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断袖之癖2
“徐睿,你今天又睡我们这吗?”周扬将床上放的小桌子拿下来,开始铺床。
“嗯,睡这里。”徐睿不客气地点头,反正他经常赖在这里。
“你这公子的福你是不打算享了?”周扬笑着问,不一会就铺好自己的被褥。
“跟你们在一起睡得舒服。”徐睿仍是笑着。
“你该不会就喜欢和我们睡吧?”周扬抬头看着徐睿,眼眸中露出些许探寻和防备。
徐睿不假思索的回答:“喜欢啊。”跟着他们一起才不会无聊,想的简单的徐睿没看到周扬张的大大的嘴巴。
“我可是喜欢女人的。”周扬嘟囔着强调,生怕徐睿对他也有非分之想。
“公子,洗脚水来了。”书铭端来洗脚水,服侍他的公子洗脚。
徐睿坐在凳子上,书铭给他脱鞋,脱袜,徐睿把脚放到水里后,脸上露出舒服的表情,书铭拿着徐睿的脚捏了起来。
徐睿对书铭吩咐说:“去整理床铺吧。”
书铭擦干手,拿起被子,要铺徐睿的床,刚才周扬铺在了最里面,书铭就想接着周扬的被子往下铺,他们平时都是这样的。
周扬看着徐睿依然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不禁嫌弃说:“我不跟徐睿挨着,这里睡白一,你往那边铺。”赶走书铭,周扬赶紧将白一的被子丢在那里,急切喊道:“白一,过来弄你的东西,还打算老子给你弄吗?”
张白一无奈地摇摇头喊道:“这就来。”
这个周扬,是不是太敏感了,又不是第一次跟徐睿睡,现在防备也晚了点吧。再说人家徐睿喜欢的是灼华,灼华长得多好看,再看周扬,瘦的跟个竹竿似的,哪里有吸引力。
书铭要看着张白一走过来,忙着说道:“白一公子,我来吧。”
“我自己来,你铺你的。”张白一永远是对谁都这样和善。张白一几下子就铺好了自己的被子,书铭接着往下铺。
徐睿擦好脚,换好鞋,坐到周扬旁边笑问:“周兄今日为何这么嫌弃我?”徐睿也不知道为何,但是他们之间彼此挖苦嫌弃也是经常的,并未放到心上。
周扬看徐睿做过来,嫌弃地赶紧挪开,离徐睿远一点,徐睿紧跟着周扬过去,周扬又挪开远一点。两人就这样闹着,周扬到哪里,徐睿跟到哪里。
铺好床,书铭恭敬站到一边说道:“公子,我出去了,你早点睡觉吧。”
周扬推着徐睿,将徐睿推到床上说:“快,你可以去睡觉了。”
徐睿也闹够了,钻进被窝,手里拿着书,趴在被窝里吃力的看着,并未感觉哪里不妥。
张白一学着书铭的样子,将灯端到徐睿的面前,放到凳子上说道:“公子,你的灯忘记拿了。”
徐睿漏出感恩的笑容说:“谢谢你,白一。”徐睿的笑一直那样,温暖亲和。
“哎哎,看看你那个笑,白一可是有妻子的人了。”周扬已经洗好,坐在床上,就连徐睿如阳光般的笑容,周扬都看出了些许暧昧的颜色。
徐睿点头说:“我知道。”这个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没有必要一再强调。
周扬怎么看徐睿都感觉奇怪,反问:“你不是喜欢灼华吗?难道也喜欢白一?”
周扬不禁裹起被子,将自己的身体包住,生怕被徐睿看了去。而张白一,只是感觉周扬反映过激了,如果说徐睿真的对他有感觉,那他早已经被吃干抹净了。
徐睿笑着说:“灼华那么可爱,白一那么善解人意,你不喜欢他们吗?”徐睿根本不理周扬,依然在看着他的书。
好吧,徐睿的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不喜欢。”周扬确定的回答,他刚才已经说明过了,他喜欢的是女人,“徐睿?”
“嗯?”徐睿看向周扬,傻傻的看着。
“你是不是有断袖之癖?”周扬还是决定问了,真挚的眼眸可不像再开玩笑,整个世界因为这一句话就好像这样停止了。
徐睿懵了,周扬他,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张白一也不讲话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周扬就这样直接地问了出来。
徐睿回过神来,不客气回道:“你才有断袖之癖呢。”他是一个正常的健康男人,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癖好。
“那你为何说你喜欢白一?”周扬反问,刨根问底。
“哈哈,我这个喜欢不是像对女人的喜欢,白一那么友好,和善,处处为别人着想,难道你不把他当做兄长,不喜欢和他做朋友吗?”徐睿感觉周扬真是好笑,怎么有这种怪异的想法。
周扬挑起浓眉问:“那灼华呢?”
