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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上车,启程

现阶段,我最重要的任务是救老姐。

方哲过于强大神秘,我不敢下手而且也无从下手,只能等待秦依依的消息。

在等待的过程中,现阶段我能做的事就是研究白家,寻找白家先祖的下落。

但不曾想,在追查白家隐秘时,会遇到齐霜儿和红衣女人。

她们能来这里等着坐鬼河车,肯定都不是省油的灯,背后有故事,那是必然的。

我现在关注的是:她们讲的这些,有几分真几分假?

她们的故事,和将要去的樊笼地狱,有什么重要关联?

而更重要的是,等前往樊笼地狱后,她们究竟会成为我的盟友,还是会成为我的敌人?

这些都要从她们的话里进行甄(zhēn)别,所以从始至终,我都在耐心的听。

红衣女人低着头,头顶的黑色面纱,把她脸庞遮掩的更加严实。

她的脸几乎要贴在怀中的襁褓上,低沉的声音如同梦呓般传来,

“他的心里只有玄门、玄术,他只想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除此之外,他再不会在乎任何的事情。”

“至于亲情,亲生儿子,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件能够利用的工具罢了。”

“铜鼎下的火燃到了最旺,鼎里的温度升到了最高。”

“通红的火焰映照在他满是期望的脸上,他举起了小棉被,朝着铜鼎扔了过去……”

那样残忍的一幕,无法用语言来详细描述。

反正最终的结果是,他们共同的儿子死了,但是,她玄门丈夫的新法器也没有炼成。

似乎因为某些小意外,而差了点火候。

以这样残忍的方式害死自己的孩子,那位玄门丈夫不仅没有丝毫的悔恨,反而日夜苦思冥想,琢磨着炼化的火候到底差在哪里?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刻,功亏一篑呢?

如果再有一次炼化的机会,自己有多大的把握可以成功?

“卧槽——这家伙还是人吗?”

柳岩听的义愤填膺,他握紧了拳头,一边用力挥舞着表达内心的愤懑,一边偷偷瞄着红衣女人的举动。

柳岩是个鬼精鬼灵的家伙,他当然不会傻到,仅凭一个故事就让自己真正代入进去。

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拉近他和红衣女人之间的心理隔阂,“然后呢?你们之间生了几个孩子?接下来,他是不是又对你们其他的孩子下了毒手?”

“这样的人渣啊,一旦执迷起来,就像犯了毒瘾一样,撞了南墙都不会回头的。”

“你嫁给这样的丈夫,真是遇人不淑啊!”

红衣女人的脸稍稍抬起一些,语气中带着不悦,“谁说那是我的丈夫?不,我不是在说我自己,我是在说我朋友的故事。”

“你愿意听就听,要是不想听,那我就不讲了。”

在远处的丛林里,有一大团黑色的浓雾升起。

这浓雾起的毫无征兆,仿佛凭空乍现一样。

在浓雾出现的那一刻,周围所有的虫鸣鸟叫声都戛然而止,就像某些正在发声的生物,突然被人扭断了脖子。

黑雾里隐约传来鞭子抽打的声响以及野牛的哞哞声。

凭直觉,似乎有人在向我们的方向靠近。

我心里纳闷,心说红衣女人怎么突然改了口,不肯承认在讲自己的事?

她是不是因为那团黑色的浓雾,而不敢把真相讲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只要红衣女人肯说,我们就心知肚明,有些事没必要亲口承认的。

柳岩厚着脸皮,在自己嘴上轻扇了一下,“看我这张欠嘴!听,当然想听,你继续说吧,我保证再不插话了。”

红衣女人朝着浓雾方向深深望了一眼,语气略微加快了一些,“我的朋友没有其他的孩子,被扔进铜鼎里的,是他们唯一的骨肉。”

“所以,在冥思苦想几天后,她那玄门丈夫终于豁然开朗,想出个新办法……”

法器是玄门子弟倚仗的利器。

如果是本命法器,其威力会更大。

女子的玄门丈夫,炼化的正是本命法器。

他想让亲人的血肉融入法器,这样他和法器间会生出更为神妙的心灵感应。

不仅使用起来得心应手,而且因为法器通灵,对敌时也会发挥出更大威力。

但是,玄门丈夫已经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他上哪儿再找另一个亲人呢?

