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你耍我
舒夏头晕目眩的闭上眼睛,身子软绵无力,任由温辰墨为所欲为。结婚半年出头,他好不容易默许了,她不能放跑这个机会!这时,她手机响。舒夏没理手机,反而抓紧温辰墨,怕他改主意。她不接电话,铃声就一直响,一直响。难道谁有急事找她?这样想着,舒夏睁开迷醉的眸,软软地说,“老公……等一下……”温辰墨的吻,仍在继续。舒夏伸手想去拿床头柜的手机,温辰墨按住她的手腕,不准。铃声终于停了。这种时候,温辰墨没有多余的废话,进攻就对了。过了几分钟,铃声再次响起。“老公……不要……”“我……接个电话……”舒夏讲的断断续续。她挣扎着,够过手机,屏幕上显示两个字——郑维嗯?舒夏一手握着手机,另一手挡住温辰墨的唇。她深呼吸,吐气,努力调整情绪,再清清喉咙,才接电话:“喂……”“小舒,我想和你聊聊。”另一端,郑维的声音混着风,有些缥缈。舒夏:“什么事?”这大晚上的。郑维:“是关于你母亲的,你一定想知道。”闻言,舒夏蹙起眉头。母亲去世快3年了,他突然这样说,令她不禁产生疑惑。舒夏那边没声音,郑维催促,“你现在过来吧,咱们当面聊,电话里一句两句的说不清楚。”舒夏上调视线,温辰墨的欲望因为她接电话而有了消退的迹象,她努把力,能挑回来。但,母亲又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舒夏左右摇摆了一会儿,最终选择舒岚,“你在什么地方?”还是为母亲报仇更重要。郑维说了个地址,挂断电话。舒夏对温辰墨道,“我有事,出去一下。”温辰墨寒了俊容,眼神阴森,“你去哪儿?见谁?”舒夏推开他,起身穿衣服,没有正面回答,“我可能回来的晚,你先睡。”她要先去弄清楚,郑维想说什么。温辰墨一把扣住舒夏的手腕,将她扯回怀里,咬牙:“舒夏,你耍我?”舒夏挣开他,面带歉意,“老公,对不起,我真的有事。”她知道这么做不好,也知道这样会惹温辰墨生气,但郑维用舒岚约她,她做不到不赴约。舒夏迅速穿好衣服,整理长发,拿上车钥匙和手机,离开卧室。看着关起来的门,温辰墨面若寒冰,眼底有丝狞色。她想签《补充协议》,行。她想煮饭,可以。他准备今天晚上满足她。可她却在临门一脚时抛下他,去见别人!这个该死的女人!有什么人,有什么事,比他重要?!舒夏赶到郑维指定的咖啡厅,眼睛寻了半圈,看见他。“郑医生。”舒夏在他对面落坐,叫了一杯热牛奶。约她出来,郑维并非临时起意,而是从仁拜就开始琢磨这件事,只不过,才下定决心。郑维对舒夏笑了一下,开口说道:“最近,我梦见舒岚了。”“梦里,她等到匹配的肾源,手术很成功,一点
儿也没有出现排斥现象。”舒岚的病逝,是舒夏内心永远的痛。..郑维所说的,是舒夏曾经的祈祷。舒夏心口刺痛,呼吸一窒,她握紧手中的牛奶杯,声音低哑:“我多希望当年能出现合适的肾源,我多希望妈妈还活着。”郑维一声叹息,“是啊。”“如果舒岚活着,该有多好。”他不是顺着舒夏说,而是真这么想。如果,他没有昧着良心办事,也不用提心吊胆,没准更不会得和舒岚一样的肾病。舒岚的事,除了宗家,就只有温家几口人简单的知道一点,舒夏从不跟外人提。现在,郑维跟她回忆舒岚,这让她找到了一个感情交流的口子。“郑医生,你还梦见什么了?”郑维:“舒岚术后恢复的非常好,眼睛有光,脸色红润,身体健康多了。”眼睛有光……脸色红润……舒夏默默地念着这8个字,这是她的渴望。郑维:“我还记得,你那时每天打好几份工,拼命给舒岚凑换肾的钱,人熬的疲惫憔悴。”舒夏摇摇头,眸中含泪,声音哽咽:“我再累,也比不上妈妈的痛苦,她才是最苦的。”她很多时候就在想,她情愿不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也不希望母亲和宗腾有任何瓜葛。宗腾毁了母亲一辈子。她永远记得,母亲咽气时,眼中的恨。缅怀了舒岚,郑维开始往正题上引舒夏,“如果说……”“当年,舒岚可能……有救呢……”什么?!舒夏瞪大眸子,用手背擦一下眼睛,激动:“郑医生,你什么意思?!”只是一句不确定的试探,她就这么大反应,郑维知道自己这个决心下对了!“没什么,我只是一种猜想而已。”郑维就此打住。他不往下说了,但舒夏的思绪却让他吊起来,追问:“郑医生,你知道些什么?”他叫她出来,一定就是为了这件事,否则他前头为什么要铺垫那么多。“如果,我有线索的话,我会告诉你的。”郑维不打算这么早跟舒夏摊牌,他需要时间安顿妻、儿。“郑医生……”郑维打断舒夏,“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回医院值班,先走了。”“以后再联系。”舒夏看着郑维的身影离开咖啡厅,神经在她的太阳穴上蹦起来。她握着牛奶杯的手,不自觉的微微颤抖。她端起杯子,喝一口牛奶,热牛奶在口中含了会儿,才用力咽下去。郑维简直是在跟她说:舒夏,我知道你妈是怎么死的,但我就不告诉你。舒夏一直以为,母亲是因为单纯的没有等到肾源而病逝。可现在看来,并不是……南定医院,病房外。医生向宗家三口正式下达了方治延的病危通知。方蔓面失血色,双腿一软,就往地上坐。宗腾赶紧扶住她。宗诗白双手捂嘴,眼泪“唰”地掉落。温辰玄搂着她,柔声安慰。医生叹口气,“你们尽快给老人准备后事吧。”方蔓扑进宗腾怀里,悲凄的哭起来。宗腾表面上
哄着方蔓,劝她;实际,他心中满是激动。这么多年了,老不死的终于要挂了!终于没有人能骑在他脖子上拉屎撒尿!他终于不用再忍受方家!他终于可以挺直腰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