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事情真相
太后在宴席之上吐血昏迷,事关重大,宴席自然是不了了之。
一众人乘坐马车预备回去,个个神色复杂,只觉心中不安。
桑竹染一路无言,照旧被萧储墨抱上马车,甚至都没有看萧储墨一眼,十分淡漠。
颠簸的马车之上,二人之间十分安静,气氛显得格外奇怪。
桑竹染双手抱臂,面容淡漠,率先开口,出口便是质问:“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刚才查看到太后的脉象并不是气血不足,气血不足只会导致人昏迷,而不是口吐鲜血倒落在地,太后的脉象异常,分明就是中毒了。
她觉得甚为奇怪,宴席之上想要害太后的人能有几个?
寥寥无几。
而萧储墨首当其冲,为了不让后面的太医猜忌,紧急之下更改了脉象,硬生生的将中毒之象,转为气血不足。
太后身上的毒是解了,但这几个月内怕是没什么好日子,只能依照桑竹染给的方子护着身子,若是稍有差池,便是后患无穷。
桑竹染作为医者,做了这件事情,也是心中难安。
所以桑竹染必须要从萧储墨这边得到答案,做这件事的人是不是他?
萧储墨扭头看向桑竹染,眼中带着诧异,随即手指自己:“王妃是在问我吗?”
面前的女子咬碎了银牙,随即眸光扫过马车内外,一拍旁边的软榻,怒极:“少跟我装作无辜,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男子汉大丈夫连承认都做不到吗?”
对面之人噗嗤一笑,萧储墨慢慢地挪到桑竹染身旁,揶揄道:“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在回来的路上对我那样冷淡。”
从桑竹染那时看他的眼神,萧储墨就已经知晓桑竹染明白了其中是由。
倒也没有想着隐瞒,偏偏桑竹染不给他机会,一路淡漠无言,他又如何开口承认。
只听砰的一声,萧储墨被桑竹染推至角落。
她显得烦躁无比,耳垂都染上一抹红色:“我就知道是你,早知如此我就不替人隐瞒了,就该让萧恒把你抓去,让你如此放肆。”
“对太后下毒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你纵然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该为摄政王府上下考虑吧。”
桑竹染都不知晓,萧储墨为何如此冲动,这分明就不会是萧储墨能做出来的事情。
角落之中的萧储墨冷笑一声,勾起唇角:“这宴席之上有你,太后不会出事情的,你看,你不也是将事情给解决了吗?”
桑竹染气得头发都炸起来了,厉声说道:“如果我今天没有将太后救下呢?你可知道后果?那可是曼陀罗毒,宫中的那些庸医根本不知道是什么。”
她为了让太后不被毒性压制,甚至贡献了自己炼制的解毒丸,桑竹染想想都觉得心痛。
那可是花了好多珍贵药材练出来的。
随即,看向萧储墨的眼神更显得怨恨。
萧储墨眼神幽暗,冷厉说道:“我此次只是想让太后消停一下,太后这些日子做的有些过了,该受一点教训。”
他从一开始就没指望太后能做什么好事,许多事情也都是太后在背后推波助澜。
但太后错就错在不该将主意打在桑竹染身上。
这一次不过是给太后的教训,若是还有下一次,他倒是不介意让太后经受他前面几十年所遭受的痛楚。
不过是原本奉还,太后当然可以承受。
桑竹染打了一个寒颤,被面前之人幽暗的眼神所压制,转移话题:“你是从何处得到曼陀罗花毒的?”
她可是期盼着,毕竟这个毒价格昂贵十分难寻。
若是用在好的地方,那便是可以解天下万毒的良药,若是用在不好的地方,就如同萧储墨所用的一样,是害人的利器。
萧储墨眸光冷意十足,俯身凑近桑竹染,弯起手指,在桑竹染的脑袋上弹了一下。
“少打这些歪主意,太后这几天必然消停,你也不必为此担惊受怕,好生的给本王养伤,再出差池。”
“本王就亲自住到你的房间内,每天都盯着你,看你去哪里搞幺蛾子。”
怒气自桑竹染眼中渗出,她这些天被萧储墨逼迫抄写女则已经够痛苦了,萧储墨这个登徒子竟然恬不知耻的想要进到她的房间。
绝不可能。
桑竹染的拳头猛地敲着马车边缘,指着萧储墨,一脸的警惕:“少打那些个歪主意,没有这种可能,我情愿将女则全部抄完,你也不能够进到我的房间。”
随即,桑竹染觉得自己说的大概不够狠,又恶狠狠地补充了一句。
“老娘就算把女则吃了,也不可能让你这种阴险的人进到我的房间。”
萧储墨的眉宇逐渐舒展,十分玩味的看着桑竹染,不知从何时拿出一本书。
上面赫然的写着两个大字“女则”。
“本王倒是想看一看,你怎样将这本书给吃下去?”他悠然的在旁边说着。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在马车内响起,桑竹染心中懊恼无比。
只差将刚才说吃女则的自己抓过来打一顿。
她的眼神呆滞,一顿一顿的回应,连忙摆手:“这件事可真是误会大了,我刚才说的是你到我房间来住。”
“可现在这个事实并没有成,所以我刚才说吃女则这件事并不成立,王爷应该懂的。”
萧储墨意味悠长的看了桑竹染一眼,随即将女则抽回,不知是讽刺还是调侃:“王妃说的太对了,本王懂得。”
桑竹染此时被萧储墨压制,心中十分不爽,不甘示弱的说着:“你少用这个法子转移我的注意力,别以为这样我就不会鄙视你借着我的名义做事,你既然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做这种阴损之事,对得起你自己吗?”
“哼哼。”桑竹染稍有得意,挑衅的看着萧储墨。
她的余光扫向一边,却发现萧储墨的神情愈发的玩味,还未曾反应过来,萧储墨就已经到了桑竹染身旁,声音慵懒勾人,气息喷洒在桑竹染耳畔:“本王的确是对不起自己,但本王知道一件事,本王对得起王妃就够了。”
刹那间,桑竹染的脸瞬间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直到马车回到王府,桑竹染面上的润红都未曾消散。
但后面几天因为太后身体不适,桑竹染的确是轻松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