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赐婚
“小子，你认认真真地说，就这个羊毛纺织，真能做到让那群蛮夷不再为祸？”尉迟恭问出了大家共同关心的问题。
“谁也不想天天喊打喊杀的，我大唐如此，周边的少数民族同样如此。”杨天道，“诸位可以想想，以前的匈奴，现在的突厥，哪次南侵不是发生在秋冬之季？”
“还不是因为夏天他们要放牧！”侯君集道。
“不，我不这么认为，他们之所以南下，仅仅是因为如果不这么做，他们很有可能熬不过寒冬！”杨天道，“北方草原寒冬是要死人的，尤其是白灾来临之时，牛羊大量死亡。而他们又没有别的收入来源，将会受到致命打击，所以他们依靠四处劫掠来准备过冬。如果我们给他们一个生存的机会，而且还不用拼命，你们觉得，突厥人还会拼了老命的南下吗？”
“还有一个问题，这个道理我们明白，突厥那边能人也是不少的，万一他们看穿了怎么办？”
“分化他们！”杨天道，“让突厥百姓受益，更要让一部分贵族受益！”杨天道，“只有把一部分突厥贵族绑在咱们的纺车上，他们就算明白咱们的用意又能如何？”
“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李靖非常认真地说道。
“什么问题？”
“你小子比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他们还要阴险！”
“李伯伯，你确定不是在夸我？”杨天笑道，“只是这样一来，未免有些可惜。”
“可惜什么？”众人不解。
“我是为伯伯们可惜，为二弟可惜。”杨天道，“真到了那一天，你们一身本事，怕是得不到发挥的机会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如果真能马放南山，我等碌碌一生，又算得了什么？”李靖道，“小子，你放手做就是，不过想要咱们掏钱，得把成品做出来才行！”
“好一言为定！”杨天一口答应，那么，“咱们来说说股份的问题！”
“主意是你拿的，运作咱们也不懂，你说了算！”程咬金道，“只到能赚钱就行！”
“既然如此，那小子就不好意思了，李伯伯，程伯伯，秦伯伯，侯伯伯，牛伯伯，尉迟伯伯，你们一人占一成，各出一万贯本金，其他不必管，我占四成，如何？”
“好，没问题！”
“爽快！干杯！”杨天大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另外一个营生是什么？”羊毛搞定了，众人开始关心另外一个生意来。
“这第二个嘛，是羽绒服，至于功效，小子只说一点，那就是无论是多寒冷，保证你温暖如春！”
“竟然有这好东西，小子，羽绒服难做不？”
“没什么难做的！”杨天笑道，“小子已经在做了，用不了几天，就会做出样品，到时候你们一看便知！”
“好好好，那我们拭目以待！”一桌子人其乐融融。
事情商定，接下来便是纯粹的喝酒作乐，不说也罢。
时间过得很快，元宵节转眼间就到了。
古代过年最重要的就是上元节，也就是元宵节，不比后世的春节，这一天才是真正的核心。在这一天，令杨天吐槽过多少次的宵禁会解除，长安城里会有形式多样的庆祝活动，而且深宫之中的皇室也会出来与民同乐，懒一点的会在某外搭个台子看热闹，勤快一些的，比如李世民，会脱下龙袍，身着便衣，带着老婆孩子们在长安城乱逛。
所有人都在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包括杨天在内。这是他来唐朝过的第一个元宵节，过去只能在书本或者影视中看到元宵节的一鳞半爪，现在能够身临其境，自然是相当期待的。
掖庭宫，长孙无忌带着老婆及两个儿子进宫，与李世民一家共进午餐。这是一场私人聚会，与朝政无关，皇室那边除了长孙李世民外，就是他们的三个嫡子女：李承乾，李泰，李丽质（其他子女未出世）。
饭局是次要的，今天的主要议程，是关于长孙冲与李丽质的婚姻问题。
这次的饭局有点古怪，长孙冲喜气洋洋，长孙无忌很开心，长孙皇后很满意，李世民有点儿忧虑，李承乾一言不发，李泰不开心，李丽质更是表情平淡，不知道想些什么。
这是一场无可改变的结局，当李世民宣布赐婚的那一刻，长孙冲当即跪下谢恩，足足磕了九个响头，长孙无忌见事无可变，也带着妻儿谢恩。
倒是李丽质，强忍着哀伤，勉强谢了恩，可李承乾看得清楚，这个妹妹悄悄把嘴唇上的血迹吞进肚子里去了。
“这样真的好么？”李承乾暗自担心。
“可惜了……”李泰也感叹。
“父皇，母后，舅舅，我有点头晕，想去休息一下！”李丽质笑得很勉强。
“嗯去吧！”长孙道，“冲儿，送你表妹回宫休息！”
“是，姑姑！”长孙冲非常积极。
