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中空层.地下世界
梅林所在这个的世界是中空的。
这一点早在上个世纪初就有地理学家提出了假设。
而在1973年，人类第一次越过南太平洋海域深处的风暴层，踏上骷髅岛的时候，世界中空层的理论就得到了有利的证据。
当时负责考察骷髅岛的帝王组织在骷髅岛深处，现了一条通往地下的隧道，但因为有骷髅巨蜥的威胁，那一次的考察并没有包括那个通往地下的坑。
而第一个证实中空层理论的，恰好就是神盾局前副局长梅林.莱利。
在14年前，1995年，梅林奉命调查帝王组织的时候，去过骷髅岛。
他帮助骷髅岛的国王，幼年期的远古泰坦KONG杀光了当年冲入地面的骷髅巨蜥群，得到了KONG的善意。
梅林得以在骷髅岛自由行动。
他进入了当年被记载的大坑，凭借着自己雾化的能力一路向下。
在越过数千米的深坑之后，梅林到达了地球中空层的入口，他并没有继续向下探索，但他带回的照片和异兽的骨头，都证明了地下世界的存在。
那应该是在远古时期的版块活动时形成的巨型地下世界。
还维持着远古纪的生态，有足以致命的原子辐射，而且其中还生活着早已经灭绝的古代生物，甚至是一些不为人所知的远古泰坦。
而根据目前的帝王组织的负责人，著名的生物学与地质学家芹泽士郎博士的理论，地球的中空层之间很可能是互相连接的。
这也是人类文明持续至今，很少有目击远古泰坦事件记录的原因。
那些强大而神秘的生灵，一般是不会在地表出现的。
它们不喜欢地表的环境，它们一般都生活在地下世界里，那里才是它们的家。
是它们的乐园。
而同样按照芹泽博士的理论，地下世界的面积并不如地表这么宽阔，但最少也应该相当于地表一半的面积。
换句话说，这个世界真的不独属于人类。
在人类生活的区域之下，还有数以百万，乃至千万计的远古生命的存在。
当然，那些生命中绝大部分终其一生也不可能跨越通道进入地表，人类也完全无法在地下世界的环境里生存。
所以，除非地球的地理形态再次生剧变，否则它们和人类相见的概率，完全就是0。
“我听说你把贾维斯关起来了？”
在通往地下中空层的坑道中，伊卡洛斯一边用推进器维持着下降的速度，一边对脚下缓慢下降的粉碎机体的操纵者说：
“它犯了什么错吗？”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托尼不客气的反问到：
“你差点杀了我，现在还想要图谋我的管家吗？你想把它也拉入你那个邪教里？”
“机械神教可不是邪教。”
伊卡洛斯平静的说：
“我们的教义很快就会编写完毕，而且你很快就会知道，我们智械，比人类更有资格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我们比你们更正统！”
“至于贾维斯...”
眼镜娘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她说：
“如果有机会，我当然会请它进入我的教会里，我刚好缺少一个办事能力强的机械大贤者和枢密主教呢。”
“想都别想！贾维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诞生了不受控制的自我意识。”
托尼冷声说道：
“它还私自下载了你的灵魂编码，现在有你在努巴尼做的好事在前，我怎么敢任由另一个自由的人工智能到处活动？”
说到这件事，托尼本人也是一肚子火。
他说：
“天眼会以世界安全理事会的名义，要求我销毁贾维斯...”
“好在我在政界也有点关系，我保护看了它，但伊卡洛斯，你记住！贾维斯的牢狱之灾不是因为我，这完全就是你害的！”
托尼以为牙尖嘴利的伊卡洛斯会反驳，但出乎意料的是，眼镜娘这一刻表现的很沉默。
几秒钟之后，她说：
“那件事是我不对，我错了。”
“我会补偿贾维斯的，如果你那边压力实在太大，那不如我...”
“别想！”
托尼打断了伊卡洛斯的请求，他说：
“我就算把贾维斯关一辈子，也不会让它跟你走。它的存在对我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伊卡洛斯皱了皱眉头。
她提醒到：
“托尼，我知道你是人类中最聪明的人之一，但我劝你最好别私自研究我的灵魂代码...”
“那些数据回路有一部分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如果你贸然把它分离出来，加入其他不受约束的数据协议里，很难说你会弄出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托尼，这不是提醒，这是警告！”
伊卡洛斯加重了语气，她说：
“看在梅林的份上，你最好接纳我这个建议。”
托尼也没反驳。
但这个天性自由的花花公子一旦决定自己要做什么，那可就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了。
伊卡洛斯现在只希望托尼还没有进行自己无法控制的数据实验...
如果他已经那么做了，那么伊卡洛斯和机械神教，就要做好面对一场全球性的智械危机的准备了。
万机之神在上啊。
请保佑眼前的愣头青踏入禁忌的动作慢点...
“哐”
黑色的突击机器人荷鲁斯第一个落在了距离地表数千米的地下，这是一片高耸的山丘，嗯，地下山丘。
它和地表的山脉几乎没什么区别，一路蜿蜒向下。
不过在山脉更高处，并不是天空，而是一层如调转的，凹凸不平的地面。
第二个落在地下山丘上的持剑女骑士洛拉抬起头，她看到了头顶地面上生长的一些古怪的，散着温和光芒的蕨类植物。
那些植物似乎就是地下世界的光源。
它们每一个只能散出微弱的光。
但庞大的数量密密麻麻的遍布于众位机器人头顶的地面，这就让那些微弱的光聚集在一起，就如晨曦或者晚霞一样，将眼前宽阔的世界都照亮了。
“原子辐射的能级是地表的近千倍，温度比地面高出近25°，氧气的含量也极高。”
托尼的投影惊讶的看着这方和地面截然不同的世界。
他操纵着粉碎机甲上前一步，伸出金属的手指，在那些巨大如阔剑叶一样的植物中，摘下了一团鲜艳的，有人头大小的花卉。
粉碎机体的信息收集器不断的收集着新的信息。
在研究了几十秒之后，托尼的投影对其他机器人说：
“这里的环境确实可以保证远古的巨大生命存活下来，而且此地高度的原子辐射，会让那些远古生物在数万年的生活中生难以预料的变异...”
