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好大一杯酒

杨天想享清福的梦想注定不会实现。

因为李世民从来不会放过他的，这不，才享福没几天，一道轻飘飘的口喻传来：立即进宫。

“八成是小强从洛阳回来了！”经过上次二十大板的学费之后，杨天再不敢耽误李世民的召唤，随便找了一匹马骑上，之所以没带小强二号，是防着李世民把它给要回去。

毕竟是汗血宝马，李世民爱马如命，杨天早就有耳闻。

进了宫，在皇宫的小型演武场上，李世民及一众重臣都在，小强果然也在附近悠闲地吃草。这次小强立了大功，李世民慷慨地准许它在皇宫里随便吃。

“拜见皇上！”杨天声音比动作好太多。

“你小子，下次再这么敷衍了事，小心揍你！”李世民心情很好，“还不快过来！”

“皇上，召微臣前来，是不是要发俸禄？”

“俸禄？你这一年还有俸禄吗？朕记得某人的俸禄都要给那个士兵了吧？”

“皇上，你明明说进行自有法度的！”

“行了，瞧你那点出息，都腰缠万贯了，还在乎这点俸禄？”李世民道，“不过这回算你过关，说吧，你想要什么？朕许给你！”

“皇上，今天这么好说话，是不是小强完成任务了？”

“哈哈，小子，这不明摆着吗？你那个法子很管用，你那个小强除了休息之外，一直在跑，马蹄子一点事也没有，小子，你为大唐立了大功啊！”程咬金蒲扇一样的大手拍着杨天的肩膀，差点把他给拍散架了。

“这都是托皇上的洪福！”杨天小小地拍一个马屁。

杨天最终被李世民给轰出皇宫，原因无他，这小子什么都不想要，只想李世民金口一开，允许他去经商，做一个红顶商人。

好吧，如此不成器的要求，引得众人的口诛笔伐，连长孙无忌都劝他专心仕途，如李靖之流就更是苦口婆心了。

杨天铁了心，结果被李世民一脚给踹出来，即没说反对，也没说同意。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杨天拍拍身上的尘土，骑马便去了西市，好些天不去，也不知道牛力他们把活干得怎么样了。

牛力这些天可真是忙坏了，谁让他碰上杨天这么个撒手掌柜呢？各种原料要进货，工人们要安排，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事儿，虽然有林立的帮助，但头一次接这么大的活，心里总归是没底，所以本着勤能补拙的原则，天天蹲在工地。

杨天来的时候，牛力正在指挥木匠安大梁。大梁是一根粗大的木头，那份量自然是不低的，又没个起重机，只能用笨办法。先堆土成台，工人再抬大梁上去，效率真心慢。

“牛力，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啊，少爷，你怎么来了？”

“刚好路过，就来看看，堆土干什么？”

“少爷，这是准备安装大梁呢，它太重，得先堆一个土台才行！”

“那堆到什么时候去？”杨天摇摇头，“就不会弄个起重机么？”

“少爷，什么是起重机？”

“真是服了你们！你让他们先别弄了，去干别的事去，你把张大牛叫来，我有事要说！”

“好的，少爷，你等一会！”

杨天在牛二的工棚里找着纸笔，还好，杨家的鹅毛笔没落下，用心地把起重设备画好，尤其是那套滑轮组画得很到位，顺便把各项说明写在空白处。

牛力与张大牛进来的时候，杨天刚好完成，把图纸往张大牛手里一塞，“以后别做堆土台这种丢人的事了，这是杨家的起重机，有了它，一个人提起大梁不是问题！”

“少爷，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告诉你牛力，这都是自然科学的东西，里面学问大得很，赶紧把起重机给做出来！然后再干活！”

“好的，少爷，我们这就去做！”

“这才对嘛！”杨天道，“还有，这起重机的图纸一定要藏好了，这里面可是有大买卖的！”