“有劳表哥了！”任凭长孙冲扶着出去，一转弯便翻脸了，把手从长孙冲手里抽出来，换上异常高冷的表情，压根不搭理人家，“表哥，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就行了！”
“丽质，为什么？”长孙冲很愤怒，他自然明白对方的想法，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想着别的男人，“我哪点不如杨天？”
“表哥，对不起，你是个好人！”李丽质摇头，“但是我心里已经容不下别人了！”
长孙冲双眼通红，看着李丽质离去的背影，不无冷笑着，“表妹，无论怎么，你终究是要嫁给我的，哪怕是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
不提长孙冲如何愤怒，单说李丽质回到丽质宫之后，再也坚持不下去，抱着杨天送给她的紫貂皮放声大哭。
那是除夕过后，杨天找了个机会让李承乾转送的。
“公主，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明月作为丫头，见主子如此失态，吓得不知所措，“我去请娘娘！”
“不要去！”李丽质拉住明月，“明月，父皇让我嫁给长孙冲，我不要，我不要啊！”
“啊，公主，这可如何是好！”明月根本无计可施。
“父皇已经决定了，谁也改变不了了！”李丽质哭道，“可是，我真得放不下杨天，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这，这，要不，私奔？”
“没用的，天下那么大，都是父皇的，能逃到哪里去？”李丽质再也不理会明月，继续自己的伤心。
明月哄了一会，见没个效果，于是也跟着哭起来。
李丽质虽然小，但是变态的皇家教育让她变得早熟，知道命运已经无可变更，良久，收住哭声，坐在胡床上，双眼无神，如同一尊雕像。
“公主……”
“明月，你出去吧，本宫想静一静。”李丽质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哦，那我出去了！”明月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长孙与李世民到底是放心不下大女儿的，饭局散了之后，二人来到丽质宫看女儿，此时李丽质已经躺在床上，嘴里不住地念叨着杨天的“清平调”。
“丽质，你……”长孙大吃一惊，这才多久不见，李丽质明显地憔悴了好多。
“母后，我没事，只是有点累！”李丽质道，“恕儿臣不能全礼了。”
“那你好好休息，明天元宵节，一起出去玩玩，好散散心！”李世民暗叹，感觉这个女儿突然对他不亲了。
“知道了父皇。”李丽质又不说话了。
“观音婢，丽质不对劲啊！”回寝宫的路上，李世民与爱妻商量女儿的事情。
“哎，但愿过些天她能调整过来吧！”长孙道，“不管如何，杨天肯定是不行的，丽质与他是不可能的。”
“可是，朕还是有点担心。”李世民道，“感觉做了一件错事，心里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嗯，臣妾多派几个人侍候着吧！”长孙道。
“也只能如此了！”
周至侯府。
“大哥，听说了吗，皇上把长公主指婚给长孙冲那小子了！”李世民赐婚的消息传得很快，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了，不少人还在默默地祝这一对小新人。
杨天也是知道的，不过他根本无所谓，毕竟早就有心理准备，“哦，知道了。”
“天哥，你别这样，想哭就哭出来吧！”郑巧儿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当初二人可是约好共事一夫，做好姐妹的。
“巧儿，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哭？”杨天不解。
“天哥，公主真的很喜欢你，我就不信你对她没感觉！”郑巧儿道，“想不到皇上竟然做出棒打鸳鸯之事，真是太过份了！”
“巧儿，别乱说！”杨天道，“从头到尾，我只是把公主当小女孩看，根本没半分别的想法。丽质与长孙冲门当户对，结为连理也是情理之中，别乱想，我真不是在装。”
“天哥，巧儿觉得，你应该争取一下！”
“小妹别添乱，皇上金中玉言，已经木已成舟，改不了的！”长孙槐也是个明整理的人，“只是便宜了长孙冲那个混蛋！”
“天哥，公主真的对你痴心一片的！”
“巧儿，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决定的，身在皇家，哪里有自由可言，从来都是利益交换。”杨天道，“行了，公主的事就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