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货车副手

六月的热风呼啸而过，一辆四米二的货车在的高速公路上行驶。

由于公路年久失修，行驶在路上的货车不时颠簸抖动。

坐在货车副驾驶位置王小凡早已习以为常一般，无论货车如何抖动，双目紧紧注视着高速公路旁肆意乱张的野草。

这些野草比人还高，肆无忌惮的生长，有些野草早已经蔓延到了路中间，一个不慎车辆便会从路中间碾压而过。

“还有五个公里左右就到城里了，这一趟很是顺利。”

货车司机是一个中年大叔，眼见快到此行的目的地，笑着说道。

王小凡听到声音没有答话，手中握着一把手枪，不知何时枪口已经伸向了汽车外。

忽然他扣动扳机，向着高速公路旁的草丛中连续射出两枪。

就在枪声落下的瞬间，草丛中有一个状如野猪的老鼠从草丛中出现，很是不甘的看向王小凡手上的手枪，飞快的从草丛中消失。

货车司机上一秒还沉积在完成雇主任务的喜悦中，下一秒吓出了一身冷汗，油门一脚踩到底。

直到来到一座用十几米高围墙围起来的城池数百米外，心中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小凡刚才刚才真是谢谢你，”货车司机从口袋中拿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道。

刚才那头怪物就隐藏在货车必经之路上，似乎刻意的用野草掩盖住了躯体，从外面看上去似乎察觉不到有一头怪物隐藏在路边。

“这是应该做的，”王小凡笑了笑，脸上凝重的表情缓和了不少。

十年前这个世界上发生了大变异，以前人类轻而易举就能够杀死的小动物，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人类不得已建起一一堵堵高墙来防卫。

自此以后，人类每一次出城跨越城镇，都变得异常的危险，不时有怪物袭击人类的事件发生。

那些出城跑货运的司机，即使不是很远的距离，都会招募一名跟车副手，就是为了防止路上遭到怪物的袭击时，一个人无法应付。

王小凡是一名高三学生，今年十八岁，一年前由于家庭困难，接触到了货车副手这个职业，每到周六日学校放假，都借着打零工的名义应聘成为一个货车副手。

货车副手这个职业，虽然危险，但每跑一趟都会获得不菲的报酬，一年的时间里他不仅决绝了学费上的问题，还不时能够补贴家里的生活。

而他之所以能够发现那头怪物，是因为他异于常人的感知力，每当全神贯注时就能够在百米范围内危险的存在。

因此他曾好几次去看过医生，医生也弄不明白，久而久之也没就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毕竟有了这个能力身体并没有产生任何不良反应。

“这是给你的五百钞票，下次有需要还会找你，”在进城前，卡货车司机从钱包中拿出五百钞票交到王小凡的手上。

王小凡接过五百钞票，打开车门走下了卡车。

这一趟来回总共花费了一半天的时间，就能够收到五百钞票的报酬，相当于普通人一个星期的工资，他非常的满意。

不过在进城之前，他还需要将手里的枪藏好。

自从十年前那次大变异后，普通人搞到枪支的程度大大降低，但一般城市还是禁制普通人携带枪支出现在城市中，一经发现就会遭到严厉的制裁。

王小凡可不想因私藏枪支而遭到通缉，来到城外一片树林前，环顾一圈四周没人后，将手枪藏在一个树洞内。

做好这一切后，他拍了拍手，放心的经过门口的排查走入城中。

城外与城内可以感受到明显的差距，城外人迹罕见偶尔能够见到飞驰而过的汽车，城内人络绎不绝，街道上有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

现在王小凡所在的城名为飓风城，有一百万多万的人口，算是一个中型城池。

十年前他的村庄遭到怪物的袭击，年纪还小的他跟随父母在救援队的安排下进城，一开始还会由于物资紧缺，经常会吃一顿没一顿。

经过十年的发展，飓风城几乎能够解决了温饱问题。

“给我来五十块钱糖果，” 来到一家售卖糖果店的铺位前王小凡指着一个放置牛奶糖的地方道。

坐在糖果铺内的售货员连忙起身迎接，很快就将一小袋牛奶糖装在袋子中称重。

如今这种非生活必需品的物价高昂，普通人难以消费的起，若不是离开时答应过家里的妹妹，他不会舍得买。

给了钱，拿上一小袋不到十颗牛奶糖，王小凡便朝着一片破旧的住宅区走去。

“救命啊，有小偷，”刚走出糖果店，一声尖叫声便从不远处传来。

一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刚抢到一个挎包飞快的逃离现场，身后一个妇女在身后狂追，一路叫喊着抓小偷。

很快妇女就跟丢了小偷的踪迹，小偷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络绎不绝的人影中。

小偷行窃到消失的过程中，往来的人都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冷漠的看着小偷的逃离。

因为在这个时代，普通人最好少管闲事，否则很容易招惹到一些亡命之徒。

王小凡来到飓风城十年，几乎每个星期都能见到有人在路上行窃，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眼见小偷离开便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他的家住在飓风城A区的一号住宅区内，这里的房子老旧，普遍上都是密集的高楼区，每一栋房子建成至今都有三四十年的历史。

当初大量的灾民涌入了飓风城，救援队一时间也无法安排那么多人居住的问题，便将计划中要拆迁的一号住宅区终止拆迁，分配给进入飓风城的灾民临时居住。

十年过去了，现在一号住宅区挤满了当初逃难来到飓风城的灾民，里面像是把每一寸土地用到了极致，每条路狭小而又阴暗潮湿。

回到一号住宅区时，已经是傍晚，整片一号住宅区已入深液降临，里面一片的漆黑。

“站住，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王小凡经过一条小巷子时，一个青年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抬头看向拦住去路的青年，发现有点眼熟，仔细一看原来是不久前在大街上见到的小偷。

“我一个学生，没有钱，”王小凡淡淡的说道。

“我不信，除非让我搜身，”小偷发出威胁的语气，便想向王小凡的口袋伸去。

“滚一边去，”王小凡突然抬起一脚踢在小偷的裆部。

从事货车副手一年时间里，他见过拦路拿枪抢劫的，也见过飓风城外那些吃人的怪物，早就不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学生，对付一个赤手空拳的小偷还是搓搓有余。

也许是这一脚正提到小偷的要害，直到王小凡离去，小偷还在捂着裆部锁在墙边，脸上表情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