答案其实很简单。

他还有一个亲人。

这个亲人就是他的妻子。

那一夜,又见铜鼎下火焰燃烧的正旺,铜鼎中法器翻滚,就连法器都仿佛嗅到骨肉相连的熟悉味道。

看时机已到,玄门丈夫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对自己的妻子下了毒手。

“再后来就很简单,她的玄门丈夫,如愿以偿的炼出极品法器,他也借此成功跻身为一流风水大天师。”

“但从那以后,他就有些神智失常,时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空气喊着:老婆、孩子,我现在变得很强大,但那有什么用呢?我的强大你们再见识不到,我……我很孤闷呐!”

红衣女人学着男子懊恼的嗓音,却是又尖又细,不仅听着十分诡谲,而且透着种莫名的惊悚。

我摸着肩膀上灵鼠的绒毛,时刻保持着警惕。

红衣女人的神经似乎不大正常,我得小心提防着点儿,万一她发了飙,我能第一时间应付。

柳岩缩了缩脖子,被红衣女人的故事吓的有些炸毛,“擦……你的故事讲完了吧?嘶……明明没听到什么惊悚的细节描述,但我咋就觉得十分瘆人呢?”

“哦,咱们等会儿再细聊,你们看,有人过来了。”

有人过来了。

其实就算柳岩不提醒,我们也都注意到了。

那一大团黑色浓雾来到我们身边,很快又突兀的散去,露出里面的一个黑衣人、一只黑牛,以及一辆刷着黑漆的牛车。

黑衣人虽然浑身上下黑黢黢的,但他手上却戴着副白手套。

在满是黑暗的环境中,他那副白手套显得格外扎眼,以至于会让人忽略他的长相。

“有上车的吗?有的话准备好钱,准备上车啦!”

在黑衣人操着沙哑嗓音说话时,齐霜儿和红衣女人动作麻利的爬上了牛车。

上车后,她们立即紧紧抓住牛车的车辕,像是生怕摔落下去。

看来这辆破牛车,就是传说中无比诡秘的鬼河车,齐霜儿二女都上了车,这肯定错不了的。

我和柳岩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爬上牛车。

黑衣人似乎很满意我们动作麻利。

他没有多余动作,不见他抬腿迈步、扭动身形,只是眼前一花,他已经坐在了牛车的最前缘。

手中长鞭高高扬起,甩了个鞭花,再轻轻落在黑牛的牛臀上,“开船喽——”

哞——

似乎在回应黑衣人的话,黑牛长长哞叫了一声,呼嗤呼嗤的蹬开牛腿,竟是朝着干涸沟渠的方向跑去。

来到沟渠旁边,黑牛没有任何犹豫,四踢用力一蹬。

带着牛车以及牛车上的五个人,朝着十余米深的沟渠立即扑落。

柳岩吓的脸色煞白,仿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十余米的干涸沟渠,如果连车带人的摔到里面,就算侥幸没摔死,恐怕也得摔成植物人。

传说中的鬼河车究竟是咋回事儿?

不是要把人带到对面的樊笼地狱吗?

咋还开始半路杀人了?

柳岩嘴巴大张,眼看就要大吼一声,再拉着我赶紧跳下牛车。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看到我使眼神的柳岩,立即又安静下来。

他的嘴巴张的更大,眼眸中同时充满了惊悚与疑惑,转动着僵硬的脖颈,不可思议的望着周围,

“这这这……这不是条干涸的沟渠么?”

“咋突然间就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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