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责罚
沈虞娇眼中那实质的恨意彻底吓走了江梦雨的醉意,江梦雨再没了此前面对沈虞娇的硬气,她畏惧后退,却不料直接绊倒在地。
沈虞娇轻嗤一声,起身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江梦雨,眼里泛着意味不明的光辉:“江梦雨,你既然不愿意如主茗茶宫,那边跟你那好哥哥同住一处,可好?”
沈虞娇分明在笑,可江梦雨却从中看出了恶劣的意味。
江梦雨瞬间红了双眸,咬牙切齿盯着沈虞娇,“沈虞娇,你如此羞辱我兄妹二人,待他日……”
“他日当如何?”沈虞娇不急不缓打断了江梦雨的话,一只脚缓缓放在了江梦雨落在地上的手上。
江梦雨一惧,不料沈虞娇的声音同手上的疼意一道传来,“杀了我还是让我生不如死?可现在躺在脚下的人是你,你说你还能等到他日吗?”
前世江宿敌残忍,江梦雨又何尝无辜?她沈虞娇的惨烈,是她们兄妹二人一同造成的。
那么一瞬间,江梦雨当真感受到了沈虞娇的杀意,可不知为何又收了回去,她送了一口气,手上的力道也蓦然松开。
沈虞娇弯腰亲自将江梦雨扶了起来,伸手掸了掸她衣裳的沉泥,眉眼间尽是温和,“小雨,十里红妆、朕又亲自到国师府见你,你还有何不满?莫不是要朕的阿宿来亲自将你迎进宫?”
“不要!”江梦雨下意识抬首回拒,却不经意撞进沈虞娇那泛着悠悠冷光的眸中。
江梦雨一时如坠冰窖,她看出来了,沈虞娇在威胁她!
自兄长入宫以来便成了笑话,若是再由兄长亲自将她接到茗茶宫做了沈虞娇的女人,那他们日后又当如何面对朝臣的目光?
江梦雨的心中裹挟着无尽的恨意,却只能在沈虞娇的目光下点头同意入主茗茶宫。
目的达到,沈虞娇也不在多留,如弃敝屣般将江梦雨扔回地上,大步离开了屋子。
“陛下……”沈虞娇止住了小太监的话,转身钻入带着他钻入了国师府的角落里。
如此一站,便是大半日,直至月上柳梢,沈虞娇也不曾动作,她亲眼见一黑衣人钻进江梦雨的闺房,又将江梦雨扛着离开。
“明日照常让宫人过来抬小国师入宫。”沈虞娇一句话堵住了小太监的所有顾虑,恭敬应一声“诺”后便不再多言。
因着前世的缘故,沈虞娇对国师府无比熟悉,从待了大半日到带着小太监离开都问曾有人发觉。
翌日,吉时当头,前往国师府接人的宫人匆匆来报,江梦雨逃婚了!
一时之间,群臣大骇,他们小心翼翼看了眼高位上的帝王,大气不敢出一下,生怕帝王将怨气发泄到自己身上。
【女帝,你只需要将江梦雨抓回来,再以谈婚一事问罪,届时江宿敌定然会觉百般羞辱,那我们的积分不就蹭蹭蹭长了!】阿宝盘算着,语调都有些欢快。
沈虞娇耻笑一声,讽刺道:【就你这还高科技系统,我娶江梦雨对江宿敌而言本身就是种羞辱,何必多此一举。】
阿宝大惊,【女帝你的意思是江梦雨是江宿敌救走的,那你怎么不阻止,白白浪费了一个羞辱的机会。】
【白痴!】
沈虞娇咒骂一声,没再理会大喊大叫的阿宝,冷眼吩咐殿上的御前侍卫,“将江宿敌给朕抓过来。”
言语之间裹挟着深深怒火,殿內朝臣届时一惧,帝王之怒,谁敢承受。
御前侍卫不敢多耽搁,没一会儿便将江宿敌抓了回来。
没错,抓,不仅将人抓回来,还将人狠狠砸在了沈虞娇的面前。
江宿敌的腰间伤登时裂开,血腥味在殿中蔓延开来,那身素净的长袍也被染红。
见江宿敌恋爱苍白,沈虞娇没有半分同情心,反倒悠悠道:“江宿敌,江梦雨逃婚可是你授意的?”分明是问句,可听沈虞娇的语气,分明已经将罪责安在了江宿敌的身上。
江宿敌面色惨白,忍住腰腹疼意,费力往沈虞娇面前一跪,平静请罪:“臣知错,还请陛下责罚。”
“好。”沈虞娇毫不犹豫借下江宿敌此话,“既然如此,那阿宿便到乾清殿前跪着,江梦雨何时回来你便何时起身。”
江宿敌脸色一白,乾清殿乃早朝之地,进宫出宫来来往往皆会经过沈虞娇此举,便真真是将他的面子底子一起碾压在地。
可沈虞娇最是爱看江宿敌这般姿态,她面上重新挂上笑意,从从高位起身,径直伸手拦住了江宿敌的腰。
“刺啦……”
那染了血的白衣瞬间裂开一个霍大的口子,江宿敌那染着血色的肌肤登时暴露无疑。
“呀,瞧着吧,真是不小心,阿宿不会怪朕吧?”沈虞娇眸色纯粹,让人难以对她的话产生怀疑。
可江宿敌听见的沈虞娇的心声却不是这样的。
【阿宝,衣着暴露跪在乾清殿前,这羞辱咱可得挣不少积分吧!】
阿宝喜滋滋,【女帝,按照系统计算,就这么让江宿敌跪,一个时辰可有一千积分。】
一个时辰一千呐~
沈虞娇的目光落在江宿敌身上,分明的兴奋。
这一个时辰一千积分,她要定了!
“将他带到乾清殿门口跪着,小国师不入宫闱不许起身。”
分明已经猜到了会是这样,可江宿敌还是忍不住心颤,良久却又只剩满腔无奈。
罢了,都是他欠她的。
“陛下,万万不可。”此时,水太尉却赫然站了出来,一副大义鼎然之态,“国师腰上有伤,若此一跪,怕是会伤及性命。”
“那你替国师来跪?”
沈虞娇眸色深深,显然已是生气。
水太尉一噎,登时没了脾性,只能闭眼转头,只当眼不见为净。
沈虞娇哂笑,窝囊,就这还帮江宿敌,可笑之极!
江宿敌还是被带到了乾清殿门口,让江梦雨回来,沈虞娇特意在民间下了一道懿旨,一时之间,满城皆知,前国师江宿敌正衣不遮体地跪在乾清殿前,满城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