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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续魂草

阳光下,女孩儿的眼睛清澈如浅溪,她并不知道二人的身份,她只知道,既然床上那个男子是她背回来的,所以就算要收谢礼,也得收他的。

“潼儿,不得胡闹。”男人斥了女儿一声,沧桑的眼中一直藏着淡淡的警惕,此人走路无声就算了,行过的地面连个脚印都没有,可见武功之高强,也可见其身份不一般。

常念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干净的双眼了,他摆摆手,示意无碍后看向了男人,他已经尽力将声音放温和了,可听在旁人耳中依旧很冷漠,“还未请教先生大名。”

“免贵姓谭,单名一个济字。”男人说完,将女儿拉到了自己身边,“这是我女儿谭百潼。”

谭济……常念心中复述了一遍这个名字,随后诧异的抬起了双眼,“您就是谭先生?”

江湖上有位叫谭济的神医,时疫那年一张药方救了百万生灵,也是同一年,因为妻子的离世而退隐山林,若真是同一人,那就说的通了。

“谭某退隐江湖多年,此次出手,也是你这朋友同我有缘。”谭济没有否认,只是平声说着自己的话,“谢字就不必多说了,只是我隐居山中多年,不想再为世俗所困,还望少侠日后,莫要提及山中此遇。”

常念闻言,不徐不慢的抱了抱拳,“先生大义,在下决不多言。”

“嗯。”谭济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药碗放到了桌上,黝黑的脸色没有任何表情,声音也一样平淡,“把这个给他喂了。”

常念接过药碗,习惯性的想问药方,却在触及到谭济的眼神后,硬生生憋了回去,乖乖的将药端去了床边,却在喂药时愣住了,因为……他从来没干过这种活儿,不知道怎么喂。

在汤药第三次倒流进余欢的鼻子里后,谭百潼忍无可忍的夺了他手中的药碗,怒道,“你怎么不直接顺着他鼻子灌下去?还省事些!”

“可以吗?”常念表示第一次听说这种喂药的方法。

谭百潼翻了个白眼,“如果你想呛死他的话。”

常念:“……”

在谭百潼的指导下,常念很快就上手并喂完了一碗药,看着床上那毫无生机的少年,他有些意犹未尽的看了谭济一眼,“还要再喂吗?”

“两个时辰喂一回,你可以掐着点来。”谭百潼微微一笑,给余欢掖好被子后又提醒了一句,“既然你是他朋友,那给他泡药浴的活儿就交给你了。”

“药浴?”常念挑了挑眉,视线在少年身上游走了几个来回后猛地移到了别处,“为何要泡药浴?”

“你是不是傻啊!”谭百潼心累的表示,她后悔不好好跟着父亲学医了,否则的话,现在还能帮他看看脑子!

“我爹说,他的五脏六腑出了问题,口服的药药效太慢,结合着药浴来的话会更好一点。”解释完毕,谭百潼深深的叹了口气,“你帮我爹弄吧,我去采药了。”

说完,她便迈着欢快的步子,一跳一跳的离开了草屋。直到看不见女儿的身影,谭济才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平铺到桌上后,将上面一处被圈住的地方指给了常念,“本来我只想保住他性命,其他的便不管了,不过你找了过来,那便你做决定吧。”

“什么意思?”常念皱眉。

“他身上的伤是你打的吧?”谭济眸光锋利,似是一把利剑,将他里外剖了个干净。

常念猛地捏紧拳头,许久后,艰难的点了点头,“是我。”

“世间因果逃不出一个缘字,是想让他成为一个废人,就此了却余生,还是让他恢复如常,你选吧。”谭济说完,顺便又解释了一句,“你伤了他的心脉,就算日后能站起来,也活不过五年。”

“我要怎么做?”常念背着光,眉眼冷若冰霜,对于这个结果他其实并不惊讶,他自己打的自己知道,只是在他的预想中,余欢应该能躲开那一掌的。

听到这句话,谭济的神色才算是缓和了一些,他指住地图上那被圈起来的地方,道:“漠北,续魂草。”

“知道了。”常念卷起地图,别在腰间就要往外走,谭济见状,无奈的拦住了他,“续魂草怎是那么容易就能拿到的,我……你等等,我给你备些丹药,你带在身上,稳妥些。”

常念顿住脚步,转身冲他拜了拜,语气一如往常的淡漠,却比平常多了些敬意,“多谢先生。”

将装着防身续命丹药的包袱递过去后,谭济冲着他的背影幽幽的叹了口气,“此去漠北……罢了,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望君平安归来。”

从这里到漠北风餐露宿的也要七天,来回便是十四天,而那续魂草生于大漠深处,且有毒兽保护,一个月的时间不算长。

而且……这少年身上带着妙清玉,他早些年承了清远老祖的情,不说是报恩,便当是将老祖那份大爱在这世间传递下去吧。

“你要入朝堂了?”顾柔嘉捧着圣旨,将已问过三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宋轻舟换好衣裳从屏风后出来,走到顾柔嘉跟前后倾身逼向了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顾柔嘉不禁摒住了呼吸,有些紧张的同时还隐隐有些雀跃,随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顾柔嘉在淡淡的药香中闭上了眼睛……

看着她用力到泛白的手指,宋轻舟心中好气又好笑,遂伸出手指一把捏住了她微微撅起的嘴唇,“你这脑袋里整日想的都是些什么!”

顾柔嘉红着脸拍掉了嘴唇上的手,他突然这个样子,她还以为、还以为……

“现下还不到我入朝堂的时机,所以要请夫人帮我个忙。”宋轻舟抓住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将她从榻上抱到了妆台前。

看着桌上的粉糕胭脂,顾柔嘉这才明白过来,她挑起眉梢,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要装病?”

“知我者唯夫人也。”宋轻舟一笑,抬手刮了刮她玲珑小巧的鼻尖,“昨夜风大,下人忘了关窗,我便染上了风寒,因此旧疾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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