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隐瞒
“阿宿,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沈虞娇攥着纸条的手缓缓收紧。
不知过了多久,黄昏的余晖透过窗户扫在沈虞娇完美的侧脸,微蹙的眉头写满了忧愁。
此时,玉漱过来询问是否传膳,倒将身陷思绪中的沈虞娇清醒过来。
嘴角轻轻勾起,身子向后仰了仰,想要坐直,却发现身子已经没有知觉,多了一丝久坐的麻木感。
沈虞娇这才恍觉她已经在这里枯坐了许久了,见到玉漱关切的眼神道,“去传膳吧。”
“是,奴婢马上就回。”玉漱看着脸上依旧挂着淡笑的沈虞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作为皇上身边的宫人,自然也知道江宿敌离开皇宫的消息,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想象江宿敌那么爱皇上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离开皇宫。
如今的皇上,虽然外表看上去与往常没什么区别,可到底在沈虞娇身边伺候久了,也能敏感的洞悉出她的心思。
如今的皇上,只是故作坚强罢了。
等玉漱带着膳食回到彼岸苑的时候,沈虞娇已经换了一身常服,正拿着一本书看,只是许久不曾翻动的书页出卖了沈虞娇的心情。
“皇上,该用膳了。”玉漱出声提醒了一声。
沈虞娇应了一声,随后将书放在桌上,洁手后坐到了饭桌前,同平时一样吃了一碗饭后便停了筷子。
玉漱让宫女把这些都撤下去,见宫女们鱼贯而出,玉漱才开口劝道,“皇上,既然您那么放心不下,不如派人去寻找江侍从吧!”
沈虞娇摆了摆手,“不必,他若是想回来,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他,他若是不想回来。便是绑也绑不回来的。”
玉漱蹙眉,似乎并不懂两人的感情,开口道,“可是奴婢看的出来您和江侍从都是深深爱着彼此,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累呢?”
沈虞娇敛眸,“因为朕是皇帝,而他注定没办法施展抱负,留在朕身边,也不过是埋没了他的才华。”
当然,这个理由是沈虞娇编造的,因为连她都想不明白江宿敌为什么一声不吭便离开了。
此时,宫人来传江梦雨求见。
屋里两人的对话只能被迫终止。
沈虞娇轻咳两声,正声道,“让人进来吧。”
江梦雨一进来,就开口质问道,“皇上,我兄长是不是被你给赶走了?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不见了?”
沈虞娇目光淡淡的看向她,沉声道,“江梦雨,这应该是朕来问你吧,你兄长到底去哪了?”
江梦雨一愣,随后语气更为恶劣道,“连皇上都不知道,我一个区区的嫔妃又怎么可能会知道?难不成,皇上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成,赶走了我兄长,还故意装作不知。”
沈虞娇也懒得与她争辩,倒是打量起对方来,按道理讲,江梦雨对阿宿那么重要,就算阿宿要走,没道理把江梦雨丢在宫里。
江梦雨被沈虞娇盯的直发毛,缓缓道,“你要干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阿宿的下落吗?”沈虞娇问道。
“当然不知,不然,我来问你做什么?”江梦雨的神态不像作假。
沈虞娇点头,语气充满蛊惑道,“那你想不想让阿宿回来?”
江梦雨见到沈虞娇嘴角的笑,顿时心里发毛,后退了半步,警惕的看着她,“你要做什么?”
沈虞娇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语气淡漠道,“江宿敌身为朕明媒正娶的皇夫,如今私逃出宫,你作为其亲妹,朕有理由怀疑你与他合谋起来欺骗朕的感情,遂现将江梦雨打入暗牢,五日后处斩!”
江梦雨双目圆瞪,“你,你认真的?”
沈虞娇走到江梦雨身前,低声警告道,“不怕死就尽管嚷嚷!”
看清沈虞娇眼中的凶意,江梦雨只好闭上嘴巴,只是一张俏脸的脸上满是不服气。
沈虞娇看着进来的侍从道,“江梦雨以下犯上,打入暗牢,任何人不得探望,违令者斩!”
“是,皇上。”守卫压着江梦雨退下,心中更是暗惊这江梦雨不知道做了什么,竟然惹皇上生了这么大的气。
尽管沈虞娇已经压着江宿敌离宫的消息,但纸终究包不住火,明明下早朝不久,许多大臣又折返进宫,皆是因为江宿敌的事情。
御书房里,水颂出声道,“皇上,江侍从身为您亲娶的皇夫,竟敢私逃出宫,此乃反了死罪,令皇室蒙羞,还请皇上万不可再顾念旧情,派人前去捉拿。”
沈虞娇眉头一挑,双眼扫过众人,出声道,“难不成你们今日前来,所为的就是这件事吗?”
墨景休也出声说道,“皇上,微臣在准备一月后的祭祀大典时发现皇室宗庙有所异常,香火竟然无风自断,想必正是因为此事啊皇上。”
沈虞娇抬眼,将目光放在了墨景休的身上,讽刺的是,以往这个墨景休可是帮着江宿敌做了不少事,然而现在,因为墨青丝的事情心有介怀,竟然存了要除掉江宿敌的念头。
“呵呵~”沈虞娇忍不住轻笑出声,“你们这些人怎么说也是朝廷的栋梁之材,怎么一个两个的尽信些谣言?朕倒是好奇了,你们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说阿宿私逃了?”
沈虞娇的身体朝后仰了仰,靠在了椅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这些大臣,嘴角挂着一抹笑意。
水颂见沈虞娇这副神情,心里也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江宿敌出逃的事情可是宫里那位说的,怎么可能会有假呢?即便此刻看着沈虞娇这么笃定,心里还是认为这不过是沈虞娇用来保护江宿敌的手段而已。
似乎是认定了沈虞娇只是打肿脸充胖子而已,因此水颂更是有恃无恐的直言道,“皇上,既然您说江侍从不曾出逃,那么江侍从如今又在何处?”
似乎觉得这么直白有些不妥,水颂便又加了几句说道,“毕竟之前江侍从与皇上形影不离,这么些日子不曾瞧见他,臣心中不免忧虑。当然,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着想。”
沈虞娇听水颂说的这么大义凛然,若不是知道对方的脾性,她甚至都要拍手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