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无法拒绝--为JOKERRISING兄弟加更【6/7】
在旧金山的监控室里，梅林将手里的蚂蚁骑士丢在地上。
那家伙在红色的作战服上轻轻按了下按钮，在梅林略显诧异的注视中，这家伙的身体就飞快的膨胀。
就像是某种怪异的魔法效果，让一个蚂蚁大小的生物，在一瞬间变成了一个1.8米高的人。
他带着银色的，古怪的头盔，有防毒面罩一样的设计。
双眼是红色的玻璃片，那作战服已经很旧了，就像是上个时代的摩托机车手们的制服一样。
“咔”
银色的面罩向外弹开，露出了一张年轻人的脸。
黑色的头，棕色的眼睛，唏嘘的胡茬，满脸惊慌...
这显然不是汉克.皮姆。
除非那个疯狂科学家掌握了返老还童的科技，还顺带给自己整了个容。
“听着，伙计们。”
这家伙仆一出现，就很怂的抬起双手，对冷漠的看着他的梅林解释到：
“我早就知道那个脾气古怪的老疯子年轻时肯定惹了很多人，他那臭脾气恨不得让人抓起榔头给他一下，相信我，我真的很想那么做...”
“但我真的和他没关系，你们看上去都像是有身份的人，我的意思是，你们之间的恩怨，别牵扯到我，OK？”
按道理说，敢尝试着变成蚂蚁骑士的男人，应该不至于这么怂才对。
但问题就在于，这家伙刚才是亲眼看到，一只手从突然出现的光圈里探出来，抓住了他和他心爱的坐骑安东飞蚁的。
那场面简直像魔法一样。
那些突然亮起的光，以及大手抓来时，根本无法躲避，就像是被禁锢起来的感觉。
这一切都表明了眼前这几个人有古怪。
嗯，他们没准就是传说中的超级英雄...
或者更糟，一群来找老汉克麻烦的超级恶棍。
“伊卡洛斯。”
梅林没理会眼前这个碎嘴的男人絮絮叨叨的说的那一堆，他对眼镜娘打了个眼色。
后者抬起手指，蓝色的光从指尖迸，就像是扫描一样，将那年轻人的脸扫过。
几秒钟之后，伊卡洛斯抱着双臂，用冷漠的声音说：
“斯科特.郎，1982年出生于德克萨斯州的乡间农场，7岁时失去了父亲，和母亲相依为命，但又在4年后失去了母亲，毕业于M.I.T，毕业后成为电气工程师。”
“2年前因为揭露供职的公司产品的重要缺陷以及虚伪的慈善洗钱行动，而被告上法庭，但因为特殊力量的介入，从监狱中神秘失踪。”
“在监狱里认识了一群好朋友，和他们约好在出狱之后一起开一家安保公司。”
在斯科特.朗见了鬼一样的注视中，伊卡洛斯冷笑着，说出了最后的信息：
“哦，对了，和汉克博士混在一起的朗先生，在2年前的灾难生时，被妻子抛弃了，但他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叫凯西，今年3岁...”
