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埋伏
元邵知道江灵羽一直找江绮墨的麻烦,但这事情毕竟是发生在寰宇楼内,还要再说。
江绮墨看着地上颤抖如鸡的小厮,道:“这和你的关系不大,主要还是我那仇家又一次找上门了。”
江灵羽,你可真的是阴魂不散啊!
元邵让人把小厮拖了下去,问她:“你需要我帮助你吗?”
江绮墨闻言冷漠:“不需要,她们几个人还不用我再找帮手。”
说完,她离开寰宇楼,急冲冲向江府方向走去。
元邵看着他离开,心神不定,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他招手让小厮过来,“去给郁王传信,就说江灵羽背着郁王妃强买了她的魔兽,现在郁王妃找上门去了。”
小厮应声:“是。”
小厮刚转身走两步,元邵叫住了他:“回来!算了,我亲自去。”
小厮:“是。”
元邵:“吩咐下去,人该处置就处置,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再在寰宇楼内出现。”
“是。”
元邵:“去吧。”
他吩咐完之后,出门直接去了郁王府。
江绮墨疾步如飞奔向护国将军府。
门口小厮一看江绮墨黑着脸跟煞神一样急匆匆来,立刻去通知管家,管家经过上次的事情哪里还敢管她的事情,看着她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急吼吼去通知江彦淮。
江绮墨扫了一眼,一路上瑟瑟发抖躲着,却又偷偷窥探的小厮丫鬟,丝毫不在意他们,只要他们不出来拦截,她就当他们全都是陈设。
她一路走到江灵羽的院子,没有一个人赶出来拦截。
到了江灵羽的院中,她正悠闲坐在一把贵妃椅,身旁放着茶水糕点,还有丫鬟侍立在一旁给她摇扇,但看却是一份比较实在的美人图。
但她脚边却有几小摊新鲜的血迹,一只遍体鳞伤的猫一样的小魔兽出气多进气少瘫死在那,一下把少女闺阁图变成了变态少女虐杀魔兽现场图。
江绮墨一看看过去,便认出来那只小魔兽就是她选中的那一只,她怒道:“江灵羽,你如此不至死活,往日我对你还是手下留情了!”
江灵羽看到江绮墨如此一副模样,不仅一点没有觉得震惊,像是早就预料到此时的情况,她淡淡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如此大动肝火?”
她动都没有动,依旧半躺在摇椅上,纤长白嫩的手指在阳光下闪着莹莹得光,仿若洁净无瑕。
江绮墨指着地上的小魔兽,冷声质问:“你不知道这是我的魔兽?你现在故意如此虐待与它,是为了激怒我,好让我杀了你吗?”
江灵羽眼神瞟了瞟地上的魔兽,轻飘飘道:“不过是一个血脉低级的魔兽,还当时什么宝贝不成?姐姐这番话让我以为,你与这魔兽签订了共生一般?”
她想了想,看了看魔兽又看了看江绮墨,冷嘲:“不过也是,你与这血脉低级的魔兽倒是匹配,都是一样的下贱、低级、恶心,活该任由他人欺辱,就算一朝攀上高枝儿又如何,终究还是只配备凌虐!”
江绮墨听到江灵羽如此一番话,意识到不对劲儿,她说的话太过于露骨,现在装都懒得装,说明这附近一定有埋伏。
她决定先下手为强,心中有想法后手中银针立刻就要打出去,却在还没有碰到江灵羽的地方,被不知名的魂力突然全部击落。
“谁!”江绮墨谨慎看着四周,她刚刚进来的时候过于愤怒没有看清小院,现在才发现小院中除了江灵羽以及她身边的人,此时小院中其他丫鬟小厮居然一个都没有。
江灵羽慢悠悠在丫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冷漠道:“你觉得还能是谁呢?江绮墨,今天这里就将是你的埋骨地!”
她大喊:“来人呢!抓刺客!”
刹那间,江绮墨感到几阵微风,这小院中突然出现十数个黑衣人,他们皆身着黑衣、面蒙黑布,身形矫健,眼神锐利。
江绮墨心中一顿,居然全都是专业杀手?
她现在没有魂力,在这么多魂力高手中想要保护自己不是易事。
“江灵羽,你在搞什么鬼!”
江灵羽看着她笑而不答。
江彦淮和李欣柔不知道从哪里也站了出来。
江绮墨隔着刺客和江彦淮相对而望,看看颇为自得的江灵羽,又看看自己现在处境,心中生出些悲凉来。
人情冷暖她向来是不在乎,这点因为这些不能够称之为家人的人生出来的情绪,大约是原主的记忆还在影响她。
原主江绮墨就是一个蠢货,明明就是被江灵羽、江彦淮、李欣柔所害,却无条件相信江灵羽,渴望来自冷漠自私江彦淮的父爱,期盼也有李欣柔一样的母亲。
真是可笑,这样的想法居然到死都没有改变。
坏人不是本来就是坏人,江灵羽也不是一开始就能做到滴水不漏,但原主江绮墨对于种种破绽却丝毫没有提起怀疑,等到后来也根本不想怀疑,直到被弄死。
她冷嘲:“爹爹,这就是你给孩儿选得埋骨之地?”
江彦淮冷漠而厌恶得看着她,仿佛是在一个一无是处的垃圾,恨不能立刻清理掉。
江绮墨笑了,心中刺疼,她看着不远处的江彦淮,质问:“爹爹!江大人!护国将军!难道你给予只有江灵羽一个女儿?我难道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
“幼时总是妻女对我下毒,如今又屡次准备众多高手来少我,你就这么厌恶我,不愿意给我一条活路?”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江府一家如何如何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难道我就不姓江?”
“父亲!你倒是回答我!”
“我与江灵羽明明是一样的,我不过是比她早生几年,她却是在花团锦簇中受着万人敬仰长大,而我想要安稳活着都是奢望,为什么你要如此的厚此薄彼?”
江彦淮对于她这一番话没有丝毫的动容,反而她越说他眼神越加冷漠和不耐烦,似是不明白一个人死到临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