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误杀
江绮墨此时和人蛇交流,看着他的眼中都含了一丝不自知的期待,然而她说出去的话如同入了大海,丝毫没有获得回应。
对方的一双竖瞳中写满了冷漠。
“……”
行吧。
江绮墨只好放弃沟通的想法,再次坐了下来,专心致志调动体内剩余不多的魂力来压制蛇毒。
人蛇见江绮墨居然问了一句就重新坐下,甚至盘腿闭目一副开始调息的模样觉得好奇,他拖着尾巴凑近了一些,想从江绮墨脸上的看出些什么。
江绮墨猝不及防的睁眼,正好和一双探究的竖瞳对上,她淡淡道:“既然能听懂,就不要继续装听不懂了。”
人蛇被抓住趁着被人闭眼偷看没有半点心虚,退后了一点,无所谓的点了点头,眼睛一瞬不瞬看着江绮墨。
江绮墨再次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问:“我什么会在这里?”
人蛇看着她拍了拍尾巴,没有说话。
江·想打蛇·但此时打不过·绮墨:“……”
这人蛇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经过接下来一小段时间的斗智斗勇,江绮墨终于摸清楚人蛇的脾性,反正是他知道并且想说的,在她问的时候才会回答,或是问到他不知道或者不想说的,就装作完全听不见的样子。
她真是服了这个脾气怪异的人蛇了!
不过幸好不是什么都不回答,她通过一番询问下来,知道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海洋王国,每年都会有自己这样的人闯入,但没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
江绮墨综合了一下信息,继续问道:“也就是说,目前来说没有,但不代表这种可能性不存在,是吗?”
半蛇“嘶嘶”笑了两声,说:“你或许可以试试。”
江绮墨身体僵了一瞬,人蛇第一次回答的模棱两可,她顿了顿又问:“为什么不能活着离开?是有人对他们动手了?还是有什么限制?”
一句话刚问完,人蛇对着江绮墨直接出击。
江绮墨险险躲过人蛇这一击,随后两人缠斗在一处,最终她装作不敌被打成重伤。
人蛇身上杀意未退,见江绮墨倒在地上,他凑过来看,用尾巴拨了几下江绮墨,却不见任何的反应,还以为自己刚刚下手过重,将人误杀了。
他慌张得立刻转身出了洞穴。
江绮墨听见人蛇离开洞穴的声音,又怕人蛇只是在试探她会去而复返,等了一刻确定他没有货回来,这才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她此时实力不济,和人蛇对打根本不行,刚刚人蛇身上的杀意却是越来越重,她也只有装被打成重伤才逃脱。
她揉着身上痛的地方,喃喃:“只是不知道刚刚那句话惹怒了那人蛇,居然要下这么重的手,若不是我反应及时,说不定今日真要葬在这里。”
忽的,墙上的安的宝石不知为何反光正好闪到了江绮墨,她紧皱着眉来到那宝石附近打量,越打量越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
从看一颗宝石,开始看整个洞穴,里面的东西、摆设都给她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好像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她晃晃脑袋,回头又看了一眼,随后打算离开这个地方,洞穴外面却传来了声音。
人蛇回来了!
她赶紧回到刚刚装晕的地方重新躺下,心中暗骂看屋子耽误了时间,一时间将那种熟悉感抛之脑后。
人蛇进来看着江绮墨还是原来的样子躺在地上,心中多了一层忧虑,往她这边来得速度都更快了一些。
江绮墨感觉自己的上半身被人抱了起来,紧跟着最终被喂入了冰凉无味的液体,她怕人蛇看破假装重伤,此时趁机算计自己。
她立刻装作刚刚醒过来的样子,警惕的想要躲开对方喂的药,连带嘴中的都想要吐出去,却在对方竖瞳中随着她睁开眼看见一抹亮色。
人蛇见江绮墨抗拒,不容分说的强硬的把药给她灌了下去,喂完药立刻将她重新丢在地上。
江绮墨被喂得一阵呛咳,肺叶子差点都被刻出来了。
人蛇冷冷看着她,威胁道:“你若是敢趁机吐出来,你就死定了!”
江绮墨心中一虚,确实有这个想法,闻言只好慢慢止住咳嗽,心中忐忑不知道这药到底有什么用处,她体内还有蛇毒,若是再来一些掺和在一起未来恐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解开。
她一边想一边探查自己的体内情况,却发现体内的蛇毒居然在一点点消解,和人蛇对打造成的内伤居然也在进一步的恢复。
她惊讶的看向人蛇,下意识脱口而出:“真的是给我治伤的?”
人蛇凉凉的看了她一眼,竖瞳写着“废话”两个字。
江绮墨僵硬的抽了抽嘴角,居然被鄙视了……
但这谁能想到,前一刻还想少自己的生物,现在却喂药救自己?
又停了片刻,江绮墨再次检查自己的情况,体内蛇毒全解,内伤也差不都恢复了,此时就剩下一些外伤。
伤了又救?
她看向一旁冷漠的人蛇,不确定他的话能信几分,目前来到这里她只见到这么一个人,不能不信又不能全信,只是看着洞穴的内的东西,精致异常,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她向人蛇走过去,想要再试探出一些东西,才走了两步,却被从外面来的一群侍女给围住了。
人蛇对着侍女吩咐:“交给你们了,好好打扮。”
说完,头也不回再次出去,独立江绮墨一人和一众侍女大眼对小眼。
江绮墨被这么多人看着,下意识退后两步,摆出防御姿态:“你们想干什么?啊——”
江绮墨一脸生无可恋的坐在化妆镜看,看着镜子里面找自己脸被擦点这个又被擦点那个,她之前这么兴师动众被打扮的时候,还是在郁王府第一次参加皇宫宴会。
那个时候也没有往脸上涂抹这么多东西!
她忽然感觉又一人——江绮墨暂且将侍女全部定义为人,在她脸上擦得特别重,像是恨不得能直接在她脸上划出一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