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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真心无疑

“此画甚好,放在库里落灰倒是可惜了。”皇上啧啧称赞,想了想,让李年将那画裱好,挂在御书房里。

其他的画里有单人像,也有合像,顾经纶心思颇为细腻,几乎每位妃嫔都有一幅单人像,一幅同皇上一起的画像。

其余的都是顾经纶瞧着好,便画下了。

这么短的时间,画出如此多的画作,倒是难为他了。

翻阅了几张,福才人瞧见一张她同皇上一起的画作,拿在了手中,“皇上,臣妾喜欢这张。”

“嗯,不错,拿着便是。”皇上瞧了瞧,随口夸道。

我翻找了半天,没有找到那日我拉弓的画像,有些失落。

是顾经纶不小心遗失了吗?

虽然没有找到那张,但我找到了一幅皇上带着我坐在马上的画像,还算不错,我先拿出来放到了一旁,还留下了一张我同安嫔,连良人都在内的画像。

将这两张画像收好,我的眼神落在一张与众不同的画像上。

是受伤那日,皇上抱着我从林子里出来的画像。

他画的十分真切,我便是瞧着,就觉得胸口一阵刺痛,我细细抚着画上的自己,满身血迹,倚靠在皇上怀中。

“没想到顾先生还画下了此作。”皇上的眼神同我一起,落在这副画上,“你若不想看着,朕便让人烧了去。”

许是皇上怕我触景生情,便如此说道,我想了想,开口留下这幅画作。

皇上颇为不解,这画虽画的好,但未免太过血腥,也太过残忍了,看一次便想起一次那时的惊险。

“便是如此,臣妾才要留下这幅画作,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的人。”我说着,撇了一眼福才人的神色。

她若是那日的真凶,此刻,能毫无感觉吗?

福才人恰好转过了身,收拾方才拿走的画作,我不知是巧合,还是她故意掩饰。

“你若喜欢便由着你。”皇上没有多说什么,这时,李年带着御膳房的內侍监进来传菜。

我同皇上还有福才人一道落座,內侍监一道道的把菜摆上来,每上一道菜,李年都会报上菜名。

直到最后一道菜上完,李年吩咐殿里旁的內侍监,收拾好画作,他则站在一旁,替皇上布菜。

“这些天养着,你的身体可好些了,还是闻着油腥味便觉着不适吗?”皇上关怀的问道。

说来也奇怪,这已经调理了好些时日,前前后后也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可我还是觉着胃里不适,这种不适越来越严重,稍稍有些吃得不对,便觉得胃里难受的紧。

“还是有些,但已经好多了,皇上不必担忧。”我笑了笑,说着场面话。

皇上点点头,分别给我和福才人夹了一筷子菜。

福才人从进屋到现在,都十分安静,甚少说话,我也没有去管她,心里在盘算着,是否要除了福才人。

依着我的性子,我一早就会除了福才人,在她第一次对我下手的时候,我就会直截了当的除掉她,而现在还将她留着,只是因为我很不解,不解她为何要对我下手。

这个不解让我心里有些痒痒的,要是就这么除了福才人,我将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这会让我心里永远都留下一个心结。

可福才人太过神秘了,她就像是一个深渊,我一眼望不到底,那种对未知的害怕,我竟然有些畏惧福才人了。

这让我觉得很不好,所以才会在心里盘算,要不要除了福才人。

我甚至觉着福才人成了我的一个心魔,我时时刻刻都在担忧,福才人会不会对我不利,这件事,或者那件事,是不是福才人所为,以及,福才人到底是谁。

我掩下眼中的情绪,喝了一口老鸭汤。

御膳房炖的极好,已经喝不太出鸭子的膻味,可我一口喝下,满心都是鸭子的膻味,不禁呕了出来。

秋杉慌忙拿过桌上的杯子,接住我吐的污秽,拿着帕子擦拭我嘴角的脏污。

皇上没有怪罪于我,轻轻顺着我的后背,“去宣太医!”

想了想,皇上又说道,“让骆大夫过来。”

李年应了一声,退出殿外。

“少使这是怎么了。”福才人也慌忙上前,面上一副十分担忧的样子,眼底尽是疏离。

这一呕吐,我的胸口都牵扯着疼,浑身都不舒服,整个人瘫软在皇上怀中,神色痛苦。

皇上十分着急的搂着我,秋杉端来清水,皇上喂进我口中。

喝下两口清水,我才缓过劲,刚刚那一下的不舒服,让我又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这太医日日来请脉,少使还这般的不舒服,想来是他们医术不精,或是敷衍了事,简直可恶!”福才人在一旁,十分忿忿不平的说道。

我撇了一眼她,她还当真是好演技,我都有些甘拜下风。

“不关太医的事情,他们甚是尽心,是臣妾自己的身子太弱,与他们无关。”我语气平淡,眼神有些冷意。

说不准那日便是福才人将我推出去送死,这会子听她这般说,我不禁胃里有些恶心,心里也有些恶心。

不过很快,我也释然了。

这般恶心的事,我做的也不少,每每让那些妃嫔出现意外,导致小产,我都对她们十分关切。

等了一会,小骆大夫便来了。

他这段时间也算习惯了宫里的生活。

我瞧他走进来的时候,看到我身边伺候的是秋杉,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骆正初和霍天心,似乎算是良缘,待霍天心出宫,也可成全他们二人。

霍天心脸上的印记,覆盖了大半张脸,骆正初还能对霍天心这般喜欢,想来是真心无疑。

搭上脉象,骆正初的眉毛都拧到了一处。

许久,骆正初才收回手。

“如何?”皇上急切的问道,脸上满是担忧。

骆正初的手一顿,思索了一会才开口,“主子的外伤已无大碍,不过主子的内里......草民还要回去再想想,才可下定论,这段时日,主子便不要服用旁的药物了,草民明日再来给主子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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