眼镜娘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的照片投射在众人眼前，这让穿着蚁人作战服的朗全身冷。
尤其是伊卡洛斯还恶意满满的评价道：
“真是个可爱的小天使，看着她的笑容，我的心都要融化了。”
“离我女儿远一点！”
斯科特就像是疯了一样，握紧拳头朝着伊卡洛斯挥了过去。
但他的拳头最终停在伊卡洛斯眼前的空气中，眼镜娘动也不动，那蓝色的眼睛里满是不屑与讥讽。
斯科特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他的思维就像是被禁锢在了不属于他的躯体中。
最糟糕的是，在他僵硬的扭过头，和梅林那双蓝色的眼睛对视的时候，他能感觉到，自己内心的秘密正在被飞快的翻检。
“让我听一听。”
梅林侧过耳朵，轻声说：
“关于你的过去，关于你的心，关于你的秘密...关于皮姆...唔，找到了！”
梅林抬起头，对伊卡洛斯说：
“旧金山西城那边，第13大道尽头的仓库地下室，汉克.皮姆在那里...动作快点，他很可能已经注意到了蚁人的失踪，那个机警的老混蛋要跑了。”
“另外，再把霍普.范.戴恩小姐‘请’过来，动作温柔点，伊卡洛斯，别吓坏我们的客人。”
———————————
汉克博士确实准备逃跑了。
在斯科特的信号失踪的瞬间，这位隐藏了20多年的博士就意识到大事不妙。
他换了套衣服，手里抓着一个风火轮玩具车的储存盒，戴着帽子冲出地下室，就好像是连自己的研究资料都不要了。
但在冲出地下室，离开这仓库之后，带着帽子的汉克博士站在草坪上，他从腰间取出一个古怪的遥控器，对准眼前这个庞大的仓库，然后轻轻一按。
“噗”
伴随着古怪的声响，眼前那足以容纳十几辆卡车停放的仓库就像是被施加了魔法一样，整体飞快的缩小。
在一眨眼之间，庞大的仓库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如儿童积木搭建的，只有手掌大小的仓库模型，还矗立在地面的大坑中。
就连仓库的地下室也一起缩小了。
这一幕堪称神迹。
但汉克博士却好像是习以为常，他快步冲过去，将那仓库的模型拿起来，放入口袋里，然后又从手中的玩具盒里，取出一辆银色的奔驰商务车，放在脚下。
他将遥控器，对准那辆车，再次按下按钮。
“噗”
又是一声轻响，那玩具车飞快的膨胀，变成了正常车辆大小。
汉克.皮姆是个优秀的科学家。
但现在，他却做到了连大巫师都做不到的事情。
怪不得人们总是说，任何足够先进的科技，在无法理解原理的人眼中，都和魔法差不多。
“呼...”
汉克博士毕竟是老了，他气喘吁吁的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他一边动引擎，一边拿出手机，拨下了那个一直存在手机里，却十几年都没拨通的号码。
这一刻，老博士心里有些紧张，也有些愧疚。
年轻时，他确实是个自私自利的混蛋，仗着自己的智慧率性而为，得罪了很多很多人，把自己身边的朋友一个一个的赶走。
但在心爱的珍妮弗失踪之后，皮姆博士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可惜并没有变得更好，反而越来越像是个疯的，孤僻的老混蛋。
甚至连唯一的女儿都最终离开了他。
但那越疯癫的外表之下，那颗苍老的心却比从前更炙热。
他渴望找回自己的爱人。
如果她已经死了，那么就去那个埋葬了她的世界为她收殓遗骨，然后留在那里陪她，死在那里，和自己的妻子死在一起。
只有在失去了一样东西的时候，你才会意识到那东西对你有多重要。
没有珍妮弗，这个该死的，冰冷的世界里，除了他的女儿之外，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嘟，嘟”
银色的奔驰车在道路上狂奔着，电话也在焦急的等待中接通。
“喂？”
霍普温和的，稍显沙哑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带着一丝疑惑：
“请问你是？”
“霍普，是我！”
汉克博士咬着牙说：
“立刻从你的房子里离开，在两个街区之外的超市门口等我，我在那里装了一个电话亭，待在里面，别出来！我马上过去接你！”
“爸爸？”
霍普小姐根本没注意汉克博士的叮嘱，在一阵嘈杂声中，她诧异的问到：
“你为什么...等等，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里，别碰我！啊，别碰我！”
电话里传了一阵让汉克博士心沉到谷地的杂音，他的女儿出了一声尖叫，然后变得安静下来。
几秒钟之后，一个冷漠的女人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你好，皮姆博士...抬起头，向前看！”
开车的汉克.皮姆抬起头，就看到在眼前的十字路口边，有一个穿着长袍的古怪智械正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人。
“跟着它走...你就能见到你的女儿。”
“我们不会伤害霍普小姐，实际上，如果您如此难找的话，我们根本不需要让霍普小姐也介入这件麻烦的事情里，总之，我们不想动用不必要的武力...”
“博士，体面一点...”
