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酱料

三合院供着自来水，这可苦了一心想把灵泉喂给便宜妈和表妹的苏莞意。每天天不亮就烧水灌水壶，再偷摸的往开水里加灵泉，连做饭炒菜都要找个机会往里头滴几滴。虽然麻烦了点，但效果却是杠杠的。离开大河村才五六天，娘仨就白了一圈，江惠芳本身就长的不差，不然也不会被许老太聘给苏博文当媳妇。只是这些年蹉跎的狠了，看着要比实际年龄大上好几岁。眼下用灵泉水一养，江惠芳容貌上的优势就又回来了。苏莞意把买来的新衣服塞进江惠芳手里。“妈，赶紧换上给我看看。”江惠芳没好气的嗔她：“又乱花钱。”“妈，咱们家以后可是吃商品粮的城里人，花点钱咋啦？咱们花的起。”江苗苗也在旁边一个劲点头：“对，花的起。”“你们俩啊。”江惠芳点点这个脑袋，戳戳那个脸蛋，“都是不省心的。”但人靠衣装这话绝对是亘古至理，她之后要进厂子上班，穿的太磕碜也惹人笑话，这衣裳确实买的不算错。当然，江惠芳心里也不乏有穿好看点，回去打苏家人的脸的想法。一人一身新衣裳，娘仨说说笑笑的回了大河村。“哎呦，这不是惠芳吗？我差点都不敢认了。”正在担水浇地的婶子放下扁担，“好看，衣裳好看，人也好看。”江惠芳从口袋里抓了把糖塞给她：“婶儿你快别夸了，我这脸上火辣辣的。”“说实话还不爱听啊？”婶子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惠芳，你今天回来是干啥来了？苏老三把殷寡妇跟那个小杂种都接回来了，你知道不？”江惠芳一点也不意外，自从得知苏博文连她爹妈的赔偿款都敢扣之后，苏家人干出再恶心的事，她都不会觉得意外了。“我回来找村长办点事，苏家已经跟我没关系了。”婶子干笑：“没关系好，没关系了好，他们那家子就是没良心的。”江惠芳笑笑，没接茬，只打了声招呼就牵着苏莞意和江苗苗往村长家走。村长正好在家，江惠芳把买来的整条烟放到桌上，又把厂里开的证明递过去。“村长，我回来转个粮食关系，这是我们厂里给开的证明。”村长接过来一看，整个人就跟弹簧似的蹦了起来。“惠芳，你进酱料厂了？”江惠芳客气笑笑：“正巧赶上厂里招人，我运气好就进了。”“了不得，了不得，以后可就是吃公家饭的人了。”村长边夸边忍不住心想，苏家可真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江惠芳这才刚离婚，就直接借着工作成了居民户口，以后还不得吃香的喝辣的？这事情要是传出去，苏家人估计能害臊死。里里外外嫌弃人家这么多年，结果人这一断关系，直接就飞黄腾达了，少不了有人嘴碎，得说是苏博文这些拖累了江惠芳。村长这通过后，还得再去公社盖章，娘仨也不耽搁，提着给郑先生准备的礼物

就准备走。刚到村口，就被一个脸色蜡黄蜡黄的女人给堵住了。苏莞意仔细看了半晌，才认出这女人竟然是殷寡妇！她咋了咋舌，心说，额滴个老天爷欸，这苏家到底是什么龙潭虎穴啊？几天前殷寡妇还能娇嫩的勾引男人呢，咋现在都成黄脸婆了？不过这也是正常情况，以前苏家的活都是江惠芳干，两个妯娌懒得烧舌吃，她那几个堂哥堂姐更是懒得令人发指，全家都指着江惠芳把家务包圆呢。现在江惠芳脱离苦海，殷寡妇自个一头扎进去，可不就接了她便宜妈的班。不，殷寡妇估计比她妈还惨。江惠芳好歹还有原身和江苗苗替她分担，殷寡妇有什么？她就有个烂大街的名声！以许老太那个糟心脾气，不把殷寡妇往死里磋磨才怪。“江惠芳，你回来干什么？”殷寡妇叉着腰，“你别忘了，你已经跟老三离婚了，你要发骚滚去别处，少来勾搭我男人！”她看着大变样的江惠芳，心里又酸又苦。本来以为跟了苏博文能舒舒服服过日子，没想到苏家根本就个大火坑！“看看你这个骚样，离了婚饥的慌吧？我可告诉你，你哪怕是岔开腿去卖，也离我家老三远点，不然我就……”——啪。苏莞意甩了甩被震得发麻的手，冷冷看着脑袋都被煽偏了的殷寡妇。“你敢打我？”殷寡妇捂着脸，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个小贱逼，果然是随了你这个骚货妈……”——啪啪。苏莞意抬手就是两下，左右对称，殷寡妇的脸蛋瞬间鼓起老高。“你——”不等殷寡妇说出第二个字，苏莞意抬起腿就踹到了她肚子上，直把殷寡妇踢出了一米开外。“不瞒你说，我上次就想打你了，只不过没断绝关系不好动手。”苏莞意挽起袖子，“今天你既然自己撞上来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殷寡妇心慌至极：“你、你别乱来啊，我是你爸的媳妇，你要是敢打我，你爸不会放过你的。”“哦，我还挺好奇的，他一个丢了活计，又臭了名声的废物，能怎么不放过我。”苏莞意踮起脚从旁边的香椿树上掰了根树杈，扭头对着殷寡妇就是一阵猛抽，“我真是没见过你比更脏的人，身子脏，嘴脏，心脏，自己不是个东西，还要给别人泼脏水，真当你不要脸就天下无敌了？”殷寡妇被抽的嗷嗷叫唤，偏偏苏莞意动作又狠又快，她躲过了第一下也躲不过第二下，好不容易爬起来也会被一脚踹倒，到最后只能勉强护住脸大吼：“江惠芳，你要看着你闺女打死我吗？”“别说你不配让我女儿脏了手。”江惠芳悠悠道，“就是真要弄死你也是应该，就你跟苏博文干的脏事，往前推几年可是要挂着破鞋游街的！”这边闹出的动静总算是惊动了村里人，又有人去通知了苏家，没多一会儿，苏博文就急吼吼的赶了过来，乍一看清江惠芳就狠狠一怔。

“惠芳？”江惠芳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莞意，别打了，我们还有事要办呢。”苏莞意这才丢了树枝，挽着便宜妈的胳膊就走。“惠芳，你等等。”看着渐行渐远的窈窕身形，苏博文整个人都有些痴了，下意识就想追上去。“苏老三，你敢！”殷寡妇扑腾上前，对着苏博文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你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被那个骚货勾了魂了？”苏博文脸色铁青，又拿撒泼打滚的殷寡妇毫无办法，只能看着江惠芳娘仨彻底走出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