什么也不肯接受，程季佐只好把卡收起来，无奈地道：“直接给钱是有点俗，但是礼物你又不收，这样我都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叶晨汐笑道：“举手之劳而已，说实话，能用自己的医学知识帮助其他人我也很高兴。”
程季佐道：“你这医术不当医生浪费了，我有认识的朋友在B市有名的大医院里，要不要帮你引荐一下？”
叶晨汐摇摇头：“不用了，谢谢您。”
见她如此，程季佐也不勉强，只说：“咱们也算是熟人了，我拿你当朋友，你也别用敬语了。”
叶晨汐本就是爽快人，也不扭捏，直接笑道：“好。”
两人吃完饭出来，走到饭店门口，正好碰上一行人从外面进来。
打头的一人穿着黑色绸缎衬衫，黑色西装裤，面容冷峻，在人群里面特别显眼。
是傅星洲。
叶晨汐面容沉静，出声喊道：“傅总。”
傅星洲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微微点了下头，迈步进去。
高云扬和邵新泽等人跟在后面，这时也看到叶晨汐了，出声道：“这么巧？刚来还是吃完了？”
叶晨汐道：“刚吃完。”
高云扬道：“还想叫你一起呢，那咱们晚上再约。”
他说得随意，叶晨汐也没当回事，随口笑道：“好，你们快进去吧，我们先走了。”
高云扬又不动声色地瞥了叶晨汐身边的程季佐一眼，这才走了进去。
进了包厢，高云扬见傅星洲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揶揄道：“你家妹子和程家老大好像走得挺近的哦，你怎么看？”
傅星洲眼眸不抬，“关我什么事？还有别乱扣帽子，什么我家妹子？”
高云扬挑眉：“怎么一副吃了火药的样子？谁惹你了？”
傅星洲没有说话。
高云扬继续道：“我看程老大对晨汐妹子挺好的，说不定是在追她。”
傅星洲不耐地道：“程季佐是她客户。”
高云扬道：“这也是一个泡妞的好借口。不过程老大口碑还可以，两人要是真看对眼倒也不错。”
傅星洲黑脸：“哪里不错了？他们两个不可能。”
邵新泽好奇道：“你怎么知道？”
傅星洲顿了数秒，才不冷不热地道：“猜的。”
如果没有见到昨天那一幕，他还有可能会误会。
但是自从见了叶晨汐在陆柏宁面前的小女人样子后，他就知道，叶晨汐不可能喜欢程季佐。
叶晨汐虽然和程季佐有说有笑，但是可以明显看得出来她的笑容里面有礼貌有客气，就是没有亲密。
她在程季佐面前和在陆柏宁面前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样子。
那她对自己呢？
可能连程季佐还不如吧，她在程季佐面前还总是一副笑模样，在自己面前简直就是两面人。
人前小绵羊，人后大灰狼。
想到这一点，傅星洲的脸又黑了一层。
叶晨汐中午离开公司的时候正好是下班时间，公司门口人来人往，她上程季佐的车的一幕被很多人看到，都不禁暗暗揣测两人的关系。
这还不止，下午上班的时候，又有人看到程季佐亲自送叶晨汐回来公司。
接着，马上又听到叶晨汐拿了奥德集团的合同回来的消息，大家看叶晨汐的眼神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面子？不仅签了合同，还让奥德总裁专程过来车接车送？
说程季佐和叶晨汐只是普通客户关系，谁信？
叶晨汐和傅星洲的谣言刚过去，这下又出了个程季佐，这两人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举足重轻的人物，而叶晨汐居然能够同时攀上这两人，众人都在背地里暗暗议论叶晨汐的手段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