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落（六）

一只长着一个脑袋三个身子，极其丑陋的鸟儿降落在蛊巫肩上，发出比乌鸦还要难听的叫声，挥挥翅膀梳理着乱糟糟的羽毛，看似是有些痴傻了，放眼过去到是与蛊巫极其般配。掩日瞪大了双眼看着蛇神，想要确认这丑陋的鸟儿就是断水，蛇神轻轻点了点头，曾经那么瑰丽优雅的青鸾，竟被毒瘴侵蚀成了鸱鸟，若是他看见现如今自己这般模样，怕是……一股心酸悲凉涌上心头，掩日叹着气摇了摇头……

“不知断水可能恢复？”

“我想神女一定有办法……”

“希望如此……”

“放心，肯定会有办法的，断水剑完好无损的回归剑冢并未消失，不正是在等待它的主人重新将它拿起吗！”

“蛇神这么一说我便安心了，这样想来当年取剑成功时，神主的授术箴言中也说到人如其剑、剑入其身、人剑共生、剑亡人灭，看来断水定能恢复真身！”

“我此次前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未说，占据蛊巫身体后侵入其记忆，我看到蛊巫这迁移一路都与蛊神保持着联系，用万蛊刃射杀神女也是蛊神在背后指使，蛊神本意是要借禀君之手杀了神女，取得却邪神剑解除封印，而后蛊巫带领樊氏一族一统五族占领神女城。得到成功射杀神女的消息后，樊氏一族留守族内的族人倾巢而出，此刻离神女城还有不到半日的路程，到时我会将其全部引入神女城，然后你我合力将其全部绞剿杀。”

“蛇神放心，我定叫他们有去无回，以解我心头之恨！”

话音未落蛇神腾云返回蛊墓，掩日回到神树树冠远眺着整座神女城，曾经绿林环抱奇花争艳的仙界盛景不复存在，如今这里静的可怕死一般的沉寂，与神主、断水在这神女城的日子历历在目，仿佛还是昨日之事，转眼间便物是人非。掩日转身走向苍清河跃入河中，任凭自己渐渐下沉，原来世间的一切皆是虚妄，只有这心中的痛来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