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长孙槐要进京
家丁们的学习热情高涨,杨天看在眼里,乐在心头。见众人掌握对自己的名字掌握得差不多,有些人甚至开始对别人的名字感兴趣时,杨天开始下一阶段的教学:他拿起了鹅毛笔。
“少爷,这不是你要我买的鹅毛吗?”孙孔好奇地问道,“它有什么用?”
“这叫鹅毛笔,和毛笔一样,都可以用来写字!”杨天拿笔尖蘸蘸墨水,在一片树叶上工整地写下杨天两个字,并讲解了如何握笔,如何运笔等基本要点。
“写字,要先左后右,先上后下,一笔一画的来!写不好看关没系,笔画一定要清楚!现在,我讲一下基本的笔划,主要有横、竖、撇、捺、折、弯钩等。”杨天在黑板上每一笔划者都了一次,“好了,注意刚才我是怎么写的,你们在树叶上练习一下!”
众人马上开始行动,然而对他们而言,写字看似简单,却无论如何也掌握不了那支轻飘飘的鹅毛笔,让杨天欣慰的是,没有一个人表现出厌烦来。
这些家伙,对文化的渴望还是很不错的!
一个时辰的课很快就结束了。杨天布置了简单的功课,反复练习自己名字的拼读,并试着写一下,以及熟练运用鹅毛笔。
“我宣布,明天上课时我要检查大家的功课,掌握最好的人,将获得一个铜钱的奖励!”杨天一管子鸡血打下去,“好了,下课!”
“恭送少爷!”林立带着大喊,目送杨天离天之后,众人并没有马上散去,依旧沉醉在学习之中,不可自拔。
这样又过了一个时辰,如果不是杨天实在受不了这帮人而驱散的话,没准会一直学到天亮。
第二天,杨天能够明显地感到杨家的文化氛围的加强,家丁们不再用敬畏的眼神看他,而是由衷地感激和尊敬。
“少爷,有一个年轻人,今天一大早就来大门外跪着,说什么也不同意走,说是想见您!”刚用玩早饭,周树就来报告。
“哦,带我去看看!”杨天来了兴趣,起身走出去。
“大哥,等等我,我也去!”长孙槐怕杨天有不测,连忙跟上。
杨天与长孙槐来到大门外,果然见到一个年轻人跪在那里,周围还围了一些吃瓜群众,国人爱看热闹的传统古已有之。
杨天一现身,看热闹的人就散了一半,不过并没有走远,而是远远地朝这边张望。
“你是何人,为何跪在我门前?”杨天问道。
“先生,是我啊!”年轻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原来是昨天在城门口与杨天争论过的刘方。
“是你?你找我有事吗?”杨天道,“你为何跪在我家门口?”
“我,我想拜先生为师!”刘方道,“昨日城外门先生的才学折服了我,我想拜先生为师!”
“拜我为师?”杨天笑了,“我暂时可没有收徒弟的想法!不过念你一片诚意,这样吧,我每天晚上都会教家丁一些东西,你要是感兴趣,不妨来听听!”
“教家丁?”刘方本能地想拒绝,可转而一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当即叩一个响头,“多谢先生给我机会!”
“那好,你先回去吧,记住,每晚戌时,我准时上课,记得来!”杨天说完,也不理会刘方,转身进去了。
杨天回屋屁股还没坐热,周树报告说房遗正的管家房福来了。
杨天立即跑出去迎接。
“福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杨大人,老爷有请!”房福没有一丝倨傲,“郑姑娘的事!”
杨天换上官服,杨天与长孙槐一起跟着房福去了县衙。房遗正不在大堂,大堂是审案子的地方,日常办公另有场所。
“下官(草民)看见大人!”封建社会,见了面免不了繁文缛节,这是规矩,不能随便打破。
“主薄不必多礼,长孙兄弟快快请起!”房遗正心情大好,开门见山道,“主薄,前去勘察现场的人回来了,证实了长孙兄弟确实为民除害!还带回了太白五雄的首级!”
“大人,下官与二弟有字了!”杨天道,“下官字君可,二弟字君诺!”
“哦?那本官道声恭喜了!”房遗正佯怒道,“取字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知本官一声,怕本官喝一杯水酒不成?”
“惭愧惭愧!下官失礼了,还请恕罪!”
