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眼前人

“哟，这美人身边的侍女都比一般的女子要出色啊，怎么，你也想得到本公子的青睐！”

朱炎一边打量子配，一边道，面前的女子虽不算绝色，但一双大眼睛很是有神，更何况，身段也不错。

“这里是你家？是你给我下的药！”舒窈眼睛通红，指甲死死扣在手掌心，压制住药效。

“是啊，本公子可是府尹的独子，本公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福气，这种福气给你，你要不要。”舒窈勾唇冷笑，轻哼一声，很好，既然他已经承认了，那就不要怪她了。

“区区府尹之子也敢在我们小姐面前放肆，还真是不要命啊！”子配拔出剑站在舒窈面前，用身子遮挡住朱炎的视线。

“废物，怎么还不出来，是要本公子请你们吗？”

朱炎面色不悦，朝角落里喊了一声，片刻后，几个人走了出来。

“公子，我听说这娘们是从京都来的，万一她身份高贵，那我们……”后面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他话中的意思几人也还是明白的。

“胡说八道，她再高贵还能有公子高贵，你就会扰乱人心，公子，这个丫环就交给我们了，您好好享受这春宵一刻。”另外一个人翻了一个大白眼，卖力地拍着朱炎的马屁。

舒窈只觉得全身酥软无力，想动用武功都动用不了，不动声色拔下发间的簪子。

“放肆，再过来一步，别怪我剑下无情！”子配剑尖直指其中一个侍从，眼神阴鸷，只要在前进一步，她就会结果了那人的性命。

皇宫御书房，内务府的小太监端着牌子走了进来，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不是说了吗，没事就不要拿这些牌子来烦朕，充盈子嗣，朕膝下有两子三女足矣，往后这牌子就不要再拿到朕眼前了。”看着眼前寥寥数几的几块牌子，颜圣翼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陛下，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奴才不敢违背！”小太监声音尖细，头死死低着。

“不敢违背，如今这东楚当家做主的是朕，莫不是朕这个帝王的话你也不听！”颜圣翼似乎被激怒了，拿起手边的折子就朝面前丢去。

“陛下，奴才前些日子去相国府的时候，长宁郡主给了奴才一包自制的花茶，陛下要不要试试！”福总管冲地上跪着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立马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后端着牌子默默退下了，将所有的委屈埋在心底。

“窈儿做的花茶，你这老家伙倒是有福气！”提起舒窈，颜圣翼的怒气也收了几分。

“陛下，哪里是奴才有福气，是陛下有福气才是，长宁郡主知道奴才身体不太好，所以才送了这花茶，就是为了让奴才好好照顾陛下！”福总管提起舒窈都是一脸的慈爱，说起来，他和舒窈还有一段渊源呢！

那时候舒窈出生没几日，颜圣翼就封她为正一品长宁郡主，他去舒王府宣读圣旨的时候还见过舒窈一面。

粉雕玉琢的一小个，还是舒景瑜抱着她走出来的，当年的舒景瑜也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幼童。

那样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让福总管这个不能有子嗣的人看了也是喜欢，后来他宣读完圣旨，准备走时，衣袖却被小小的舒窈扯住了。

他一动都不敢动，就怕不小心弄伤这个可爱的小娃娃，舒景瑜轻手轻脚地掰开舒窈的小手，就在所有人都呼出一口气的时候，舒窈哇哇大哭起来。

不等众人上去哄，她就睁开了眼睛，好奇看着福总管，小手还在空中不停的晃。

舒景瑜好像知道舒窈的意思，扯了扯扶总管的衣袍，就将舒窈递了过去，示意他抱起。

福总管自然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是什么身份，怎么抱舒窈呢，他不配！

舒窈见他半天没有动静，扯着嗓子就是一阵鬼哭狼嚎，身旁的舒王爷也看不下去了，接过舒窈就塞在福总管怀里，说来也是奇怪，方才还在号啕大哭的舒窈下一秒就不哭了，笑意盈盈的，还一脸好奇地盯着福总管。

福总管还是第一次抱孩子，手僵僵硬，身子紧绷，就怕一个不小心摔到舒窈。

那时的他第一次心底有了触动，他是没有根的人，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子嗣，不会有后代，可是那一刻，他好似有了一种错觉，那一刻的他不是太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陛下，快来尝尝！”福总管递过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浓郁的桂花香飘老远，闻着就让人心情舒畅。

“嗯，味道还不错！这窈儿对你还真是上心啊，比对朕这个皇伯父都要上心。”颜圣翼浅尝一口，状似不经意间开口。

“陛下，您说什么呢，这可不是折煞奴才了，长宁郡主对奴才好还不是看在陛下您的面子上，其实长宁郡主对陛下才是真的好，单就说陛下寿辰长宁郡主准备的寿礼，那一样样的，可不就是陛下您的最爱，尤其是那本九州录，若不是对陛下了解，又怎么会送出如此合乎陛下心意的寿礼。”舒窈对颜圣翼是小辈对长辈的尊敬，还有臣对君的尊崇，颜圣翼却是把她当亲女儿一样对待。

“你这个老家伙惯会说些好听话来哄朕，也不知景瑜他们这一行可否顺利！”提起江南，他的脸色就不太好。

当初他是在江南结识凝儿的，也是在江南弄丢了他的凝儿。

“陛下，往事不可追，做人不能看以前，要看以后，您们之间不是错过，而是已经过去了，纠结过去的事完全没有意义，陛下您还是珍惜眼前人吧！”见颜圣翼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就知道，知道颜圣翼又想起了冷若凝。

“眼前人，小福子，你说谁是朕的眼前人，凝嫔吗？她不是，永远都不可能是的，怡妃和颖妃自然也不是，苏贵妃心中可没有朕，若非是朕一念之差，做错了事，她又怎么会进宫，至于皇后……”对于他的嫡妻叶云霓，颜圣翼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站在他的角度来讲，叶云霓的确是一个好皇后，一个好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