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刺杀
郁君廷看着江绮墨还想再说些什么。
江绮墨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紧接着灌了一通的迷魂汤,终于打消了他让自己回去的想法。
她暗暗叹了口气,想到幸好自己没让郁君廷再说话,要不然还得好一通扯皮才能让她一起。
郁君廷看着她最后嘱咐,“咱们此一行最重要的是安全,你记住了吗?”
江绮墨乖巧的眯着眼睛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江绮墨一行人悄无声息潜入了皇宫中皇上日常处理事务的勤政殿,正碰上里面皇上召了太子和几位大臣在商议事情。
郁君廷传音给江绮墨,“先听一下。”
江绮墨一点头,示意他自己知道了。
勤政殿内,皇上看着无功而返的君英骐,觑着眼睛打量了他一下,“太子,你去一趟就这么回来了?”
君英骐拱手,“父皇,当初的事情总要有一个交代,是给郁家后人的,也是给天下众人的交代。”
“当年郁家骁勇善战的众人接二连三死在边疆,不论是世人还是后人都能看出不对劲儿,单单拿着一个‘战死’当借口,恐怕难以服众。”
“况且——”
皇上脸色随着君英骐的话越来越差,君英骐却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叽里咕噜一直在说,他终于忍不住把案前的奏折丢在了君英骐的身上。
君英骐话音止住,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上位已显苍老神态的皇上,淡漠道:“父皇,息怒。”
皇上神色冷凝,“太子,朕就是这么教导你的?朕给你请的太子太师就是如此教导你?”
“前往和谈一事无成不说,反倒开始推卸责任,觉得自己什么问题都没有,是吗?”
“怨这怨那,你这太子是如何当的!”
君英骐抬起垂下的头,倨傲看向皇上。
皇上倏地心中一凉,嘴中“王若喜”三个字还没有成型,阶下的君英骐手中的利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皇上震惊的看向君英骐,冷声嘲讽:“朕的好皇儿,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孤是你的好皇儿吗?”原本冷静的君英骐像被这句话刺激到,更加逼近架在皇上脖子的剑,“孤可不是,你的好皇儿是贵妃生的那个废物,怎么可能是孤?”
江绮墨听着里面君英骐的宣泄,简直要要把从前吃过的苦现在趁着这个机会都说出来的意思,她传音道:“我的天,太子这是从小就一直在压抑?他不是中宫嫡子?”
她不过就是听着君英骐的发泄有点震惊,随口就想和郁君廷分享一下自己现在的感受。
没料到郁君廷却说了一句,“牵扯到皇宫争斗的人没有一个人不委屈。”
江绮墨被塞了这么一句话,诧异的扭过脸去看他。
郁君廷很快给出了解释:“这么简单的信息本王不会查不到。”
“行吧。”
彳亍口巴。
江绮墨继续认证听里面的动静。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的问题,兄弟相争,郁王谋反,都是你过去做下的事导致的后果,你怨不得别人。”
君英骐手中的剑架在皇上的脖颈上,声音重新恢复成最开始的冷淡,“父皇,请您禅位。”
皇上冷笑一声,“弑君杀父篡夺来的皇位,你能安心坐上去?”
“今日你可是在众目睽睽进了勤政殿,今日你出去后朕便禅位,朝中文武百官、天下黎明怎么想?”
“你这名不正言不顺的逆贼!”
君英骐淡淡一点头,“父皇教训的是,孤也想到父皇可能‘担心’这件事,是以早早就准备好了,您不用过分担心,只要写好禅位的圣旨就好。”
皇上此时顾忌不到其他,大声冲着外面喊:“来人!来人!”
他接连喊了几声。门外守着的侍卫好像耳聋了一般,丝毫没有动作。
他扭过头看着君英骐,“你……你可真是朕选的好太子啊!”
“儿臣,恭请父皇禅位!”君英骐不作回应,一双锋利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皇上苍老的面容,冷漠道。
殿内朝臣应声齐齐跪在地上,齐声:“臣等恭请皇上禅位与太子殿下!”
皇上看着阶下跪着的官员,这些是他的心腹之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诸位都是朕的心腹之臣,就是如此对待朕的!”
跪在地上的众臣,再次齐声:“臣等恭请皇上禅位与太子殿下!”
皇上急火攻心,“噗”一声仰天喷出一口鲜血,随后瘫软在龙椅上。
君英骐从怀中拿出一条帕子,将皇上脸上的血迹拭去,面上装出几分恭敬来,“父皇,你现在若是顺从一些,明日你便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
“如若你要是不知进退,”他手中的利剑横在皇上的脖子上,“孤就只能送你和先郁王团聚了。”
“毕竟你嫌弃郁家不知进退,孤嫌弃你不知进退,你们二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样的。”
“逆……逆子!”皇上喉头一阵腥甜,唇角又殷出些血来。
君英骐拿着刚才的帕子,细致的给他擦拭干净了嘴上的血迹,循循善诱:“父皇,事已至此您还是莫要过分伤身,好好的把诏书写下,您还是能享受荣华富贵安养天年。”
“您若是此时气伤了身体,恐怕之后是想安养天年也是不能了!”
皇上一双已经浑浊的眼珠,映着君英骐此刻的冷漠的丑态,他高高在上的日子久了,根本没有这么看着一个人。
也没有人敢在他坐着的时候,直挺挺的站在一旁趾高气昂的看着他,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威被挑衅,“你做梦!”
君英骐冷笑一声,看起来十分的不情愿,横在皇上面前的剑泛着魂力的微光,“父皇,你再这样下去可不要怪儿臣不给你机会。”
剑身魂力光芒大盛,他看着皇上,“父皇,儿臣看在血缘的面子上,最后再问一次,您是写还是不写?”
皇上登基后少有的再一次直接感受到了恐惧,他知道只要自己再说些什么,太子的剑恐怕就直接穿过了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