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存在的意义

荥阳郑氏经历玄武门之变后深受李世民打击，实力在五姓七望中排在最末，再加上其以文见长，历史上郑兴便是顶级的儒学大师，其家学长于文儒，军事素养是短板。

此次参与纷争，郑氏的目标也很文气，那就是取代颜家，执掌春秋大笔，成为天下文宗。

一万大军，这是这个战略目标的投资，郑氏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动员了所有的庄户，这才拼凑而得。

兵有了，将领的问题又来了，郑爽拿着家族子弟和名单看了半天，楞是没法找出一个适合带兵打仗的人来。

族内无将，只能求诸门生故吏，好在有姻亲颖川陈氏之陈松、河东薛氏之薛芳，素称知兵，便请了来主持大事，陈松为帅，薛芳为副，领兵一万，浩浩荡荡地奔向齐州。

正是因为将领的问题，是以荥阳距离齐州最近，却不是最快，而陈薛二人又是浪得虚名，出身将门没错，但本事却是一般般。是以郑家军稀稀拉拉，没什么军纪可言。

行军慢的发指。

崔家大败的消息并没有传到这儿，陈松依故我，对军队不加约束，日行二十里，每到一处，祸害一处，弄得一地鸡毛。

等到文从齐州北部杀回来，郑家军还在滑州打家劫舍。

“这他娘的还能叫军队么？”文正看着郑家军的情报，感觉世界观被大大刷新，“就是落草为寇的山大王，都比他们要好吧！”

“一盘散沙！”苏冰恨道，“这就是一群人渣，留着都会污染空气！”

“找个机会，把他们给做了！”文正道，“情报上显示，郑家军纪律极差，每到一处，便四下搜刮，陈松和薛芳二人每天都会带人去村子里寻花问柳，这些天来祸害的女子可不少！”

“那就今天？”

“就今天，早解决二人，就多救一两名女子！”文正道，“这次，你带一队，解决陈松；我带一队，对付薛芳，分头行事！”

“没问题！”苏冰一听还有自己的份，心中颇为开心，“总算有一展身手的机会了！”

“那就准备一下，按他们的轨迹推断，今天他们会到达金堤河，我们就在那儿安排一下吧！”

定下计划之后，文正与苏冰分头行动，乔装之后，文正领着一个班的战士，以游商的名义，来到金堤河边的何家村。

他们已经打听明白，何家村人口两千人左右，基本都是地主何申的佃农，均田制推行没几年，农民分到的土地就已经被何申以各种借口给夺去了。

何荣是何家村普通的佃农，年过五十，儿子两个，隋末战死一个，另外一个逃亡不知所踪，女儿一双，十七八岁的样子，在村里头很有名，村花！

提亲的自然络绎不绝，行情这么好，何荣和老伴韩氏眼界自然高了些，寻思着找个大户人家，也好改善一下生活不是？

然而大户人家村里只有何申一个，偏偏是个有龙阳之好的家伙，这样一来，何氏姐妹的婚事便被耽误了。

何荣其实也挺着急的，再过一年，大女儿要是再嫁不出去的话，家里的赋税可是要加倍征收的，然而相亲的档次一上去就下不来了，至少在村里，对象不好找。

“我明明已经放低要求了，怎么就没人来提亲呢！”何荣每每叹气，看着如花似玉的两个女儿，“就知道，就答应刘老头，现在外孙都好几岁了……”

“这还不是你害的！”韩氏窝火道。

何氏姐妹不支声，心里也不好受。

她们的心上人都被否决了，结果现在呢，父母是后悔了，而人家已经成家立业，机会，再也不回来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何家已经有些时候没人来登门了，何荣还以为终于有提亲的来，急忙去开了门，却看到十几个精壮的小伙子在门外，虽然衣服不怎么样，但人挺精神。

仔细观察人家没带兵器，何荣这才询问，“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吗？”

“老伯你好，我们是去长安贩粮食的商人，路过陈留地界，哪知兵慌马乱的，粮食全部被军队给抢了，钱财也没留下一个子儿。如今天色已晚，还请行个方便，借宿一晚，明天早上我们就离开，行吗？”

“这样啊！”何荣想想，“请进来吧，不过我们家也不宽裕，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在柴房将就一晚吧！”

“老伯能给个住处，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文正笑道，“就怕打扰老伯！”

