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解放

“巧儿，对不起，这个上元节没能陪你一块过。”上元节的时候，杨天正在出征，等到回来之时，已经过去多时了。

“天哥，你不必说，我的男人要建功立业，我懂得的。”郑巧儿恨不得把自己完全融入杨天身体之中，“天哥，你的凯旋，皇上有没有回报？”

“你猜？”

“那必须有的，皇上可是好皇上！”郑巧儿道，“只是，巧儿猜不出来封赏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又升官了呗，如今我可是正四品的镇国大将军，另外又变成周至侯了。”杨天道，“只是这样一样，我算是与关陇贵族和山东士族完全对立起来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真的？我就知道，天哥永远都是最棒的！”郑巧儿道。“我相信天哥，一定能战胜所有对手。”

“不说这些了，巧儿，好些日子没见，让天哥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虽然承诺过郑巧儿十八岁之前不会与之行周公之礼，但是探索一下还是可以的，也是必须的，这样才能让郑巧儿安心。

随着杨天越来越优秀，小丫头内心的担忧也水涨船高，生怕杨天学人家陈世美，好吧，那时候还不知道陈世美，要的是这个意思。

温存了一阵子之后，郑巧儿献宝一样地向杨天汇报飞天日化的成就，虽然在年报中说过，但她还是忍不住向杨天显摆，毕竟成就非常大。

自然又是一笔天文数字，多得连杨天都有点儿惊讶，因为比起年报，又增加了不少。夸奖，必须夸奖！

情人之间的奖励咱就不意思在再说了，一直到下班时间，两人才从办公室出来，回到城里的家。

家主归来，那可是比什么都重要的大好消息，所有的家丁全部到齐，于是乎，一次简单的回家之旅变成了集团的汇报会。

杨天已经算不出自己到底有多少钱了，因为他不想算，所以只想了解个大概便成，至于细节，交给林立办就好，谁叫他是总经理呢？

众人退下了，林立没有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非常纠结的表情。

“林立，有什么事就说，天塌下来了？”杨天奇怪地问道。

“少爷，丝雨怀孕了，昨天发现的，已经两个月了。”林立耷拉都会脑袋，内心羞愧且惶恐，这少爷还没婚配呢，作为一个下人，怎么可以抢在人家前头呢，而且还没经过家主的许可。

就这事，要是搁外头，就算是被打死，也没多少人同情的。

这是丢主家的脸。

卧槽，牲口啊！杨天寻思着要不要找一个比较大的猪笼，最好是一下子能装两个，再找一个风水不错的河弯沉……

面沉如水，这是必须的。要不然今天一下，明天一个的，这队伍就没法带了。

杨天不说话，林立可就忐忑起来，少爷是好说话，也非常开明，但并不表示他能放任所有的事情。比如这种事，向来是各大家族的忌讳。

“少爷，林立自知罪孽深重，但孩子是无辜的，要罚，不罚我一人吧！”林立跪了，“少爷，都是我的错。”

“你还知道是你的错，说说看，你错在哪里了？”

“少爷，林立身为下人，却没有下人的觉悟，擅自与人苟且，致人怀孕……”

“滚！”杨天骂道，“你的婚事与我何干？你爱找谁找谁，但是咱们家的规矩你忘了么？”

“少爷，我这不是情难自禁么？”

“一个情难自禁，就把十八岁的禁令给忘了？”杨天骂道，“自己还是个孩子，你想害死卓丝雨不成？”

“少爷，林立知错！只是如今木已成舟，实在是耽误不得。”林立道，“少爷，请允许我娶丝雨，林立愿永世为奴，尽心侍奉少爷……”

“滚！还永世为奴呢，我杨天有这规矩么？”杨天骂道，“自己搞出来的事自己去弄，你现在也算是要钱有钱，要粮有粮，娶个老婆，问我干什么？”

“多谢少爷成全！”林立喜出忘外。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罚你三个月的工资！”杨天道，“说起奴婢，有件本该做的事情，差点就给忘了，你去把家丁们都叫来。”

