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自食恶果
茶馆这边话音落,那边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正好喝完自己杯中茶,放下银两,然后离开。
女人一出门钻进马车,道了声“回府”。
这辆马车立刻动了起来,穿过街市,停在了郁王府的侧门。
女人从车里钻了出来,掀开自己面纱——江绮墨径直就走到了郁君廷的房间内,脚步连个犹豫都没有。
江绮墨丝毫不生分坐在这人床边,伸手就拉住郁君廷没有看书的手,一探脉没有什么波动,这才把手放了回去,开口说话:“王爷,我今天听到了好多关于将军府的事情,你想不想听?”
郁君廷一听这软化的语气,心中隐隐约约就知道肯定没好事,嘴上顿时也没有好气,冷声道:“不想。”
江绮墨走到桌边拿起一个橘子又走回来,一面剥橘子一面批评:“你这年纪轻轻就丝毫没有好奇心一点都不好,你对万事万物都保持好奇心,这才能激发你活着的动力,保持生机勃勃的状态。”
郁君廷:……
郁君廷就她开始胡扯,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书页算是看不下去了,直接问:“不要浪费时间,直接说想要干什么。”
江绮墨一笑,掰了一半剥好的橘子递了过去。
郁君廷下意识就接了过来。
江绮墨试探的道:“借人!”
郁君廷塞了一瓣橘子到嘴中,还挺甜,“你借人做什么?”
江绮墨指责道:“你不好奇的缺点体现出来了吧?”
郁君廷斜了她一眼,她只好干巴巴说:“刚刚就要给你说。”
哎,没办法她没有人,只能求人。
江绮墨:“我在茶馆中已经听到各种关于将军府的流言,当然是借人去给他添一火,整个水浑浊起来,我出气了,对于你也有利,不是吗?”
“嗯?”郁君廷含着橘子含糊不清发出反问。
江绮墨心中“啧”了一声,这可真是言多必失,她顿了顿,重新道:“现在将军府的事情已经弄得这么大,不如就让它更大一点,要不然对不起他弄来的三波刺客。”
她挑了挑眉,看着郁君廷,脸上洋溢着恣意张狂。
“嗯,你找阿修去要人。”郁君廷从她脸上挪开目光,把最后一瓣橘子放入嘴中,又道:“挺甜的。”
江绮墨闻言眼睛笑得眯在了一起,殷勤得又给他剥了一个橘子。
将军府。
下人端了一杯热茶递给江彦淮,他喝了一口,猝不及防被烫到口中的溃疡,一下连水带杯子掷在地上,怒斥:“养你们有什么用!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泡个茶居然要用这么热的水!是想烫死本将军吗?”
刚刚给他上茶的小丫鬟一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声音都不敢出。
李欣柔在一旁拿了手绢给他擦拭低落在身上的茶水,一柔嫩白皙的手一下一下拍在胸前给他顺气,安抚道:“不过是个小丫鬟,用着不顺手找个人牙子再买了就是,何必为了她发火,再伤了自己的身子。”
她看了看江彦淮脸上的伤痕,“你这才莫名其妙在下朝路上受到了袭击,现在就不要为了这点小事而动怒,先养好伤是最紧要的。”
江彦淮烦恼的摆了摆手,李欣柔示意屋中的人都出去。
江彦淮阴着脸,低着声音说:“今天上朝结束,皇上单独把我留了下来,狠狠就是一通怒斥。”
各种暗示、警告他不要以为对郁王有救命之恩,就能仗着靠山不把皇家放在眼里。
恩威并施吓得他差点没能站着从勤政殿里走出来,最终拿着一柄上次的玉如意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没成想在回来的路上还受到莫名其妙的袭击,皇上裳的玉如意都碎了,他之后还得去皇宫中讨罚告罪。
这都是什么事儿!
李欣柔一听,立刻明白过来,“那日的事情指定都是江绮墨那个贱人干的,后来事情散播的那么快,各种流言的都出来,其中肯定少不了她的手笔。”
她冷笑一身,“果然是靠上郁王这个大靠山了,如今本事是越发的大,我就是悔恨当初咱们就手下留情了。”
江彦淮闻言没有丝毫不悦,只是慢慢坐下淡淡说:“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外面现在谣言四起。最开始本来没什么,谁能想到最后居然编排出各种惊天的权谋争夺,甚至传出暗中谋反这种。”
他想到江绮墨近来安安静静,明面上没有任何的反击,心中反而更不安定。
李欣柔:“那刺杀江绮墨的事情咱们还要继续吗?”
江彦淮道:“还管别人?现在先把自己门前雪扫好,再说其他吧!”
江绮墨听着阿修回来的报告简直笑得肚子疼,“原来京城中居然有这么多人和江彦淮结下了梁子,趁着这个机会全部都冒了出来。”
阿修恭敬道:“是,他下朝路上京中礼部侍郎的儿子买通刺客,对他进行了袭击,但并没有伤到根本,看样子还是恐吓。”
“哈哈哈哈!”江绮墨大笑,“这几天他就没有一个安生的时候,都是自己活该,平时装得一副正直的样子,现在报应来了吧?”
“阿修,下去吧。”一旁的郁君廷出声道。
“是。”话音未落,阿修已经消失在原地。
江绮墨冲着郁君廷问:“从谣言开始第二天到今天,江彦淮可受到了数不清的暗杀与刺探,这是不是都是你干的?”
“本王没有那么闲。”郁君廷翻过手中一页书,闻言冷嘲道。
江绮墨啃了一口苹果,诧异问:“居然不是你?我还以为你乘乱要给他教训呢?这京中看来有血气的人不少。”
郁君廷从书中移开一个眼神,问:“你争夺赛准备什么时候报名?”
江绮墨把手苹果核丢到一旁放置的木盘子中,拿起一根香蕉,不在意问:“早报和晚报有什么区别的?”
这有不是新闻,需要保证及时性?
郁君廷看着她往嘴里塞香蕉,忍不住道:“真的饿了,你可以传膳。”
江绮墨咽下嘴里的香蕉,道:“不饿。”
“真的?”郁君廷完全不信。
江绮墨点点头,反问:“你还没说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