“谁没个不如意的时候呢？”何荣好久没见过如文正这般帅气的小伙子了，心中不免有想法，这好后生家，会不会天上安排的佳婿呢？

何荣领着文正去柴房，帮着收拾出十几个住的空间，同时也在观察，发现文正手脚不是一般的勤快，心中招婿的念头越发地炙热起来。

寻了个借口离开，何荣连忙与韩氏商议。

“当家的，我也见了他们，人是不错，但他们来路不明，我看他们没说真话，你没见着吗，那个叫文正的人，分明是他们的头儿，而且其行为举止，分明不是一般人，客商？你信吗？”

“你是说，他们不是商人，那是什么人？”

“你这个老头子，咋就不明白呢，他们是拿刀的！”韩氏道，“说以，招婿这个念你就不要想了，好好侍候这群爷，万一惹人家不高兴，咱们就完了！”

“那我请他们走！”

“你给我回来！”韩氏道，“你咋就不明白呢，请人家走，人家会开心吗，不开心，咱们怎么办，女儿怎么办？”

正说着，只听得嘭地一声巨响，大门被人蛮横地踹开，还没等何荣反应过来，却见一个将军模样的人，领着五六个军士，闯了进来。

“军爷，军爷，你们这是……”

“我去你娘的，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薛芳在脚把何荣踹出四五米远，后者大叫一声，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受了不轻的伤势……

“当家的……”韩氏见了，急忙去招呼何荣，见伤的不轻，连忙用身体护住，以防人家再次伤害。

“爹……”两声娇喝从屋里传来，薛芳只觉得眼睛一花，不争气的眼泪从嘴角流了出来。

“我的娘的，这世上竟然真有这么美的娘们！”原来薛芳也打听到何荣家有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儿，本来是不信村子里会有美人的，但现在信了。

“这两个归我，你老娘们虽然老了点，你们先就将一下，等爷爷我爽完了，再给你们开荤！”薛芳哈哈大笑，一把抓住何大姐，寻了就位置，把人按在地上，然后就开始撕衣服，准备就地正法……

“二丫，快逃……”何荣大惊，见大女儿已经没指望了，只得招呼小的。

但他们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何二姐想逃，还没迈出一步，就被另外一外军士给抓住，而其他几个，已经拉住韩氏，准备行不法之事……

“不……”

眼见着何大姐已经被扒得差不多，薛芳已经在处理自己的衣服了，三个女人发出凄惨的悲鸣，何荣极力想站起来反抗，但被一名士兵踩着，动弹不得。

“老头，你就好好看着我们侍候你的老婆孩子吧！”

“你们，你们，你们不得好死啊……”

突然，柴房门被撞开，文正他们从里面闯出来，还没等薛芳反应过来，一个扫膛腿，踢在其太阳穴上，那一脚是如此之重，饶是薛芳有些武艺，可是被酒色掏空身子的他，哪里是怒气满满的文正的对手。

嘭！

这一次，轮到他被踹出四五米远。

与此时候，那几个军士也被战士们轻松拿下。

“排长，怎么处理？”

“这还用问吗？”文正吐了一口口水，“留着都是祸害，杀了才干净！”

“明白！”然后晕死过去的薛方被拧断了脖子，那几个军士也被割了喉咙。

韩氏挣扎着整理散乱的衣服，何大姐从来没见过死人，一下子死好几个，竟然吓呆了，何二姐好一些，顾不得凌乱的衣裳，去招呼姐姐去了。

文正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和战士们转过身去，开玩笑，人家三个女人被弄成这模样，何大姐都被剥光了，必须回避才是正理。

“我们出去看看有没有其他坏人！”文正想了想，也不待何荣他们答应，带队离开。

“排长，当兵不就是为了保家卫国，保护百姓不受欺凌么，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一名战士非常生气，“这么做，就在在侮辱军人这个称号！”

“你以为天下都是共和军啊！”文正叹道，“世道大变，人命如刍狗，能活着都是幸运，兄弟们，你们都看到了，这也是我们为什么大老远跑到这儿来的原因！”

“不错，总督大人怎么就不愿取代大唐呢，要是他当了皇帝，那天下老百姓都有好日子过了！”

“总督大人的心思，我等就别猜了，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文正道，“我们要做的，就是听总督的命令，荡平天下一切不平之事！”

“对，荡平一切不平之事！”文正成功了激起战士们更高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