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百崖的结局
事情很快就调查清楚了,毕竟有采薇那个草包的助力,没受什么刑罚便全部说了出来,倒是省了不少的事情。
和敬已经去世多年,在他曾经的房间里面也找到了一封绝笔信,信件上面的内容把当年嘉安和蔓菁的死写得一清二楚。
对此,百崖没有一句抗辩,他心如死灰,面对如势山倒反而是平静的异常。
或者说自从承叡出现在耀宸殿的那一刻起,他心中已经深知启临对自己的杀心,他太了解启临了,这深藏多年的杀心一旦起了,他难逃死罪。
乘淑在牢中畏罪自尽了,据说是在牢中上吊而死,具体牢中怎么来得麻绳,怎么无人监管,这些也再无人追究,毕竟乘淑仗着百崖和郡仙的身份横行九重天这么多年,恨她的人极多,听到她死的消息,不少人没有半分怜悯,只给了一泡唾沫。
听说百崖在听见乘淑之死的消息之时,除了流下两行清泪,再没有过多的表现。
启临的爱妻和爱女死亡的真相被揭开了,他痛不欲生,据说当场吐血,气息紊乱,遂而倒下了,九重天的所有重担又落到了承叡的肩膀之上。
尽管,他的痛才是真的痛。
持严算是罪责最少的,当年的事情他并不知情,也没有参与,加上百崖最后的求情便是为了这一颗独苗,清风神君也为此求了情,承叡最终判了他流放,流放之地虽然苦寒,但是总算是留下了一条命。
这轰轰烈烈的一件事,就在几天时间内收场了,启临要达到的目的只是为了对付百崖一家如日中天的权势,自然是得到了便收手了,其他相关的人虽然或多或少得了一些处罚,但大多数都是小惩大诫。
茵箩没有离开,她知道承叡这几天心中一定很难受,所以还是不忍心离开,况且启临也没有说让她离开的话,便也就留下了。
九重天对待这位魔族公主的议论一直没有停止,一是看着她和承叡亲密的样子,知道关系匪浅,所以轻易不敢得罪,二是她魔族的身份,人人都忌惮,只得是避而远之,好的是茵箩也深知自己身份尴尬,所以只是在磬掖宫中停留,并未在九重天里随意走动。
百崖被判了死刑,在诛仙台受刑,那天他一身镣铐走向诛仙台的时候,竟然还整理了自己的仪容,发丝一根未乱,那些与他交好的仙君没有人一个前来送行,倒是来了不少得罪过的人。
钟邱执刑,偲颂站在一旁,百崖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略微停留了一步,然后看了一眼偲颂,便淡定的走向了诛仙柱。
承叡并没有去,他带着茵箩来到了嘉安曾经住过的宫殿,双双跪在了她的画像之前。
“母后,儿子今日终于可以在你面前谢罪了,都是儿子无能,让您蒙冤了这么多年。”
承叡流着泪呜咽的说着,茵箩顺从的跪在他旁边,轻轻握住了他颤抖的手。
“嘉安天后,我是茵箩,是辛姿的女儿,当年您也是为了救我的母亲而受难,在此,我替她向您赔罪了。”
茵箩深深的磕了一个头,久久不愿抬起,想起了可怜的母亲受到的那些折磨,她心中无法平静。
“母后,茵箩是儿子心爱的人,今日带她前来,就是想让您看看她,她是极好的人,儿子这一生只愿陪她一人足矣。”
承叡轻轻扶起了茵箩,对着她艰难的笑了起来:“箩儿,现在想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辛姿夫人是我母后的亲信,母后为了救她受了难,而你又是辛姿夫人拼尽全力留下的血脉,也许机缘注定我们终要遇见,全了两位母亲相互扶持的情谊。”
“嘉安天后,茵箩在此向您立誓,此生一定不负承叡的一颗心,一片情,相依相守,不离不弃。”
承叡终于是展颜了:“母后,儿子也在此立誓,相依相守,不离不弃。”
两个人郑重的磕了头,茵箩又听着承叡对着嘉安和蔓菁的画像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琐碎的事情,终于在天要黑时,走出了寝殿。
“承叡,大仇得报,百崖和乘淑都得了应有的下场,你可以舒心一点了。”
承叡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紧紧的抱住了茵箩。
“干嘛啊,这可是你母后的寝宫,你也不害臊。”
“我抱自己的夫人,母后肯定不会说什么的,想来她应该会很高兴才对。”
说着,承叡轻轻捻起了茵箩的下巴,在月色的照耀下,茵箩的眼睛一闪一闪,明亮如同银河里面的星辰。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承叡已经轻轻吻了上去,感觉到了她的挣扎,承叡反而吻得更加用力了。
等到茵箩的呼吸开始急促,还不等她喘口气,承叡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转瞬间回到了磬掖宫自己的房间。
茵箩当然知道他又情动了,刚被抱到床上就拉住了承叡正在解她腰带的手。
“别,承叡,这里是九重天,你可是太子殿下。”
他的手一把反了过来,继续扯着茵箩的腰带:“叫夫君!”