周扬犀利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徐睿,他把张白一当做兄长,但是周扬完全不相信徐睿只是把灼华当做弟弟看待。
“灼华?”徐睿低声唤起灼华的名字,思绪也混乱起来,聪明的脑袋立马只停留灼华两个字,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是灼华,不要以为我没有发现,你第一次见到灼华我就感觉不对劲,只是那时我没有想到这里,你尤其喜欢亲近灼华,你喜欢粘着灼华。”周扬继续追问,徐睿不愿意说话,那他不会放过,让他来做这个坏人,解开徐睿的心结。“我都看过几次,你抓着灼华的手在那教灼华写字,试问,你这样抓过哪个男人的手?”
徐睿一下子陷入无言当中,想要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他一直告诉自己,灼华长得好看,性格活泼可爱,又机灵讨喜,所以他愿意靠近他,但是当他这几日收到家书要他回家时,他心里不安起来,他心里有不舍,有依恋。但是,他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他喜欢灼华吗?他自己也不知道。
灼华对他是特别的,从第一次见到灼华,他从未见到过那样可爱的男孩,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小嘴,白白的皮肤。第一次将他推进水里,他还是开心的,他愿意教他读诗,教他写字,教他画画,甚至他都有教他弹琴的冲动。他曾经说过,琴,只谈给心爱的女人听。
听周扬这么一说,他真的是断袖吗,不,不是,他只是喜欢灼华,喜欢到想让灼华留在自己的身边,喜欢到舍不得,就像舍不得周扬,李研,张白一,只是舍不得这里的人,他的同窗朋友们。
“我没有断袖之癖。”徐睿轻声说,他无心辩解,但他想说明,他真的对灼华没有那种肮脏的想法。也许他真的喜欢灼华,但是,如果说这种喜欢会造成他们之间的误会,那他情愿不要这种喜欢。
张白一洗好收拾完,慢慢地躺到徐睿和周扬的中间一如既往的笑着说:“灼华着实是个讨喜的孩子,我们大家不都把他当做自己的小弟吗,我想徐睿也是一样的。”又侧脸看向徐睿说:“别想太多,别听周扬瞎说,他总感觉能洞察一切,等睡一觉到明天,今天所有事都没有发生过。”
“你那叫自欺欺人,连自己内心真实想法都不敢面对的人,何以面对天下人。”周扬认真说道,这就是周扬,什么都要弄得明明白白。
“周扬,你有过女人吗?”张白一笑问,一个从未经历男女之情的人,谈爱情似乎没有说服力。
周扬顺着张白一躺了下去,说道:“没有。”他曾经也很向往,却不曾为哪个女人动心。
“那你可知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张白一又问。
周扬淡淡说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周扬看着窗外,心思远远。
“徐睿,那你认为呢?”张白一转脸又问。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徐睿慢慢说道。
张白一笑了说道:“我认为都不是这些,我已娶妻生子,我认为,喜欢一个人,就应该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张白一是最为深沉的那个人,他质朴,无争,和善但是心思缜密,步步为营。往往越是这样的人,他的爱情越简单。
“愿得谁的心?”李研已经回来,很快加入话题,笑说:“白一,你可是已经娶妻喽。”
张白一揶揄道:“你一回来就没得正经。”
徐睿和周扬也笑了起来,屋里的气氛也没有刚才的尴尬和紧绷。
“灼华怎样?”徐睿迟疑了一下,但是还是问了出来,他担心灼华。
“没什么大碍了。”李研快速地收拾好,准备脱衣服上床。
“那就好。”徐睿放心的平躺着。
“白一,成婚之前和成婚之后有什么不同吗?”周扬好奇问。
张白一平静的叙述说:“没有不同,我还是读书,她比我忙很多,她要管着家,要照顾父母,要看着孩子,而我,还和以前一样。”这就是他的生活,平凡但恩爱。
周扬畅想着说:“有时候我会想着娶什么样的妻,但是,始终没有想过娶什么样的女人。”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研躺进被窝里,拉长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明日我要下去,你们是否要去?”过了许久,没有人说话,各自都想着各自的心事,周扬问道。
“我有功课要做,不去。”李研迷糊说,这几日的功课已经把李研搞得焦头烂额了,他还哪有心思想去哪里游戏呢。
周扬侧脸问:“白一你呢?”
“不去,懒得动。”张白一懒洋洋地说着:“李研,我明天跟你做功课,徐睿,你要不要和周扬一起下去?”
“不用问他,他肯定不去的。”周扬早就料到。
徐睿冲白一笑了笑说:“我也不想动。”他根本就不打算理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