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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你舍得?

宗诗白进行多次深呼吸,吐气,努力平复内心激动的情绪。

走出隔间,她站在洗手台前,镜中人哭花了妆。她用纸巾做下应急处理,尽量让妆容好看些。

宗诗白走在去往温辰玄办公室的途中,路过的员工见了她,有的捂嘴嘲笑,有的投以讽刺,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险些崩碎。

她死死地捏着手机,只有这样,她才能坚持住,不退缩。

宗诗白敲开办公室的门,温辰玄靠在座椅里,两条长腿翘于办公桌。

对上他含着笑意却笑不入眼的桃花眸,宗诗白心里扑腾,她关上门,而后站在门前没有再动。

温辰玄瞧着局促不安的她,薄凉道:“等我请你?”

宗诗白双手绞在身前,一步一步的过去,停在距离办公桌的三步处。

温辰玄放下长腿,起身,走出办公桌。

他来到宗诗白跟前,讽刺:“我倒不知道,你爱慕的对象,是我大哥。”

宗诗白咬唇,鼻音浓重,“我只想给舒夏添堵而已,那都是瞎说的。”

温辰玄挑个音,“哟,是么。”

“我听你们直播时的对话,可没这么简单。”

宗诗白斟酌一下措辞,“我和舒夏有些矛盾,看她过得开心,我心里不痛快。”

与其否认,她不如抛出点东西,这样也有可信度。

温辰玄勾起宗诗白的下颚,看着她的眼睛,她这么解释,也能说得通。

宗诗白暗暗掐自己的手心,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躲闪他的目光,只有不躲,才证明她没撒谎。

她眸中尽是委屈不甘,真像那么回事。

温辰玄:“如果,舒夏嫁的不是我大哥,而是我爸,为了让她不痛快,你也勾引我爸了?”

闻言,宗诗白心房一颤,又羞又怒,“温董的年纪,比我爸还大几岁,这怎么可能!太荒唐了!”

温辰玄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尖,“你对我欲拒还迎,是想通过我,得到什么?”‘

宗诗白的羞色压过怒意,嗫嚅:“你没有想通过二少爷得到什么……我只是……只是……”

温辰玄仰高她的脸,上挑的眼尾透着冷痕,“嗯?”

宗诗白再次深呼吸,仿佛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我只是不由自主的受二少爷吸引,想往前一步,又害怕跌倒。”

温辰玄知道她这话并非全真,不过,他很受用,虚荣心也得到满足,笑意入眼一分。

这等于是告白的话,宗诗白双颊羞红,难为情的垂低视线,小声说:“二少爷,我想请几天假,调整一下。我现在的状态,没办法专心工作。”

温辰玄呵地一笑,“你还有脸回来?”

宗诗白的声音更小了,“我在设计方面非常有天赋,我不想失去在百纳学习的机会。”

温辰玄:“败坏职场风气,这种事可大可小,你不怕回来以后,收到的是一封辞退信?”

宗诗白抬眸,泪眼汪汪的恳求:“如果真是那样,请二少爷帮我说说话行么,别让我离开……”

温辰玄松开她,嘲道:“你们这件事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都会热度不减,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加入这个行列,让员工茶余饭后的笑话我。”

他连甜头也没尝着,凭什么替她出头?她确实想的很美。

宗诗白没想到温辰玄拒绝的这么直白,当场愣住。

他不是垂涎她么,怎么会这么点小事也不肯为她做!

撕完宗诗白,舒夏去楼下的甜品店逛了一圈,买回下午茶。

她坐在温辰墨办公室的沙发里,好心情的吃起小蛋糕,唇上沾了一圈白白的奶茶泡沫。

办公室内飘散着下午茶的香气,温辰墨凝着舒夏的嘴唇,叫道:“过来。”

舒夏搁下蛋糕,“嗯?”

温辰墨一揽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将她唇上的泡沫吮入口中,味道香甜。

“你也不问问,我是不是真在外头养了情人。”

舒夏双手环了他的脖子,笑嘻嘻地:“老公,你舍得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独守空房嘛?外面的女人,有我会作会撩?”

温辰墨眼底浮现笑意,“你对自己的认知很准确。”

舒夏的纤指插入他的发中,指尖沿着他的耳廓慢慢抚画,神态柔媚,“如果没有这个认知,我怎么敢撩你呢,你说是不是?”

末尾,她朝温辰墨眨眨美眸,风情万种的抛个媚眼。

温辰墨被电了一下,耳朵在她的指尖下酥酥的。

他埋首在舒夏颈间,侧头啃吻她的颈子,“你一个,就够了。”

“哈哈哈哈……”舒夏惬意地笑,嫣唇吻在他的睫毛。

吻睫毛什么的又苏又撩,温辰墨沿着她的颈线吻至下颚,再顺着下颚线寻到她的唇。

他尝到了她吃过的蛋糕,是布朗尼的。

方蔓从外面打牌回来,听见家里传出激烈的打砸声。

“夫人,夫人,不好了!”

“小姐不知怎么了,把自己关在房里,疯了似的摔摔打打,怎么叫也不开门!”

“夫人,你快去看看吧!”

佣人跑步来报告。

这个时间,女儿应该在上班才对,出什么事了?!

方蔓赶紧来到宗诗白的卧室前,拍打门板,“诗白,是妈妈,你开门啊!”

门,唰地打开,宗诗白扑进方蔓怀里,哭道:“妈!”

方蔓搂着女儿进屋,把门关上,室内一片狼藉,大大小小的物件摔得稀碎,无处落脚。

“诗白,妈妈的宝贝,别哭,跟妈妈说,到底怎么了?”方蔓心里七上八下。

“舒……舒夏……那个贱人……”

宗诗白上气不接下气,讲了几个字,又开始哭,把在百纳憋着的全哭出来。

又是舒夏!

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方蔓已经来气,只要跟舒夏沾边,准没好事!

宗诗白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止住哭意,窝在方蔓怀里抽噎。

方蔓抚着女儿的发丝,柔声问道:“好些了么?”

宗诗白坐直身体,接过方蔓递来的抽纸,讲发生了什么。

听罢,方蔓腾地站起,接连踢飞地上的相框、台灯,又狠狠地踹椅子,破口怒骂:“贱人!贱人!不要脸的贱货!”

舒夏竟然用那么恶劣的方式让女儿颜面无存!打宗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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