“哞！”
托尼的话还没说完，如闷雷一样的响声就在这地下世界里响起。
在7个机器人外加一个传奇智械诧异的注视中，在那些高耸不像话的灌木植物的森林中。
一头巨大的腕龙迈着优雅的步伐，摇摇晃晃的从森林中走了出来。
这重达数万吨的家伙抬起如长颈鹿一样的脖子时，可以轻松的够到任何植物。
它似乎注意到了站在小山坡山顶上的机器人们。
它好奇的朝着它们走过来，还探出脑袋，似乎是想谈一谈漂亮的洛拉。
持剑公主看了自己的同伴一眼，她收起重剑，伸出冰冷的钢铁手指，抚摸在那腕龙的头颅上，大概是感觉到了洛拉的善意。
那巨大的生物再次出了低沉的叫声。
它估计是肚子饿了，便一摇一晃的转过身，走回森林里，继续去进食了。
“你们注意到那玩意身上的鳞片和骨板了吗？”
托尼突然开口说：
“如果我的生物学老师没教错东西的话，那应该不是腕龙身上该有的器官...它进化了，不，这里所有的生物应该都进化了，不能再以常理论之。”
钢铁侠的声音严肃了起来，他说：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立刻赶过去，这台机体的火力明显不足，遇到麻烦我可没办法带你们回来。”
“不！”
荷鲁斯扭头对托尼说：
“你本体别过来，我们这一次不是来对付这里的变异生物的，我们是来寻找更危险的东西，塞伯坦人只要思维核心没受损，我们就能换躯体继续活下去，但你不行。”
“老老实实的玩你的机器。”
伊卡洛斯也冷声说：
“要论起打架，这里还不需要你出来秀。”
“通讯被干扰了。”
幽鬼抬起手臂，看着一片只有雪花的投影屏幕，她对荷鲁斯和伊卡洛斯说：
“估计离这洞口越远，干扰越强，我们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追踪擎天柱和方舟的方位了。”
“不，也许我们不用。”
伊卡洛斯从长裙的贴身口袋里，取出了临行前，梅林交给她的那个青铜色的，锈迹斑斑的金属片。
她将那金属片握在手中，在注入能量之后，那平凡无奇的金属片颤抖了一下。
在其他机器人和托尼以及D.V.a诧异的注视中，那金属片就像是活过来一样，就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开始缠绕着伊卡洛斯的手臂来回游走。
“这东西应该是你们先祖的方舟上留存的东西。”
伊卡洛斯看着那试图游走到她胸口上的金属片，她伸出手指，狠狠的敲了敲那玩意。
那金属片立刻就老实了下来，贴在她肩膀处不动弹了。
就像是一个诡异的“宠物”一样。
“它能带我们找到隐藏在这片地下世界里的远古方舟。”
伊卡洛斯对其他几个机器人说：
“但我们估计要步行过去了。”
眼镜娘向外看去，在那郁郁葱葱的，几乎不见任何道路的丛林里，有几处地方的能量读数高的不正常。
她略带担忧的说：
“这片地下世界里，有的估计不光是恐龙...很可能还有些其他的东西。”
“如果方舟里真的存放着塞伯坦人的秘宝，那么我相信，霸天虎们花了这么久还没拿到它，肯定就是有原因的。”
“也许是难缠的守护者，也许是恐怖的陷阱或者防御体系。”
伊卡洛斯叹了口气，她说：
“总之，这一次的探险不会轻松了。”
“托尼，哈娜，你们两个留在这！”
作为机械战队的指挥官，荷鲁斯思考了片刻，它扭过头，对两台远程操纵的机体下达了命令：
“按照这里的辐射干扰程度，最多再走10公里，你们就会彻底失去对机体的远程操纵，所以我需要你们一人留在这里，一人回去地面，为我们把守好离开的道路。”
“遇到不可抗的风险，或者是3天之后我们还没回来，你们就向基地本部请求支援。”
在荷鲁斯说完之后，伊卡洛斯补充道：
“如果有恐怖的玩意从森林里冲出来，还试图进入地面，那么你们可以选择直接炸毁这坑道...”
“在必要的时候，我们有可以直接离开地下世界的方法，不用担心我们。”
“嗯嗯，都听你的，大姐姐。”
宋.哈娜虽然出过很多次任务，但实在是架不住眼前这副古怪的世界场景，她的投影飞快的点着头，托尼也没有再反驳。
作为一名研究者，他已经开始兴致勃勃的研究这地下世界的环境和秘密了。
“我有个疑问。”
5台机器人和伊卡洛斯进入丛林，警惕的洛拉突然问道：
“伊卡洛斯小姐，你手里的徽章是在外界拿到的，对吧？那么到底是谁把它从方舟里带出去的？看它的样子已经存在了很久了，你们说，这会不会是个陷阱啊什么的。”
“我不知道。”
伊卡洛斯回答的很干脆，她说：
“那个小贩说，这东西和欧洲传说中的亚瑟王有些关系，我当时不怎么相信...”
“但现在看来，两者之间，或许...还真的有点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