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暴室
说话间,沈虞娇目光微闪。
她很清楚,水汀兰不会无缘无故提起江宿敌。
“若是有事,你可直说。”
水汀兰有些纠结,可是她的那位父亲大人就是用那种事来威胁。
水汀兰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
“此事可能怪不得江宿敌,希望皇上莫要重罚。”
沈虞娇默然。
“这件事……我会处理。”
她并没有在水汀兰的宫中待多久,给她把脉后,察觉没有什么异样了,这才离开。
回到了彼岸苑,她召唤江宿敌。
【阿宝,你认为此时会是江宿敌做的吗?】
沈虞娇问系统,却又似乎是在问自己。
系统愣住了,没有想到女帝会问她这个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系统这才缓缓的开口【女帝,我只负责你的任务进度。】
至于其他与之无关的,他并没有资格干涉。
沈虞娇攥紧了拳头。
【前世,我亲眼看到江宿敌如何伤害水汀兰,如今在我眼前再现,又让我如何不去多想?】
其实沈虞娇又如何不知道此事多有疑虑。
江宿敌就算再蠢,也不可能明摆着做出这种事。
时间刚好也就算了,又正好是江宿敌自己研制的毒药。
就仿佛……是有人存心展现在她面前一般。
可那时候,只有水汀兰一个人,若此事当中有人设计,岂不是和水汀兰有关?
水汀兰在她的眼里,率真而不做作,更是疾恶如仇,所以又怎么会用陷害别人的手段?
而就在这个时候,江宿敌来了。
沈虞娇只是软禁了他,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所以此时他依旧仪表堂堂。
“皇上,是要向我问罪吗?”
江宿敌的脸色略微苍白,无力的勾起唇角,眼中一片失望。
他没有想到,沈虞娇最终还是选择不信任,此时此刻,他心里无比嫉妒水汀兰,尽管他知道,两人之间并没有其他关系。
可是,他从未看过沈虞娇这么相信一个人。
“不知皇上又想到了什么新奇古怪的惩罚?”
江宿敌的语气有些讥诮,眼眸中带着几分讽刺。
沈虞娇眸色深深,上前一步打量他。
就在这个时候,脑海中响起系统的声音。【女帝若是想知道真相,不妨使用读心术。】
沈虞娇的确有这个心思,但此时并不想使用,况且积分越来越少,离父皇母后抒情的日子就越来越久。
“若不是你,会是谁?只是前任国师兼如今的江侍从,会得罪谁?惨遭如此陷害?”
江宿敌目光微闪,这件事自有蹊跷,他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只是现在还没有结果。
沈虞娇想了想:“还是说阿宿想告诉我,是水汀兰自导自演?”
这一点她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
而江宿敌看着她,眸子渐渐变得深邃起来,旋即,他深深的笑了,只是严重的光芒,越来越诡异。
“没错,是我故意将水汀兰推到湖里去的,也是我故意下的毒。”
沈虞娇眸子冷了下来,背着手走上前去,微微抬首,倨傲地看向他。
“当真是你?”
沈虞娇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江宿敌唇角勾起的笑容,越发张扬。
“是我,尽管她是女人,可以想着她能轻而易举的靠近你,还能让你如此的信任,我这心里总会有些难受。”
说着,江宿敌有意无意的抚过胸口的位置。
沈虞娇目光微闪。
而此时江宿敌径直跪了下来。
“臣有罪,可不知皇上该如何惩罚我?”
他玩味地问一句。
他想要看一看这个女人会有什么办法来惩罚她。
沈虞娇一脸怒意,这个男人该不会是被她压出了自虐倾向吧。
这么快就认罪,呵,她偏不如他意。
“此事朕会查清楚,不会冤枉一个人,也不会随随便便的放过一个人。”
她的言语中充满了深意,语气也变幻莫测起来。
闻听此言,江宿敌却笑了,站起来挑起女人的下巴,淡淡的说道:“我这都认罪了,你此时却替我开脱?难不成,你相信我?”
沈虞娇厌恶地拍开男人的手,冷笑了一声道:“既然你这么想被虐待,那朕于情于理,也该成全你。”
说着,她拍了拍手掌。
“来人,江侍从闲来无事,想去暴室走一走,让人好生伺候着!”
听到这番话,江宿敌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女子尽是如此狠心。
暴室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那可是他言传身教所设下的刑房。
像是看穿了江宿敌的想法,沈虞娇淡淡的笑了起来。
“朕相信,阿宿,你一定对这个暴室熟悉的很,只不过被使用刑法的人却变成了你。”
既然这个男人要存心自找麻烦,那就怪不得她了。
闻听此言,江宿敌弯了弯唇角,猛然凑近沈虞娇。
“那臣多谢皇上了。”
此时,工人也闻言赶来,很快,沈虞娇便消失在彼岸苑。
看着彼岸苑的门,沈虞娇目光微闪,不知在思索什么。
过了半晌,她吩咐一句。
“传!侍从江宿敌,谋害妃嫔,特打去暴室,以儆效尤!”
此时沈虞娇的脸上全是刺骨的冷意。
不一会儿,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都得到了这个消息。
尤其是水家,水颂得知此事时,当即从床上坐了起来。
虽然江宿敌此时在暴室受罪,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激动的大拍腿。
“太子殿下,如今你该是知道了皇帝怎么对你的?所以你还是乖乖的复国较好!”
提及此处,水颂眼底划过一道光芒。
太子殿下,日后你若知道了真相,可莫要怪我,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大业而着想。
想到这里,水颂攥紧拳头,唇角带着肆无忌惮的笑容。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房间大门被人猛然推开。
紧接着,便听到了一阵抽泣声,水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有一名妇人冲到他的怀里,拼命的捶打着他。
“水颂,你这个没有心的人,再如何,大水汀兰也是我们的女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那名妇人说着便是一边抽泣着,看中水颂的眼中带着愤恨。
水颂皱了皱眉头,一把推开了妇人,整理了一下被揉皱的衣服,冷冷的说道。
“妇人之见,这点委屈都受不了,日后还如何完成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