“放心，我们杨家的东西，绝对不会轻易给别人的！”

“知道就好，你们再辛苦一下，我先回去了！”

离开西市之后，杨天打马回家，刚进门，周树递过来一张荡金请柬，“少爷，早上程小公爷送来的，说是邀请你今晚去参加曲江诗会。”

“曲江诗会？还是程处默送来的？”杨天觉得很是滑稽，“那粗犷的汉子怎么也不像是舞文弄墨的人啊？不过，去看看也是没错的，都说唐诗宋词，看看所谓的初唐四杰的风采也没错。”

“巧儿，今晚曲江那边有个诗会，你去不去？”与郑巧儿腻歪一会，杨天翻出请柬来看。

“天哥，我还是不去了，我又不会做诗，去了也没用。”郑巧儿眼色一黯，随着杨天身处高位，郑巧儿总有种感觉，那就是她与杨天之间的距离在拉大，更重要的是，自卑。

不错，就是自卑，她全家死于非命，郑巧儿觉得自己是个不详之人，而杨天所说的18岁在她看来是如此的“遥遥无期”，所以她不敢跟着去。

杨天不疑有他，“那好吧，我尽量早回，你好好休息！”

太阳下山之后，杨天换了一身文人的服饰，正准备出门，程处默过来邀请他一块去，在某人羡慕的眼神中，跨上小强二号，朝曲江池迤逦而去。

到达曲江池也经是掌灯时节，在假山上，修有亭台楼阁，里面人头闪动，来得还真不少。

“哎呀，来得晚了！”程处默懊恼道，“君可兄，一会他们要是让兄弟做诗，你可得帮帮我！”

“不是吧，我也不会做诗，如何帮你？”

“怎么会？听说孔颖达那样的大儒也你都称赞不已，还不会做诗？”程处默道，“我不管，要不是去等你，我怎么会来晚，你得负责！”

“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在那等我的？”

“嘿嘿，被你发现了？”程处默笑道，“兄弟我也是没办法，你帮帮我好不好？”

“行吧，我们见机行事！”

二人下马，自有侍都把马牵去喂料，进得门去，果然热闹，起码得有上百人在里面，各府的大小公子，还有闺女也来了，就连李世民的儿女们，凡是在国子监上学的，都来了。

“君可兄，可是来晚了啊，给你两条路，要么罚酒一杯，要么做诗一首，你选吧！”李承乾笑道，引得众人一齐称是。

“太子殿下，我才薄智浅，哪里会作诗，罚酒一杯吧！”杨天果断选后者，完全不理程处默那哀求的眼神。

不太对劲！杨天发现众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还有些人明显地担忧之色，答案很快就揭晓了，两名侍女各捧着一只巨觥，那哪是杯，跟西安大碗面的碗差不多好么，满满地斟着酒，杨天都能透过烛光看到水波荡漾。

这一杯下去，就算醉不死，也得撑死！

“喝喝喝……”无法无天官二代们鼓噪起来，程处默黑着脸接过巨觥，目瞪口呆的杨天手里也多了一只，不幸中的万幸，这酒不是蒸馏过的，度数不高，只不过量也太恐怖了些。

面子不能丢，扭着看程处默，人家已经在那干了，喝得那叫一个豪爽，至少一半的酒都没进嘴巴，全洒了出来，把胸前的衣服浇了个透。很快，一巨觥酒就被消灭干净，程处默告了个罪，转身出了亭子，杨天顿时成为所有目光的焦点：该他了。

如同程处默那般杨天做不出来，咬咬牙，捧起巨觥就喝，那酒入口绵软，还有一股子香甜，酒精度绝对不过6度，味道还是不错的。

太多了，不得不中途停一下，缓一缓，接着再喝，好不容易喝完，肚子里全是水，动一动都能听见胃里的水响。

“好……”

“君可兄，你怎么全喝了？”李景恒惊讶无比。

嗯？这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