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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重要吗

楚倾月搞不懂,为什么宁君临就能随时随地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姿态!

她要是早点确定宁君临的真实身份,估计说什么都不想回京城!

此时此刻,看他眼中不加掩饰的戏谑,实在是让人过于烦躁。

于是,花灯会进行的如火如荼,几乎所有人都在暗自惋惜,期待着来一场狂风将自己的花灯先吹到廊桥那边之际,只见楚倾月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瞪着宁君临的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愤怒!

见她袖中的指尖忽然动了动。

刹那间狂风大作,宁君临眯了眯眼,则看见自己那只花灯,竟然宛如被什么牵引着一般,直奔着那廊桥而去!

“……”

要说这女人真是小心眼,得罪不起。

他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正要走,却忽然听一声欢呼道:

“那是谁的花灯!有花灯到桥那边了!”

而此刻,楚倾月正搓着手,饶有兴趣的想看看这个满脑子只会坑她的男人到底写了些什么之际,却见皇帝拿起纸条,失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纸条面对众人满是愉悦道:

“这是谁写的?”

楚倾月凝足了目力看过去,便看见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赫然写着‘国泰民安’,当即气的恨不得用手砸地!

本是想坑他一把,看看这么狼子野心的人会不会把见不得人的心愿写在花灯里,没想到倒头来竟然还算是帮了他一把?

而此刻,只见不远处,人群中的宁君临含笑登场,对皇帝行一记大礼道:

“儿臣不才。”

“……”

接下来的事情楚倾月已经不想听了,听着那边丰厚的赏赐,她心想还不如把自己的花灯吹过去!

而此刻,太子见到不远处这一幕,则是轻嗤一声,满脸不屑。

听他小声嘀咕道:

“这么多年来,他明明早就知道父皇会收回这河面上所有的花灯,浮夸!”

楚倾月倒是没想到这一层,但转念一想,她是皇帝她也这么干,毕竟游乐是游乐,游乐完了就该想想国事了。

可是此刻,看着宁君威这一脸不屑的样子,楚倾月只是含笑道:

“既然殿下早就知道,又何不借着这个机会表现一下呢?”

宁君威听她这样说,只是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我已经是太子了,全天下人都盯着本宫挑骨头的时候,我写什么,还重要吗?”

说的也是。

楚倾月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裙,看着不远处纪倾澜关切的目光,只是施施然冲身旁的宁君威行了个礼道:

“而今,既然追月节晚宴已经结束了,臣女便先行告退了,望殿下多吃月饼、追月节安。”

她说完这句话,也不等宁君威开口,转身便向着纪倾澜的方向跑了过去。

而此刻,太子则是眯了眯眼,看着楚倾月逐渐远去的背影。

虽然他心里还是那般不喜欢这个不会曲意逢迎的女人,但楚倾月,却是今年第一个跟他说多吃月饼的女人。

宁君威从来不爱吃那种甜腻腻的月饼,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可是此刻,清冷的湖风吹来,看见一众小姐们各个冻得脸色发白,他却不由得想起了楚倾月那个自作聪明的女人。

今夜,竟是他今年以来感觉最为轻松的一夜。

宁君威也拍了拍衣袍上的灰,站起身来双手负于后背,淡淡的看着前方不远处逐渐散去的喧嚣,他忽然觉得……

要不今年,还吩咐东宫做些月饼,去母后的坤宁宫吃吧。

而此刻,城外官道上。

一辆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在大路中央。

夜晚寒冷的风呼啸着灌入了马车不大的车厢内,饶是楚倾江裹紧了衣袍,也只觉得这寒风无孔不入,令她只觉得厚重的衣袍内仿佛都塞了冰块一般,让人冷的难受。

而此刻,她只是不解的看向了身边的母亲,皱着眉道:

“娘亲,等我们回去追月节都过完了,我们为什么还这么着急着赶路?”

纪沛澜闻言,则是神色古怪道:

“从楚倾月回去之后,我就再也没听到过合/欢宗传来的消息,娘心里没底。”

“没消息,难道不是好事吗……”

楚倾月将自己往马车狭窄的榻上缩了缩,却见纪沛澜忽然皱着眉头,神色不郁道:

“江儿,凡事不要光看表面,做事情要有始有终,不管干什么,要做,就要做好,要斩草除根,知道吗?”

楚倾江闻言一愣,这么多年来,又似乎已经习惯了纪沛澜时不时地对她说教。

而此刻楚倾江缩了缩脖子,应一声是,随即小声的问道:

“那母亲,我多久可以去合/欢宗开始修行武道呢?听说他们有地级的功法,我现在已经炼体境大圆满了,没有功法的话,不知道从哪开始突破。”

纪沛澜闻言,则是皱了皱眉。

“没有功法为什么就不能突破?连楚倾月那个小贱人都能突破练气境,为什么你就不行?”

“……”

楚倾江闻言,张了张嘴,倒头来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一切,似乎都不是最重要的。

就连自己在武道上,已经成为了当时楚城的第一,母亲也总是用楚城翘楚莫以晨与她相比。

可是,莫以晨的身影始终在她脑海中萦绕不去,像是第一年去学堂看到桃花树下的翩翩佳公子,饶是楚倾江当年只有十二,也不可否认见到莫以晨的那一刻,似乎忽然体会到了心动的感觉。

她想,若不是楚倾月与莫以晨的婚约,自己或许不会如此讨厌楚倾月。

而此刻,哪怕是楚倾月已经死了,却不知何时,总是成为母亲用来与她对比的那个人。

这一切,让楚倾江心里五味杂陈,一时间说不出的酸涩和苦楚涌上心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纪沛澜见她不说话,只是将她拥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试图温暖瑟瑟发抖的楚倾江,听她语气无奈道:

“娘知道你想好好修炼武道,但是你年底便要满十六岁了,娘亲要先帮你把婚事定好,武道可以作为爱好,但首先要保证未来的生活,知道吗?”

“订婚?”

楚倾江眨了眨眼,下意识从纪沛澜怀中挣扎出来,神色中掩不住的惊讶道:

“可是,我去合/欢宗习武最少三年,就算是订了婚,我又如何……”

“若是夫家不同意,便让人请合/欢宗上的长老下山来教习你不是也好?江儿,女如菟丝子,你要先找到足以让自己走得更远的依靠,再去思考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知道吗?”

看着楚倾江愕然的神色,纪沛澜却浑然不觉。

此刻,只见她摇了摇头,再次将楚倾江揽入怀中,语气轻柔到在夜风中渗出丝丝缕缕的寒意道:

“江儿听话,你要知道,娘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楚倾江闻言,小脸瞬间惨白,连广袖下的粉拳也紧紧握住,指甲嵌入掌心渗出几分血色。

而她闻言,不由得咬着下唇,又不由得想到了她们去参加比武大会的那一夜……

娘亲那样做,也是……为了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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