“小事耳!君可兄不必在意!”房遗正大笑,“前年朝廷为了太白五雄发布了百贯的悬赏,请赏的本章已经请好,本官的意思,让长孙兄弟与福伯一起进京,一则领赏,二则,也是最重要的,朝廷现在正值用人之际,君诺贤弟少年英雄,不应当屈居小县呢!”
“如此,有劳大人了!”杨天大喜,“二弟,还愣着干什么,快谢过大人!”
“哦,多谢大人!”长孙槐对人情往来不是很来电。
“君可兄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不必言谢!”房遗正道,“贤弟如果没什么事,一会就启程吧!”
“是,大人!”
“嗯,福伯,你带君诺贤弟去换一身行头,他初入京城,那里规矩多,路上你给他讲讲,到了长安,可要多照看一点!”
“老爷,老奴知道的!”说完,带着长孙槐下去准备去了。
“好了,我们再说说巧儿姑娘的事!”长孙槐走后,房遗正看向杨天,“今天早上有人到来击鼓呜冤,自称是郑家庄庄主郑秋的儿子,说是郑秋一家遭大难,全家无一幸免,请本县明察,还死者以瞑目!”
“还死者以瞑目?”杨天冷笑道,“郑老爷子停灵家中,怎么不见有儿子来?巧儿说得明白,她就两个哥哥,都惨死在太白五雄的刀下,怎么就冒出个儿子来?我看,鸣冤是假,乘机夺取郑家家产才是真!”
“嗯,不排除这种可能!”房遗正点头道,“他自称郑雄,君可兄,你是主薄,这件案子就交给你来做吧!”
“也好!待下官看看这个郑雄何许人也!”杨天笑道,“大人,本朝律令下官不熟,可否借阅?”
“小事!”房遗正笑道,“你是主薄,本县所有档案文书,你尽管查阅!”
“如此,多谢了!”杨天大喜,“对了,大人,那个郑雄现在何方?”
“呵呵,君可兄放心,他被安排在驿站里,有人看着他!”房遗正神秘一笑,“愚兄也是怕他乱说话!”
“如此甚好!先晾他几天再说!”
这时福伯与长孙槐已经收拾停当,双双前来辞行。杨天对长孙槐各种叮嘱,然后与房遗正一起送他们出城。
长孙槐走了,郑巧儿还在守孝,杨天也开始忙碌起来。
作为周至县的二把手,杨天一进办公室,衙署内便活跃起来了,除房遗正外,都来参见新任主薄,一则是见个面混脸熟,二则是初步掌握杨天的基本信息。
杨天感叹周至县衙人也太缺了吧。
站班的衙役4人,捕快都在外面公干,好吧人也不多,6个人,牢房那边更可怜,才两个人,基本上形同虚设。在这样的情况下周至居然没乱,让杨天感到惊奇。
杨天派衙役张山和林立一起去郑家庄调查取证,弄清楚郑雄到底是怎么回事,又让衙役李二去把法律文书搬来,以供查阅。
“人,现在最缺的是人!”杨天第一想的便是招聘人才,然而又想到周至县的余钱不多这个事实,供养起来恐怕十分困难,“看来房遗正不是不想招人,而是拿不出钱来发工资啊!”
钱,对封建社会的官老爷们也许是大麻烦,但对杨天这个商业精英来说,却不是事,他脑袋里有的是赚钱的法子。
杨天决定先调查一下市场。林立不在,杨天回家换了便装,带上没有跟长孙槐进京的牛力,直奔周至西市而去。
“少爷,您不在县衙办公,来这儿做什么?”牛力不明白杨天的目的。
“没办法,衙门缺钱啊,少爷我不得不来看看有哪些来钱快的法子!”
“啊?少爷,这可万万使不得啊!”牛力大惊,“您是主薄,代表的是官家,沾上商贾恐怕于前途不利!”
“不错,这个你也知道!”杨天赞许一声,“不过,牛力啊,我杨家人,得记住一点,别人瞧不起商贾,我们瞧得起!没有商贾,这周至如何富起来?”
“可是……”
“没什么可是!”杨天打断牛力,“你记好就行了,跟着我多学一点,以后少爷我少不得依靠你们!”
“是!小的知道了!”
杨天在周至最大的一家酒楼要了一个靠窗的雅座,打发小二之后,便看着窗外,他在观察西市的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