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又来一个?
傅君晚为了表现自己,挽起袖子,在乡下干了一整天的农活!
他们打完猪草回去以后,傅君晚也没闲着,甚至还去鸡舍打扫了鸡屎,捡了鸡蛋!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这回黎和雅是真的服气了!去鸡舍捡鸡蛋,这他都能做到?也太狠了吧!
黎和雅小时候最讨厌去鸡舍了,那些母鸡每次都扑棱着翅膀啄她!死死地护着自己的蛋,不给她有丝毫的机会去捡!
还有喂猪,那也是一门苦差。她还没把吃食倒进去呢,猪就等不及地凑上来,一头拱翻她手里的桶子,猪食顿时洒得到处都是!气得她每次都拿桶去敲猪的脑袋……
没想到,傅君晚竟然还去喂猪了!他毫无怨言,简直是最听话的机器人,她妈让他做啥,他就做啥……
黎和雅啧啧称奇,这是在城市里的时候完全见不到的傅君晚。乡村特别限定款的。
就……挺奇妙的。
傍晚,全家聚在一起吃了农家饭。孙腊梅殷勤地给女婿夹菜:“多吃点,把今天出的力气全都补回去!这样晚上才好……”
黎和雅赶紧给她妈塞进一口炒鸡蛋,试图堵住后面的虎狼之词!
傅君晚看着自己碗里肥得冒油的腊肉,觉得很难下嘴。
他从来不吃肥肉,也很少吃腌制品。不过因为这是丈母娘的心意,他还是不动声色地夹起来,吃了!
黎和雅亲眼目睹这一切,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
狠人,傅君晚真的是狠人!她现在才明白,成大事者,不仅对敌人下手狠辣,原来对自己下手也如此之狠!
入夜黎和雅就带着睿睿,在自己的房间睡下了。傅君晚独自洗了澡,也大步走进房间。
黎和雅瞪着他,问道:“这是我的房间,你进来做什么?”
傅君晚的脚步停在了门口,望着对他似乎很警惕的那女人,如实回答道:“你妈让我睡这间。”
黎和雅指了指外面,好心地提醒他说:“还有其他的房间可以睡。”
她家是农村自建的二层小洋房,房间多的是,傅君晚完全可以住在别的房间,为什么非要和她用一间?
“噢?这样么。”他挑了挑眉,说道,“你妈和我说,那些房间都没有收拾,都当储藏室堆积杂物了。”
黎和雅望了望天花板,心想,她妈可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只帮女婿,不帮女儿!
错了错了,什么“女婿”?女儿的前夫也算女婿吗?
黎和雅从床上跳下来,当着傅君晚的面,找出了一床被褥,往地上一丢!
“你要睡这间,那就打地铺吧!”
傅君晚不敢相信地看着她!这么冷的天,她就让他打地铺?这也太无情了!
睿睿看了看地上的被褥,拉了拉妈咪的衣角,求情道:“让爸爸上来睡吧?地上冷。”
傅君晚闻言感动得快要落泪!还是儿子对他好,懂得心疼他!
他刚想摸摸儿子的头,却听见那女人无情地说:“没事,他皮糙肉厚,扛得住冻!”
难受!傅君晚苦哈哈地睡在地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追前妻的路,是他走过最漫长、最崎岖的路……
山里气温低,夜里更是寒风阵阵。地面上冰冷刺骨,隔着被褥都能感觉到丝丝凉气。傅君晚睡着睡着,觉得有点儿冷了。
他今天干了很多活,又出了汗。汗在后背湿了干,干了又湿。洗澡的水也不太热……
“啊秋!”傅君晚打了一个喷嚏!
一包抽纸落下来,正好落在他的心口。
傅君晚有点儿奇怪,抬头看了看床上那女人,只见她背对着他睡着,似乎根本没有醒。
他用了两张抽纸擦了擦鼻涕,感叹了一下,自己堂堂傅氏总裁,傅家的天之骄子,竟然在乡下看前妻的眼色度日,真是不可思议……
“啊秋!”他又打了一个喷嚏。
床上睡着的人终于忍不住了,干巴巴地说道:“要不你就上来睡吧!我睡地铺。”
说着,黎和雅从床上跳下来,把傅君晚往床上推!
他一把握住那女人的手腕,不同意地说:“地上太寒了,我一个大男人都扛不住,你怎么能睡地上?”
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拉上来!于是,两人一起躺在了床上,傅君晚睡在左边,她睡在右边,睿睿睡在中间。
就仿佛……是一家三口一样的睡姿。
傅君晚低沉的声音传来。
“你放心好了。睿睿在,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黎和雅僵硬地睡在床的边缘,动也不敢动。
幸好,中间还有一个睿睿。不然以她妈那样不合理的安排,她不就羊入虎口了?
想不到,离婚五年后,她竟然跟前夫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黎和雅在旁边很不自在,中间的睿睿似乎却很高兴。他一会儿把自己的小脑袋枕在傅君晚的胳膊上,一会儿又钻进黎和雅的怀里,在被子里打着滚,不亦乐乎。
爸爸和妈咪睡在一起了!好幸福!
睿睿睡了一个香甜的好觉。
第二天一早,黎和雅醒来,发现傅君晚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带着睿睿起床下楼,正好遇上傅君晚在洗漱。
“早!”他对她说。
她瞪着那个穿着表舅的军大衣,拿着搪瓷缸子站在门口刷牙的男人,心里怀疑,这真的是傅君晚吗?会不会是谁假扮的?不然,他怎么会与村里融合得这么快?
她人都看傻了,懵懵的直到洗漱完毕,和他们一起在厨房拿了早点,就坐在门前院子里吃。
这时,与昨天情形相似的,又有一辆车从山路上开过来,也是一辆豪车。
这次是宝马!村里人纷纷走到路边看热闹!这两天怎么了?竟然接连有豪车进村?
只见那辆蓝色的宝马停在了路边,车里走出一个帅得惨绝人寰的帅哥!
那帅哥对他们微微一笑,笑容比星光还要璀璨耀眼!
黎和雅差点儿被稀饭给噎住。
吴秋白!
“阿姨你好,我叫吴秋白,是黎和雅的爱人。”
孙腊梅听了这话,疑惑地看看吴秋白,又看看傅君晚。
怎么又来一个男人,也自称是她女儿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