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将计就计
府卫和蓝含玉与其他刺客缠斗,一时间都像是无法从其中脱身来救人。
郁君廷摇摇晃晃站起来。
江绮墨拿着剑玩一样和刺客对打几个来回,很快就被刺客扫到一旁。
刺客直直冲着郁君廷而来。
郁君廷看着江绮墨的行为心下顿时明白,将计就计证明自身实力确实已经不行,反倒能够让暗中的人放心。
他虚弱得在刺客的追击左支右拙,锋利长剑在身上划下多看看起来骇人的伤口。
江绮墨看差不多了,暗中掏出银针冲刺客脖颈见的命门打了过去,又像是奋不顾身一样冲了上去,装作意外一样一道划上已经气绝尚未倒下的刺客的脖颈。
见到刺客倒下,郁君廷身体脱力瘫软在地,适时晕了过去。
江绮墨摸摸索索从刺客颈部取出银针,这才抱起装晕的郁君廷大哭起来,“王爷!王爷!你怎么了可不要吓我!你身体才痊愈!现在又遇见这样的事情!”
蓝含玉听见江绮墨的哭喊,心中一喜,手中发力把一直缠斗不休的刺客打倒在地。
江绮墨看着远处的蓝含玉,像是看见救命稻草般:“蓝公子!蓝公子!救救王爷!救救王爷!”
刺客听见江绮墨的凄惨的哭声,又看见她怀中一身血红的郁君廷,以为已经得手,索性不再缠斗,都奋力摆脱府卫逃走。
蓝含玉听见喊声,右眼皮一条直觉没有好事,他慢吞吞走了过去。
江绮墨哽咽:“蓝公子,你找人送我们回去吧,王爷这样……我……呜呜呜……”
蓝含玉为难,看着此地一片狼藉:“刚刚府卫和刺客打斗,受伤者甚多,现下恐无力送你们回去,况且此处还需要善后。”
他这全是借口,根本原因就是不想蹚浑水。
谁知道这到底是谁派来的人,他已经莫名其妙掺了一脚,不被记恨上就不错了,根本不想在增加莫名的仇恨。
江绮墨凄凄惨惨道:“蓝公子,你今天救了我夫妻二人,王爷必定是要向皇上为你请功的。”
说着像是用好处贿赂蓝含玉,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全然是威胁。
一面是之间在皇上面前上眼药,一面是尚且不知道哪方的暗恨,谁都知道怎么选。
蓝含玉咬牙道:“请功就不用了,保护郁王安全是我等本分。我这就找人送你们回去,需要稍微等一下,在这里的人都受伤了,还需要找好的马车。”
江绮墨颔首,故意膈应道:“怎么能不在皇上面前请功,蓝公子今日为我夫妻二人做了这么多,我们无以为报,只能以此来彰显你的助人为乐的高贵品质。”
蓝含玉额头不自觉纠在一起,她怎么这么难缠,现在不应该担忧异常想要立刻带着夫君看丈夫吗?怎么一副拎不清的模样,非要以膈应他为己任?
他冷漠道:“王妃莫要再说,今日不论是谁我都是要出手。”
“此处发生了什么事情!”城中负责治安的人员才姗姗来迟,见到江绮墨瞬间一脸惊恐,“郁王妃,这是郁王?这是怎么了?”
江绮墨此时长得太特殊,只要听过相关的传言,一见便知道是她。
江绮墨抱着郁君廷,顶着哭得通红的眼睛,声音沙哑着大概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着重表示蓝含玉在整个事件中居功至伟,说到最后更是对他赞不绝口。
最后,江绮墨没有坐上蓝含玉安排的马车,而是被治安人员送回了府中。
郁王府众人轻手轻脚把郁王放入卧房,江绮墨便以人太多为由把人赶了出去。
她伸手拍了床上的人,道:“人走光了,可以睁眼了。”
郁君廷缓缓睁开漆黑的双眼,脸上还有溅上的血迹,身上的衣服同样也尚未换下。
江绮墨打开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淡淡说:“控制得不错,都是皮肉上,没有伤到骨头上,我现在给你用药。”
她转身要回房间拿药,胳膊却被牢牢抓住。
她转头疑惑去看,“怎么?”
郁君廷默不作声摇了摇头,闭眼等待。
果然,外面立刻传来管家声音,说宫中派了御医过来。
江绮墨看着床上人眼中满目讽刺,心中微痛,嘴中还是忍不住讽刺:“你一日不死,皇上这皇位还真是一日坐不安稳呢?这才刚回来,居然就派人过来。”
她手起针落郁君廷这次真的晕了过去,哽咽着冲外面喊道:“快……快让御医进来!”
王若喜再一次领着御医进来。
江绮墨趴在床边哭,郁君廷躺在床上。
除了太医不同,完全复制上一次和上上一次的场景。
江绮墨不留余力得留着眼泪,“太医,您快来看看我家王爷。”
太医把完脉,又查看身上的伤口,口气沉重:“不好!王爷生命迹象微弱,之前受伤才痊愈,身体尚未养回来,这次身上又多处受伤,加上连日来惊悸不安,这……这……”
江绮墨“嗷”一声,哭趴在地上,“我怎么这么命苦……王爷啊……你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要走就一起带着我去吧!王爷呜呜呜……”
王若喜安抚:“王妃莫要伤心过重,王爷吉人天相,必定是能好转起来。”
江绮墨却哭得更狠,像是被点到一样,“都怨那些天杀的刺客!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居然冒出无数刺客,我苦命的王爷……呜呜呜……刚刚宫中遇刺的伤痊愈,当街居然又被刺客重伤王爷……”
王若喜继续安抚:“王妃……”
江绮墨哭着打断:“公公,一定要让皇上给我们做主,找出那些刺客和指使刺客的人,为王爷和我做主!”
王若喜轻飘飘说:“皇上看中王爷,此次王爷无辜受难,必定是要为抓住刺客,王妃放心。”
一时又是江绮墨哭天抢地,一时又是王若喜安慰。
两个人都把这固定套路走熟了,江绮墨致力于哭喊出花来,王若喜套路倒是一成不变。
王若喜离开后,江绮墨给郁君廷全身上了药才把人扎醒。
“唔——”郁君廷昏昏沉沉醒了过来,费力坐起来,“你在干什么?”
江绮墨在镜子面前鼓捣些什么,反问:“弄脸,看不出来吗?咱们什么时候出去找药?”
郁君廷刚要说出打算,忽然微不可查一阵风起。
江绮墨以为是阿修有事来报,举着沾着东西双手转身去看。
“药可没有那么好找?”凤染一身飘逸红色出现在两人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