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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公主再次出逃

“有事便讲,何时学会这般扭捏了?”余父浑不在意,嘴上虽这样说,但心里却是欣慰的,之前他们父女之间虽不生疏,但到底像蒙着一层布,且随着余归晚慢慢长大,他们之间的沟通便更少了,直到那件事之后,他的宝贝女儿才学着敞开心扉,平常来给他请安的次数多了不说,言语间也俏皮了不少,这样便很好。

“安阳公主在咱们府上。”

余父:“……”

屋外风声静止,大黄垂下尾巴,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余父木着脸坐到了离他最近的椅子上,声音微微发颤,“为父年纪大了,有些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那日跟祖母说过后,我带下人去了如意湖,回程时捡到了公主。”余归晚一脸平静,风轻云淡到像是在路边随便捡了只猫儿狗儿似的。

余父沉默了片刻,而后一把捂住了心口,“公主殿下现在何处?”

“女儿房中。”

“喊你兄长来见我。”

父兄谈话时余归晚并未留下,因为下人来传信,说她捡回来的那祖宗从府上偷溜了出去。

“何时发现人不见的?”余归晚捏了捏眉心,头疼的厉害,此时再去责问下人为时已晚,倒不如把精力放到找人上面。

在她回来之前,柳玉已经盘问过守在屋外的下人了,便上前回话,“奴婢问过了,是公主殿下拿出了御赐金牌,下头的人不敢拦,公主殿下又不许人跟着……”

“但是老爷院子的人说,公主从身边的宫人曾拿着腰牌去过……许是听到了小姐你跟老爷的话……”

“不用找了。”余归晚放下手,紧蹙的眉梢悄然松开,眼中多了分坦然,陈长忆定以为她要将她的行踪告知皇上,更怕被抓回宫后皇帝盛怒之下,真将她送去和亲,这才铁了心要离开,只是现下城中尽是御林军,她一个骄纵成性的公主,再带着一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太监,定然跑不远。

……

定国公府后角门长街上的某一个巷子里,两个小厮打扮的白净‘男子’鬼鬼祟祟的举着不知从哪儿顺来的竹筐,躲到了墙角。

“没人了,没人了,殿下,歇歇吧。”小太监先放下竹筐,确定四周无人后,伸手拿下了比陈长忆半个身子还大的竹筐。

举着这又大又笨的东西跑这一路,陈长忆的胳膊早就酸疼到麻木了,此时猛一放下,直接疼出了两眼泪,“好她个余归晚,竟敢去卖本宫,等本宫回……看本宫怎么收拾她!”

“哎呦哎呦,殿下诶,您可不能生气,民间不比宫内,这要是气出个好歹来,奴才可没法子哟!”小太监一面帮她捏胳膊,一面习以为常的哄着。

“我……我不管,我要出城,我现在就要出城,你快想办法!”陈长忆此时委屈的要命,此时城中遍地都是御林军,调动这么多御林军只为抓她,她用脚都能想到父皇有多生气,如果就这样被抓回宫,父皇一怒之下定会将她送去和亲,与其去那万里之外的异国他乡,倒不如在民间流浪来的痛快,至少自由了不是么。

“好好好,出城的事奴才来想办法,殿下流的都是金豆子,可千万不能哭啊。”小太监说完,抓耳挠腮的急了一会儿,倒还真叫他想出了个法子。

“殿下,奴才在城中有门远亲,之前曾受过奴才的恩惠,是他们报恩的时候了。”小太监说完,看着身旁祖宗那洁白无瑕的面容陷入了沉思,深思熟虑后,从地上抓了一把土,眼一闭心一横,抬手抹到了那张小脸上。

陈长忆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直接被人盖了一脸土,极度震惊下,她竟连火都忘了怎么发,只眨着一双宛如葡萄的大眼睛看着他,“你敢这样对我?”

“殿下别生气,奴才这都是为了您好。”小太监说完,转手往自己脸上也抹了一把土,两人瞬间从白净的少年郎变成了辛苦讨生活的小厮,抹完之后,他开始悉心解释,“殿下您想,那些御林军多是在宫中值守见过您的,就算没见过您的,也有您的画像,咱们只得乔装打扮,才能避过去。”

陈长忆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种罪,极度委屈之下,她眨巴着眼流下了两颗硕大的泪珠,泪珠流下,在满是土的脸上流下了两道沟壑,小太监见状,用手一抹,原本只是灰扑扑的脸瞬间变得泥泞了起来,反倒看着更像回事了,他满意的点点头,扶住了她的手,“殿下暂且委屈一会儿,等咱们到了,就洗掉。”

“奴才保证,绝不会影响殿下的美貌。”

陈长忆这才止住委屈,“真的?”

“千真万确,时间不等人,咱们得走了。”

小太监虽有远亲在京中,平常也出过宫,但对于京中的路到底不熟,两人为避御林军,专挑小路走,兜兜转转行至傍晚,才终于找到小太监记忆中的那处宅子。

这宅子是当初他帮那远亲置的,但也只知道大概地址,具体是哪儿,他还真说不准。

“殿下先在旁边歇歇脚,奴才去敲门。”小太监将陈长忆扶到一旁石狮子下方的台阶上坐着后,敲响了那扇紧闭着的黑漆木门。

直敲到他手疼,门内才浅浅传来了一道及其不耐的女声。

“敲什么敲?!”

一道白色的身影闪出,小太监惊愕的张了张嘴巴,“你是……”

“我自是这处宅子的主人,你找谁?”白衣女子披散着长发,耳边别着一朵白色绢花。

“这处宅子是我帮着置办的,如今我遇难,来求个落脚地。”小太监看着眼前女子的装束,以为他那远亲大舅去世了,想了想,改了原本准备的说辞。

“你是安远哥哥的朋友?”那女子眼睛一亮,声音瞬间提高了许多,尖锐刺耳。

小太监揉了揉耳朵,没听清她嘴里的人名,以为他说的是自己那大舅的儿子,便点了点头,“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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