杨天这才想起，当初承诺过一年之后要还林立他们一个自由之身的，本来准备春节前做的，谁知道先是李世民遇刺，接着又率军平叛，这事便只得延后了。

林立他们的卖身契都存放在周至家的地窖里，趁着下人们还没来的工夫，自个去取了出来，一共二十份，一个不少。

人都来齐了，作为家主，杨天与郑巧儿坐了主位，下来便是林立等二十名家丁，再下来是许平那一批从长安带回来的家丁，再下来是五十名保安，全部到齐。

“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是要完成一件大事，也算是兑现当初的承诺！”杨天看着这一帮最先开始跟着自己的老兄弟，感到非常地欣慰，这二十个人，如今都在飞天集团中担负要职，虽然年纪不太，但已经初步成长起来，好几个都足以独挡一面，具备了企业家的潜质。

林立等人马上晓得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一个个激动起来，面带喜色，而其他人还没有及时捕捉到杨天的意思。

“当初我就说过，一年，只要一年内你们表现优秀，就还你们一个自由之身，这一年多来，你们对飞天集团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本来就该做的，因为某些事耽误，而现在，是时候了！”杨天笑道，“林立，你上来！”

虽然跪拜的规矩废除多时，但在如此关头，似乎没有比一跪更加能表达内心的行为。林立恭恭敬敬地跪在杨天跟前，对此，杨天能理解，也就不管了。有点困，早点发完，早点睡觉才是正理。

“林立，你这自入我杨家以来，忠诚可靠，以飞天集团相拖而不负众望，集团能有今日之功，你当居首功。”杨天拿出林立的卖身契，交到他手中，“故今日将卖身契还你，从今以后，你便是自由之身，是去是留，自随君便！”

“少爷……”林立双手托着卖身契，“林立以性命起誓，只此一生，甘愿受少爷驱策，林家，永世为少爷附庸，如违此誓，神人共弃！”

“你且起来，有这份心，我很欣慰！”

接着，杨天又一一给其他十九个人发放卖身契，自然，也得到了他们的一片真心与效忠。

晴雯等虽是女流，以后都是要嫁人的，按说要嫁鸡随鸡，可不能拿将来夫家来立誓，不过他们表示，如果将来的丈夫不承认，那她们就不嫁人，愿以一生追随之。

“好，今晚你们回去再考虑考虑，明天上午你们如果没反悔，我们就签合同。”杨天又看向羡慕不已的许平等人，“你们也不必羡慕他们，我的承诺依然有效，我期待着，一下批你们都在！”

“我等谢少爷（侯爷）恩典！”不管是解放的，还是没解放的，无不由衷感谢杨天的大恩。如此大规模的释放家奴，这在大唐立国以来，还没听有第二家这么做过。

一夜无话。

第二天，杨天与林立等人签订劳动合同，林立等人恨不得把合同期限定为一辈子，但杨天没答应。五年，这是杨天能接受的最长期限，人生变数太多，人也都是会变的，得为将来的变数预留空间。

劳动合同签订之后，二十人的工作岗位维持不变，都是原来做什么，现在还做什么。

林立把人家肚子给搞大了，虽然在杨天看来还是个初三学生，但形势不等人，给林立放个长假，让他去把婚事搞定。

此时卓平的老母亲已经去世，老卓家全家都搬到周至来了，是以提亲不必再跋山涉水地跑到四川去，大大节省了成亲的时间。

准岳父家林立可是没来，但是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紧张。今天的任务很重要，卓丝雨已经回家，此时正在里边等着自己呢。

老老实实地敲门，开门的是大舅子卓东来。卓东来很奇怪林立今天怎么还学会敲门了，而且还带着礼物。

就算是拜年，时间也早就过去了吧。

“林哥，你这是唱哪出啊？”卓东来似乎明白林立来干什么了，“先进来吧，今天我爹刚好在。”

“多谢东来哥。”

“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卓东来笑了。

“林小哥来就来吧，还带什么礼物？”书房中，卓平笑嘻嘻地说道。对于林立，他现在是一千个一万个满意，虽然他是卖身于人，但人家背景强大啊，周至侯的代言人，飞天集团的总经理，年少多金，无论哪一个拿出去，都足以秒杀他这个普通商人，他虽然有点钱，但是在权力面前，什么也不是。

女儿与林立交往，他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早就等着林立来提亲了。好吧，如果让他知道卓丝雨已经珠胎暗结，不知道会不会跳起来把林立给胖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