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偷听打电话
袁青开口:“是我师傅。”
这话一出,几道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唐诗卿的身上。
安坤上下打量了一番,眼里都是质疑。
这个年轻,这么瘦弱,居然是神医?
想着,安坤口直心快的冲着安子珩道:“该不会是你随便找了个人过来冒充吧?”
刹那间,屋子里如死亡一般沉寂。
安子珩的眼刀冷的像是可以杀人,他盯着安坤,一字一顿,冰冷开口:“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我就是开个玩笑。”
安坤眼里有些慌乱,咳嗽一声道:“这不是看着气氛凝重,故意活跃一下。”
说着,安坤冲着面前的唐诗卿笑了笑。
“溪神医不要见怪。”说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瞥了一眼安子珩的腿,“对了,我这位侄子腿脚遭人暗算,废了,不知溪神医一会儿能不能看看。”
听着这话,林沐在背后握紧了拳头。
这话看着是关心,实际上分明是嘲讽。
她不能容忍任何人说四少。
哪怕是安家二爷!
瞟了一眼轮椅上的男人,唐诗卿压低了声音让自己的声线粗起来,冷声拒绝。
“我今天只看安祖爷的病。”
安坤面露惋惜,“那好吧,既然如此也不强求,溪神医请。”
一块儿上楼的时候,安坤的眼神里分明带着得意。
“四少,难道我们就这么忍下去吗?”
林沐气的脸色都变了,瞧着安子珩跟没事儿人一样,终于忍不住发问。
“这就忍不住了?”安子珩冷哼一声,“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磨平。”
林沐一听赶紧低下头。
“四少教训的是。”
眼眸里恢复了平静,安子珩摆摆手让林沐带着自己上去。
“抱歉,我师父诊治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麻烦几位先出去。”
“这……”
安坤为难的笑了笑,“事关家父,我们也不敢掉以轻心啊。”
袁青扭过头看了一眼唐诗卿,继而扭过头道:“那只留一位在里面便是。”
正好安子珩过来,自然地接过话,“我去。”
旁边的安坤鼻子都气歪了。
自己这个儿子还在,哪儿轮得到他这个当孙子的!
不过气归气,真让安坤去和安子珩争他必然是不敢的。
气呼呼的和陈氏一起出去,安坤鼻子里都是冷哼声。
偌大的房间里,此时除了床上的安祖爷,剩下的也就是唐诗卿、袁青和安子珩了。
“溪神医请吧。”
安子珩抬起手,话语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他在外面面前,永远只有一副面表情。
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安子珩的目光从溪神医的身上未曾离开过。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安子珩总觉得,这个溪神医有些熟悉。
经过了十几分钟的诊断,唐诗卿的心里有了定数。
“安祖爷的病症倒是不严重,不过想要痊愈或许要费些时间。”
“能治好?”
安子珩眼眸敛起来几分,情绪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唐诗卿沉默了两秒,而后点头。
“需要多久。”
“完全康复需要半年,不过一个月时间我就可以让他站起来。”
听着面前这位神医笃定的话语,安子珩微微颔首。
看样子,这位神医是找对了。
在安子珩的注视下,唐诗卿开始诊治。
袁青从随身带着的药箱里拿出来一套银针,一一摆放好位置后,动作熟练地陪着的唐诗卿开始施针。
下手果断,动作麻利。
唐诗卿用了十几分钟时间就已经布局好。
“接下来等着就行了,半小时后取针,连着三天,安祖爷便可以醒过来。”
说着,唐诗卿往回退了半步。
没留神身后摆放着的架子,唐诗卿不小心撞了上去,身子一歪往后仰倒。
“师傅小心!”
随着袁青的一声惊呼,安子珩一手飞速转动轮椅,另一只手稳稳地将唐诗卿扶着。
虽然隔着衣服,可安子珩还是碰到了这位神医较弱的身子。
嗯,比看上去的似乎还要较小。
他挑眉想要去看这位神医帽子下的眸子,可面前人火速站起身。
“多谢。”
手里空了,安子珩这才收回来道:“没什么,接下来溪神医都会过来施针吗?”
“不用,针法我会告诉我徒弟袁青,届时他来就是,半个月后我会来复诊。”
安子珩颔首表示明了,低下头的一瞬间,眼眸里闪过一丝深沉。
这个溪神医,怎么看都不简单啊。
这么急于掩饰自己的本来面貌,难不成是自己认识的人?
整个治病的过程不过花费了不到一小时时间,唐诗卿拔了针之后开了药方。
“按照药方给安祖爷喂药。”
安子珩应下,瞧着他准备离开的模样,挑眉问着:“溪神医真的不打算帮我看看腿?”
正在收拾东西的唐诗卿动作一顿,她扭过头来,瞧着轮椅上安子珩的腿,一脸的淡漠。
“没必要。”
安家老宅上下几百人一块儿送了唐诗卿和袁青出去,等着他们走了许久,安坤才喃喃道:
“都说这位神医名气大,实力也惊人,没想到居然这么年轻。”
“二叔是在怀疑溪神医的能力?”
安坤赶紧解释,“我什么时候说这种话了!不过就是感叹而已。”
要是被人知道自己在这儿质疑溪神医,不得被吓掉大牙?
安子珩回来的时候,佣人告诉他夫人已经回来了,这会儿正在房间休息。
“夫人有没有说去了什么地方?”
“这……”
佣人摇摇头。
来家里好几天了,佣人们能听见唐诗卿说话都是屈指可数的。
怎么可能知道她去了哪儿。
“知道了。”
应了下来,安子珩坐了电梯上楼。
来到唐诗卿房间门前正要抬手时,安子珩听见了里面传出来的说话声。
“改天吧,最近一段时间我不想出门。”
“不用,我吃的很好,睡的也很好。”
“我不想去游乐园。”
眸子沉了几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这女人说这么多话。
到底是在和谁说。
为什么跟和自己相处的时候截然不同。
难不成……
思衬间,房间门打开了,唐诗卿面容冰冷的瞧着他:“有事儿?”
“没事。”
“那偷听我打电话干什么?”
偷听???
安子珩觉得自己肝疼,他堂堂安家四少,怎么可能干偷听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