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 名声大噪
温绮秀和张玲珑瞪了她一眼,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这群人气势汹汹的,就跟要活剥了温绮南一样!
温绮秀就差拍手称快了,“姐姐,你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让别人一大早的就跑到温府来。”
张玲珑一脸厌恶的附和着,“你惹的祸,你自己给我解决,可别丢我们温府的人!”
温绮南也不急,挤到前面,淡淡的问道,“怎么了?”
听到她的声音,人群里的黄英夫妇赶紧冲了出来。
特别是贾功,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温大小姐,是我们!”
温绮南的眉头轻挑了一下。
距离给黄英看病,也就过去了二十多天。
难道?
怀上了?
正起卦呢,那边贾功扑通一声跪下了,“温大小姐,吃了你的药,我家夫人怀上了!我带她去看过郎中了,确实是怀了,而且,是男胎,我们贾家有后了!”
黄英倒是没跪。
毕竟,刚有孕,万事得小心。
不过,也是喜极而泣,正抹眼泪呢。
她微微颔首,也不急,细细的研究着卦象。
子孙落速喜,又为阳数,确实有孕了,是男胎。
“黄大姐,来,我再给你诊下脉。”
黄英对她的医术早已深信不疑,赶紧将手腕伸出。
她轻轻搭上黄英的脉搏,指腹轻跳,细细的感受着。
一旁的温绮秀哪懂什么望闻问切?
只以为她在装样子,翻了个白眼,又出言讽刺,“别装啦!就你也会治病?那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自己的恩人被挖苦,贾功不干了,站起来怼了回去,“温二小姐,坊间一向传您温良恭俭,没想到,您说话这么尖酸刻薄呀。”
“你!”温绮秀刚要发作,张玲珑连忙拉住她,摇了摇头。
温府门前已经聚集了一片人海。
如果还想立人设,就不能发火。
所以,温绮秀生生的忍了这口气。
手中的帕子差点撕碎了!
温绮南诊完脉,沉静的眸中染上一抹笑意。
她轻拍着黄英的手,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奋,“黄大姐,你确实是有孕了,从脉象上看,是男胎无疑,只是,你胎像不稳,需要保胎。”
黄英夫妇一听胎像不稳,心又提了起来。
贾功扑通一声又跪下了,满脸担忧,“温大小姐,求你替我们保胎吧!”
她笑了笑,胸有成竹的道,“有我在,包你们夫妇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
声音平静温和却极具穿透力。
贾功终于放心了。
她从玄珠里取出两瓶安胎丸递给黄英,嘱咐道,“每日一粒,不要下地,忌生冷寒凉之物。”
黄英夫妇连连道谢,“感谢温大小姐!”
“不必客气。”
她笑了笑,脊背挺得笔直。
旁边有好事的,抓住贾功夫妇一顿盘问,“你们真是温大小姐治好的?”
贾功故意扯大嗓门,“真的,贱内六年不孕,只吃了温大小姐半个月的药,就怀上了!”
众人怀疑的目光纷纷落在她身上,“没想到,温大小姐真的会治病啊!”
“你忘了?听说,刘家的小公子隐疾多年,就是温大小姐治好的!”
“哦,原来如此!”
众人恍然大悟。
再看向她时,先前的疑虑变成了钦佩,纷纷围过来,向她请教。
一旁的温绮秀母女气得脸色铁青。
这场面,怎么跟她们预想的不一样?
难道不是草包得罪了人,被人找上门来,然后痛殴一顿么?
怎么成了草包治好了不孕?
温绮秀此刻更是疑惑不已,难道,这个草包,真的会治病?
此刻,她有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张玲珑也震惊了,捅了捅温绮秀,“秀儿,你说,她真的会治病?”
“哼!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
温绮秀眼带铁叉,恨不得将温绮南就地叉死。
这句话,不偏不倚的,传到了温绮的耳朵里。
她冷唇微勾。
这个蠢货,也就只能配周承嗣了。
都一样蠢。
温老夫人在迎春的搀扶下,杵着拐杖来了,“怎么回事呀?这么吵!吵得老身头疼。”
温绮秀见状,连忙恶人先告状,“祖母,这些人都是来找姐姐的,一大早就在这里吵吵,真晦气。”
“就是,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的,算怎么回事啊?”张玲珑又踩一脚。
温老夫人脸色果然变了,怒斥道,“绮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她开口,一旁的人便纷纷为她开口,“老夫人,你们温家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呀,医术了得,这不,治好了六年的不孕症呢!”
“就是,老夫人,以后我们街坊邻居有个头疼脑热,都得过来麻烦温大小姐了!”
温老夫人目光落在温绮南身上,“绮南,可有此事?”
温绮南点头,不卑不亢的答道,“祖母,孙女确实治好了一对夫妻。”
她知道,温老夫人向来好面,巴不得温府能在盛京闯出一番名堂。
此刻,她的举动为恰巧能为温府换来这些。
所以,温老夫人不仅不会责怪她,还会支持她。
“甚好,甚好啊!”
温老夫人一脸喜色,拐杖在地上戳了又戳,“迎春,去吩咐家丁抬张桌子来,让绮南就在门口为街坊邻居问诊吧!”
温绮南弯唇。
挑衅的看向温绮秀母女。
温绮秀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却也无可奈何。
跺了一下脚后,捏着帕子回了清黎院。
不多时,家丁搬来桌子椅子,温绮南坐下后,围上面巾开始为路人诊脉开方。
她坐下后,笑道,“今儿是我第一天开诊,算义诊吧,分文不取。”
众人又是一番美赞。
接下来几天,温绮南继续在温府门口义诊。
毕竟,这是打开名气的关键时期。
经此一事,温绮南的名声在盛京大燥起来。
都传她妙手回春,药到病除。
今儿是义诊最后一天。
温绮南累得腰酸背痛,泡了脚,吃了去油丹就躺下了。
喜鹊替她收拾衣裳时,一块沾着血的帕子掉了出来。
“咦~小姐,这是谁的帕子?”喜鹊捡起来,疑惑的嘀咕着。
她侧眸瞟了一眼,顿时睡意全无。
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她耳根一红,一把将手帕抢了过来,脸色不自然,“你别管了,这个我自己洗。”
喜鹊识趣,没再多问,拿着衣服出去洗了。
她烧了壶热水,将手帕洗干净,晾在炉子旁,才睡下。
第二日醒来,手帕干了,右下角用银色的丝线绣了一个“霆”字。
她看着手帕发了会儿呆,做了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