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黑化进行时
江灵羽看来人居然是一直不对付的蓝芷曼,楚楚可怜道:“蓝小姐,你与我本是闺中密友,何如现在说出这么多中伤我的话?”
“闺中密友?你还真的敢说?”蓝芷曼对于江灵羽这一套了解的透透的,要是有其他人在场,表现力更是能加倍,“你那么会说的一张嘴,怎么不说我们是生死之交?”
江灵羽表情空白一瞬,这蓝芷曼是怎么了,往常在大皇子面前还会给她留下些颜面,现在怎么无所顾忌了?
蓝芷曼冷笑一声,又道:“你也是知道没到那种程度吧?现在却非要说什么闺中密友,你我见面不开打,其他人就应该阿弥陀佛了。”
“一根肠子肚子里面拐了个九曲回肠,比天澜国中的昌河还要崎岖,天天端着一张小白脸的面貌,你不累?”
“况且,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君翰逸看着情况不对,默默推了开来。
他与表妹一同长大,性子虽跋扈些,但像今天一般如此说话基本是没有过,看起来定是被狠狠招惹了多次,是以积攒着发了出来。
再者,蓝家是他一大助力,下一任家主蓝含玉还在旁边站着,怎么可能在这种小事讨对方嫌。
“依蓝小姐之见,我应该是什么样的人?”江灵羽向来被捧着、敬着,就算她主动去讨好哪些人,也是简单示好就行,虽然进来屡屡在江绮墨处受到压制,再有大皇子也就罢了,她一个丞相的女儿凭什么如此说她?
“如同你一般,空口白牙在人群聚集处造谣中伤他人?”她对着蓝芷曼嘲讽笑了一下,“不过是我成了大皇子的枕边人,你没有。因此记恨于我,才故意说出这样的话,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蓝芷曼冷笑,讽刺:“我还用造谣中伤你?简单把你做出的事拿出来一两件公之于众,都够骇人听闻。”
眼看着蓝芷曼就要说出其他话来,江灵羽怕她抖出之前的事情,故意挑痛的地方戳:“蓝芷曼,你喜欢大皇子才一直跟我作对,之前就看不惯大皇子对我比对你好,现在我与大皇子被赐婚,你坐不住了吧?嫉妒得抓心挠肝恨不能生撕了我?”
蓝芷曼矢口否认,却又被气昏了头不知道说什么反驳,手中的鞭子眼看就要打出去。
蓝含玉及时抓住了她的手,声音冷淡的说:“比试开始了,不是来看比赛?何必跟不重要的人生气。”
“哼!”蓝芷曼收好鞭子扭过去专心看台上比赛。
蓝含玉眸中冰凉一片,对江灵羽道:“江姑娘,姑娘家对于名誉最为看重,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慎言。”
江灵羽张嘴想要反驳,被那样一双冰凉眸中的吓得不敢说话,她下意识去看身旁的君翰逸,这才发现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人了。
找了一圈才看见,君翰逸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到了一边,此时正百无聊赖看比赛,一点心思都没有放在此处。
江灵羽扭头又看向刚刚维护蓝芷曼的蓝含玉,以及向来毫不犹豫站在江绮墨那一边的郁君廷,又姿势别扭回头看像是路人一样的君翰逸。
她低下头裂开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手攥得紧紧的,这都是她自己选出来的,一次次处心积虑求来得?
求来一个什么,一个侧妃的名头?一个遇到事情躲避的丈夫?还是,动不动就要小心赔不是的夫妻?
她病态一样把视线移到了比赛场上,看着恍若在发光的江绮墨,一招一式干脆利落。
把这个人按进泥潭那么多年,居然丝毫没有用处,一夕之间就成了曾经到哪里都能吸引所有他人目光的人。
不用有意向他人示好、不用小心翼翼看他人脸色、不用故意披上一层懂事柔顺的皮!
江绮墨用其他的武器将手中的鞭子换了下来,毫不错开视线盯着梵响的动作,紧接着看到对方一个漏洞,她拎着武器便冲了过去。
梵响没料想她这么快攻击,又在最开始不想动魂力,只好仓皇躲开,本以为已经彻底躲开,胳膊上却一痛。
他微微偏头一看,皮开肉绽、鲜血殷红。
动作好快!
梵响瞬间兴奋了起来,冲着江绮墨喊:“再来!”
江绮墨心中一顿,他的动作好快,减去魂力的加成还能这么快,天赋简直要逆天了吧?当初和君翰逸比赛,到底毒发成了什么模样,才能让君翰逸赢了?
……
梵响躲闪不及,他手中武器运着力要刺到江绮墨的右胸口,江绮墨手中武器却马上就要砍刀他脖颈上。
手中武器已经来不及收回,硬要收回定是会造成严重内伤,脖子附近的武器却又一寸一寸逼近。
“嘭!”
“噗!”
江绮墨被震飞了出去,顿时吐出一口鲜血。
梵响按着自己手上的胸口,走上前将江绮墨拉了起来,豪放笑了几声,道:“过瘾!”
他笑了几声,像是岔气了一样狠咳了几声,“咳咳咳-噗——咳咳——淤血。”
江绮墨嘴角上还有鲜血,看着他这样自己也笑了起来,摸出一瓶药给丢给他,“补血、温养经络!我可是从寰宇楼内高价买的!”
梵响一接,嘴上也顾不上擦,拱手道:“你赢了,我认输!”
他拔开瓶子,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丢了两颗药碗到嘴中,雀跃的说:“今天算是交下你这个朋友!”
蓝含玉在台下看完整场比赛,幽幽对一旁的郁君廷说:“郁王妃,如今大放异彩,郁王难道就不担心?”
郁君廷态度冷淡,反问:“担心什么?”
呵!回去她那只手必须洗!十!遍!别人随便一伸手就要拉?
蓝含玉觉得刚刚插刀不够一般,在心中挑了挑刀的大小,选了一个扎了过去,“这样好的女子,哪个男人不是心向往之?”
郁君廷虚弱咳嗽了几声,眼中含着微微的羡慕向台上的两人,声音虚弱:“本王又能如何?阎罗簿上的名字就剩下最后一笔,跟着本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