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见面
另一头,蒋少楠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承恩挂断了电话,心情也十分不虞。
即便将那孩子改成姓蒋,但这孩子天生长着反骨,不管自己用尽何种手段,他都没有向自己屈服过。
蒋少楠的心情也十分复杂,一方面对于谢承恩不轻易认输的性子感到骄傲,一方面又因为对方对自己这个父亲视若无睹的态度而感到羞愤,一时之间他竟然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方法来对待这个儿子比较好。
现在他已经在没有得到自己允许的情况下回了国,要事下一步又做出一些伤害到他利益的事情该怎么办?
自己握在手上能够掣肘谢承恩的把柄也不多。
蒋少楠坐在漆黑书房的书桌前,从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在镜片折射出一道诡异的光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雕塑的蒋少楠这才有了动作,只见他拨通了一个电话,等到电话接通了之后直接对着电话另一头的人道:“谢承安最近的病情怎么样了?”
“嗯,我知道,商小姐不是给他用了很多治疗方法吗?要是最近状态好了就把他带回国一趟,不要让我等太久。”
随即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丝毫没有商讨的余地。
就在蒋少楠得到谢承恩回国的消息的同一时间,金灿荣也通过自己派去国外监视谢承恩的人回复说谢承恩已经搭乘飞机回国。
在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金灿荣就想要做些什么,毕竟这几年以来蒋少楠越来越不掩饰自己磅礴的野心,即便因为自己父亲在还能压制一二,可是金老爷子这两年的身体越来越不行,金灿荣也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要是不赶紧想点办法阻止蒋少楠,金家怕是会被他吃得一点都不剩。
而最好的方法就是除掉蒋少楠现在唯一的儿子谢承恩,不,现在应该是蒋承恩了。
只要那个孩子没有了,不管蒋少楠想要用再多的手段也没用,不管他做再多的事情,还不都会落到他们金家的手中。
可是最大的问题是,自己不止一次派人在国外刺杀谢承恩,可不管多少次都没有用,每次都能够被对方侥幸逃脱,为此金灿荣发了不止一次脾气。
而且执拗地认为是因为在国外自己鞭长莫及才会让谢承恩逃脱的。
不管现在谢承恩已经回国了,金灿荣也有更大的信心能够将谢承恩解决掉,可是与之而来的也拥有了更大的组阻力,因为这表明自己需要在蒋少楠的眼皮子底下行事,比在国外要危险许多。
最好能够乘着蒋少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击即中,这样一来即便他再生气也没什么办法了,毕竟总不可能当场杀了自己,毕竟自己还是金家的女儿、婉婉的妈。
这么想着,金灿荣就派人去着手调查,这件事情还得有万全的准备才行,毕竟按照先前的经验总结,这谢承恩也是个狐狸崽子,狡猾得很。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高跟鞋的身影从门外传了进来,人还没有进屋,声音就传了进来。
“妈咪,我回来啦。”
听见蒋婉婉的声音,金灿荣的脸上立马挂上了笑容。
下一秒,蒋婉婉就坐到金灿荣的身边拉着她的胳膊道:“妈咪,我想要爱马仕最新款包包,妈咪给我买吧。”
金灿荣被蒋婉婉缠得不得,最后无可奈何地答应了蒋婉婉的要求。
另一头,谢承恩朝着记忆中江月圆的家里走去。
虽然他还不准备见江月圆,可是随着来到福慧,他心中如同波涛般泛滥的思念已经抑制不住地扩散了出来。
一晚上的时间并没能让他抑制住,反而让他更加躁动不安。
而且随着愈发靠近江月圆家的小区,谢承恩的心跳愈发激烈了起来。
可刚刚走到门口,谢承恩就看到了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只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正跟一个男生面对面站着,那个男生甚至还十分亲昵地替她理了理头发。
谢承恩心神剧烈,可还是下意识躲藏到了一边的大树后面偷看。
而此刻正在给江月圆整理头发和因为整理衣领的李家远在完成了自己手上的动作之后立马就跟江月圆保持了一个礼貌的社交距离。
江月圆一开始还因为李家远亲近的举动有些不适应,可是李家远现在礼貌的行为让江月圆又不好说些什么,于是对着李家远笑了笑,“家远哥,我上班的地方离得不远,其实你不用送我,要事你自己上班来不及了怎么办?”
李家远笑笑:“没事,我上班的地方也不远,而且今天这不是出门刚好碰上了吗?你就别担心了。”
江月圆:“那就谢谢家远哥哥了。”
李家远听到江月圆亲昵的语气,脸上的笑容愈发真切起来。
两人并肩走了过来,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谢承恩终于看清楚了那男人的模样——李家远。
一时间谢承恩心乱如麻,难道说圆圆已经和李家远在一起了吗?可是李家远不是喜欢李欣然吗?明明四年前两个人还那么生疏,为什么现在居然那么熟稔?
谢承恩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不少疑问,可什么也比不过那种即将失去江月圆的恐慌感,这种感觉即便是在四年前圆圆跟自己吵架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
江月圆和李家远的背影逐渐远去,两人一高一矮的背影看起来当真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仿佛任何人都插不进去。
谢承恩眼神微暗,拳头紧握,却迟迟没有追上去。
因为他不知道追上去之后自己该说些什么,以男朋友的身份质问江月圆,可是他们两人早在四年前就不是了,江月圆亲口说的分手。
自己现在没有任何合理的身份和立场去询问江月圆,甚至圆圆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回国了。
如果自己想要挽回的话一定得慢慢来,绝对不能草率。
谢承恩看着已经消失在自己视线中的江月圆,眼中的坚定并没有因此消失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