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假认主
“看来你对劲渊执念这么深,如此下去恐怕是要形成心魔,不若我帮你解决了它?也好算是身为女儿的一片心。”江绮墨说得貌似言辞恳切。
江彦淮眼神眷恋看着劲渊,声音中含着悲痛:“不了,这算是留下最后一个关于……的念想。”
他去看江绮墨和郁君廷,道:“王爷、王妃,还希望你们能给我留下,随后可以再到武器库中重选一件武器。”
江绮墨皱眉:“你打定主意要出尔反尔?”
“不不不,我用武器库中其他武器进行交换,武器库中任一武器都可以。”江彦淮飞快说,其他武器和劲渊断然是不能比。
江绮墨故意揪着他不放,质问:“刚刚在江府门口你可没有说哪件不能拿,更没有说选了之后必须符合你心意在能拿走,否则便要重新再选一个。”
“这不是出尔反尔,是什么?莫不是江府中什么我不知道的规矩?”
江彦淮垂首,低声:“不敢,不过这把仿制品于我,如同那魔兽于你,至关重要。”
江绮墨冷笑,反问:“劲渊仿制品与我为什么就不重要,你是觉得王爷父子之情,还没有你的钦慕之情重?”
江彦淮闻言只想骂人,江绮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仗着身份威压,和她对话不能出现一个漏洞,要不然就要被揪着不停的质问。
他只好又道:“不敢,只是一个念想,我却是使不得割舍。”
“王爷,怎么看?”江绮墨把劲渊递了回去,一语双关道。
郁君廷接过劲渊,惭愧道:“这把确实与真品一般无二,我实在分辨不出有何区别。”
“府中也没有江府中这等厉害的炼器师,能够炼制出如此仿品,真是惭愧至极。”
“劲渊是我父佩剑,我自然希望能够找回,但如今……”
他自嘲笑了笑,忽的又剧烈得咳了几声,像是情绪波动过大身体承受不住,他深呼吸几下才调整好,又道:“但如今……如今我身体已经破败成如此模样,更是没几日好活。”
他握着劲渊的指节泛白,忍着泪意和惭愧道:“还请让我带回去,以慰心中愧疚和思父之情。”
郁君廷演得很认真,江彦淮基本都要信了,江绮墨忍得也很痛苦。
江绮墨不断用手狠狠掐自己手心,她看着郁君廷做作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但碍于气氛又不能笑,可谓是忍得辛苦异常。
眼看就要忍不住,只要装作被郁君廷感染到了,一下把脸埋在他肩膀上,疯狂得抖动肩膀。
郁君廷顺手把她揽在怀中,安慰:“王妃,莫要太伤心。”
江绮墨声音闷闷从她胸前传出来,“这点小事,江将军一定会满足王爷,刚刚他还说我想要什么都可以,一定不会拒绝的。”
虽然她控制不住自己非常得想笑,但还是要配合郁君廷的。
两人一唱一和把小雪球滚成大雪球,然后又踢回给了江彦淮。
江彦淮拢了拢衣袖,牢牢抓住“钦慕”的理由不放手,做为难状道:“劲渊的这个纺织品无法送给王爷,但我可以找炼器师再给您炼制一把,之后定奉送到府上,保证和这把一模一样。”
江绮墨闻言问:“一模一样?”
江彦淮坚定道:“一定是一模一样,我定会找到之前的炼器师来炼制,这点请王爷、王妃放心。”
“既然一模一样,这把送给王爷又如何?难不成你是故意为难?”江绮墨装作无辜问。
“还是说这把来历不明,并不是所说炼器师炼制,才不让我们拿走?”郁君廷阴沉着脸,在江绮墨落声后紧跟着质问。
这两人太难缠,江彦淮心中止不住落汗,他喃喃解释:“这把剑虽然一时放在武器库中,但却是我长长拿来把玩,已经习惯这把剑的感觉,是以才不想送出。”
“再言,这把剑已经认主,你们拿走也是无用,不若留给我。”
江绮墨闻言有些担忧的看向郁君廷,小声:“剑认主了,怎么办?”
郁君廷面上冷漠,对于江彦淮的话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也像是没有听见江绮墨的话,而是自己动手使劲拔了一下劲渊,然后——无法拔出。
高品阶的武器有时会生出自我意识,如果认主那么除了主人谁也拔不出,主人身死或主人自愿解除契约后,武器可重新认主,否则他人无法抢夺武器。
当然也有特例,有些武器在原主人身死后,无法再认主以及使用,这件武器在某一种意义上也就是废了。
剑纹丝不动,江彦淮不甚明显勾勾唇角,他试过那么多次,都没有办法拔出,这把剑现在就是一把失去意识的废剑,怎么可能被拔出?
他恳切道:“王爷,即使是你也无法拔出,这是剑已经认主的缘故,所以您与这把剑无缘。”
江绮墨心中起疑,她刚看见这把剑的时候就感觉着剑不像是有主,浑身暗淡无光,根本不像是被主人魂力温养的武器。
她从郁君廷怀里挣脱出来,顺手拿过劲渊来,装模作样往前递了一下,疑惑道:“王爷,难道真的无法拔出?这剑居然真的只能属于江将军,那就只能——”
江彦淮心中一喜,觉得事情要成,伸手就上前要去接。
然而,他手刚要碰到劲渊剑身,江绮墨却突然一下把手收了回去,淡淡道:“哎!那就只能多试几遍,万一劲渊睡太久没睡醒,刚刚也算不得数,你说是不是,江将军?”
我可去的你吧!
江彦淮嘴角抽抽,含糊应声,他刚刚就应该动作快一些,直接拿到手了事,居然被这么明晃晃溜了一趟,他恨得咬牙切齿。
江绮墨长长叹了一口气,关切道:“王爷,你身体也不好,刚刚又在这风口站了这么久,现在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想让您多试试,但又恐伤了您的身体。”
“不如,我替您多试两次?”
江彦淮心中冷笑,你们随便试,能够拔开,算他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