“夫君!别闹了,待会有人看见可不好。”
“这里是我的寝宫,谁也不敢进来的。”说着承叡手袖一挥,将门口结结实实的布了一个结界。
马上有翻身过来压住了茵箩,一只手不安分的游走着,而这随着动作的激烈,气息也开始愈加不稳了。
从那夜在煜胥的旧居亲密过以后,这么久他们都克制自己,一是确实调查之事需要谨慎,二是也没有合适的机会在一起。
此下夜深人静,他燥火难耐,肯定不会放过茵箩这个小东西。
紧紧用唇封住她的话语,看似急躁,实则温和,在衣服上面东拉西扯,在娇嫩上面柔情四溢,最终还是让不听话的茵箩化作了绕指柔,乖乖的只对着他一个人的眼神。
而此时的偲颂已经悄悄进入到了启临的寝殿之内,启临一个人在殿中喝茶,悠闲自得,根本没有半点生病的迹象。
“恭喜陛下,除了心头大患。”偲颂一跪下来就立马说道。
“嗯,百崖那晚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殿下一定会饶过持严一命,而您不会,以臣的身份威胁臣,要求臣保住持严的一条命。”
启临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看向了偲颂:“那你怎么办?他可是威胁了你。”
偲颂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臣有陛下护佑,自然不惧任何威胁,只愿能为陛下办好差事。”
“煜胥算不上聪明人,倒是生了你这么一个脑瓜子清明的女儿。”启临笑了一声。
偲颂没有接话,只是低着头,等待着启临的安排,启临站起了身体,走到了窗边,默默的看着外面的月亮。
“你那个妹妹朕该如何处理?”
“陛下,大可不急,那是后面一步,她便是擒住苍玄的饵,只要她在殿下身边,殿下便就是咱们的鱼钩。”
启临冷笑了起来:“你且现在就去办,朕不喜欢留下后患,有些杂草还是处理干净了好,朕现在要做的就是为承叡扫清一切障碍,这些杂草要是疯长了,承叡心软难免受到威胁。”
“是。”
“还有,茵箩的事情你找一些妥当之人散出流言,要表现出朕已经同意的假象,这样才好迷惑苍玄那个老东西。”
“是。臣还有一事,采薇该如何处理?”
“留着吧,还有重用。”
“是。”
偲颂刚准备离开,启临喊住了她,递了一个盒子给她,那里面是一块珍贵的黑金龙纹龙佩。
“这是魔域的东西,听说是混乱深渊下面的熔岩锻造的,你有魔族的血统,自然有利于你修习,以后为朕办事,修为高深一些才好。”
“多谢陛下赏赐。”
茵箩被狠狠的折磨了一个晚上,直到天亮才渐渐睡去,看着她睡意正浓,承叡披了一件外袍便走了出来,钟邱已经等在了门口。
“殿下好兴致啊,以往现在都已经是功课的时间了。”
“师兄不必取笑本殿,等到师兄有了妻室,也同样受不住煎熬的。”
承叡坐了下来,素娟端了云雾清茶过来,他缓缓得喝了一口。
“今日持严便要走了。”
“嗯,师兄怕什么?”
“没有,只是来向殿下禀报一声,由臣的亲卫部队将他送去。”
“持严的命看来是要靠师兄了,他能不能活着走到那里,全看你了。”
“是,臣会秘密跟着他的,只是到了那里也未必安全。”
“放心,那里是本殿相熟的北海水君的管辖之地,他自会保护好他。”
钟邱欲言又止,承叡看了他一眼:“有话便说,师兄,你我之间不必忌讳。”
“偲颂昨夜便不见了,这段时间她很是反常,臣跟踪了一段时间,发现她时常与陛下见面。”
“选择是她的,要怎么做都是她自己的想法,只愿她保持初心,莫要误了自己。”
“殿下,你这样做,还是与陛下掣肘,就不怕。。。”
“本殿都要离开这里了,还怕什么呢?”
承叡苦笑了起来,钟邱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便行礼退下了,承叡轻轻的走回了房间。
茵箩还在床上微酣着,呼吸平稳,睫毛忽闪忽闪,他又动情的躺了过去,将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都说太子之位,公主之尊,面对的都是残冷无情的天家,你曾经也冷血残暴,我也一直勾心算计,可谁知最后最不想要这些的却只有你和我。
茵箩,我累了,与臣斗,与君斗,只愿一生与你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