“嘟”
电话挂断了。
皮姆咬着牙，踩下了刹车。
“砰”
车门在下一刻被打开，那个穿着长袍的智械坐入后车厢里，它轻声说：
“向前行驶3个路口，然后左拐。”
“你们到底是谁？”
皮姆博士从后视镜看着那个长袍上有齿轮颅骨徽记的智械，他说：
“我是有很多仇人，但我不记得，我惹过智械。”
那个智械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它只是低声说：
“渡鸦有请！”
—————————
十几分钟之后，在那名智械的“护送”下，皮姆博士踏入了城市边缘的监控室里。
在走入房间的时候，他就看到坐在椅子上，正在喝茶的女儿霍普，还有那个该死的，愚蠢的，暴露了他位置的斯科特.朗。
他唯一的合作者。
他亲手挑选的二代蚁人，专门代替他保护自己宝贝女儿的保镖。
“爸爸！”
霍普看到十几年未见的父亲，她带着一丝愤怒，又有些激动的站起身。
但下一刻，又被身后的伊卡洛斯按回了椅子上。
在桌子更后方，在那拉着纱窗的窗户边，一个背负着双手，黑披肩的神秘人正悬停在那里，不甚清晰的阳光照耀在他身上。
博士注意到，这家伙的脚尖，时刻距离地面3英寸。
完全违背了物理学规律。
而在这房间里，除了那个神秘的男人，和那个蓝头的女人，以及自己的女儿和成事不足的二代蚁人之外，还有个皮姆博士的老熟人。
比尔.佛斯特。
20多年前的合作者，被他赶走的很多个助手中，还算是有点天赋的那个。
他也老了...
而且他似乎，很悲伤，很痛苦。
“让我们长话短说吧，皮姆博士。”
梅林回头看着站在房间入口处，握着拳头，如愤怒的老汉一样的皮姆博士，他说：
“我们想请你帮忙救个人。”
“这就是你们‘请’人的态度？”
皮姆博士愤怒的笑道：
“和无耻的绑匪一样，还把我无辜的女儿也牵扯进来，又一次！比尔，你是真的疯了！我上一次已经警告过你了！”
“我猜，又是你的养女的事情？我说了，如果你们一直打扰我，我就没办法...”
“艾娃走了。”
比尔博士站起身，他看着皮姆，他说：
“就在3个小时前，艾娃被量子之海吞没了，我们失去了她。”
“！！！”
皮姆博士的眼睛瞪大了，这个悲伤的消息让他这样脾气恶劣的人也没办法再口喷芬芳。
人类的情绪虽然并不共通。
但生而为人，必要的共情心存在于每个生命的心灵里。
“我知道了。”
皮姆博士深吸了一口气，他有足够的智慧来应付眼前的场面。
他说：
“你们想让我制作出通往量子世界的隧道，好让你们接回艾娃...抱歉，我做不到，我陷入了瓶颈。”
老博士看着自己的女儿，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不一言的梅林说：
“让我女儿走吧，我留在这里，让比尔协助我...我会努力的加快研究速度，但我也不能保证。”
“我不相信你。”
梅林向前悬浮着，他落在皮姆博士眼前，他看着这个虽然老了，但面色依然冷漠的生人勿近的博士。
他说：
“也许你只是为了让我们释放你的女儿，权宜之计，也许你根本不愿意帮我们，毕竟，艾娃的生死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作为世界上对量子学研究最深刻的人，你亦深知如果没有你，我们根本开不出前往量子世界的隧道。”
梅林侧过耳朵，他将皮姆博士内心里的思绪完完整整的，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我们需要你，主动权还在你手里，只要霍普小姐安然离开，你就有足够的筹码和我们谈判，甚至反过来挟持我们。”
“你恨我们...恨我们浪费了你宝贵的时间，恨我们将霍普也牵扯到这件事里。”
“但你更恨自己，你恨自己无能。”
“20多年了，也没能解决建造量子隧道最重要的逻辑问题，你恨自己没能救下自己的妻子，你恨自己让霍普失去了母亲。”
“每一个夜晚，你都在思念珍妮弗...每一个梦里，你都在渴望珍妮弗回来，和你还有霍普重新开始人生。”
“你恨自己当初那么混蛋，逼走了每一个朋友，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你都找不到人来帮忙。”
梅林每说一句，皮姆博士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的，但在他面前，自己毫无秘密可言。
“啪”
梅林的左手搭在了皮姆博士肩膀上，他说：
“你要救珍妮弗，自己的妻子，而我要救艾娃，我的妹妹，或者说女儿...我们都有重要的人迷失在了那个世界，汉克.皮姆，我们有合作的基础。”
渡鸦大君俯下身，在不断颤抖的皮姆博士耳边说：
“我能听到你的灵魂，博士。”
“所以，开始工作吧，还有，我现在心情很糟...”
“别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