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同床共枕
安子墨忍不住,伸手在谨言的前额秀发上,轻拍了一下,而后笑着说道:
“好了谨言,只要你下次肯信我,别冲动之下怀疑我就好了。这次的事情,我本就没同你生气,所以你无需自责。而且天色渐晚,还是你去炕上睡吧,你给我寻个草席,在拿一套被子来,我就打个地铺就成了。”
今日错怪了安子墨,崔谨言本就已经够过意不去的人,所以她哪能叫对方,带着伤在地上睡呢。
“安子墨,我一个农家女,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所以我睡地铺真的没关系。反倒是你伤势未愈,若在着了凉可如何得了。你就别和我谦让了,赶紧回炕上躺着去。”
眼瞧崔谨言话一说完,就将向着炕边推去。
安子墨被如此照顾着,虽然他的心里觉得很温暖,但作为男子汉,大丈夫,叫女人打地铺,他却睡在炕上的事情。别说他的伤势本就无碍,就算真伤的在重,这种事情他也干不出来。
所以就见安子墨,一个回身间,伸手揽住了谨言的腰。
在对方的惊呼声中,安子墨直接将人抱在了怀里,并且不由分说的把崔谨言放到了炕上,顺便还体贴的帮她把被子盖上了。
“谨言你忙了一天,赶紧好好休息吧,我的事情你就不必费心了,我一个大男人,将就下这一晚上也就熬过去了。”
而在瞧此刻的崔谨言,也就是屋内那盏小油灯过于的昏暗,否则她满脸通红的模样,定然是会被瞧个一清二楚的。
毕竟被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还是如安子墨这样俊到没话说的人,给拦腰抱起。
那种强势中不失温柔的举止,简直叫崔谨言的心,此刻就像小鹿乱撞似得,扑腾扑腾跳的飞快。
而当崔谨言瞧见,安子墨因为她家太穷,连个草席都没找到,只能靠着炕沿,端坐在地上,打算撮合着坐上一晚的时候。
崔谨言自然是于心不忍的,因此她伸出一个手指,在安子墨的后背上戳了戳。
“其实这炕上地方还挺大的,以前刘妈妈还有她侄女刘云,在加上一个我,三个人都能睡得下,所以安子墨你还是上来睡吧,在地上坐一晚,那滋味可不大舒服。”
转过头来的安子墨,盯着一本正经,积极相邀他上炕睡觉的崔谨言,他不禁苦笑连连的说道:
“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女子之间自然可以同床就寝,可你我男女有别,若睡在一个炕上,这对你一个姑娘家来讲,清誉是会有损的,传了出去将来你还要不要嫁人了。”
已经坐起身,强行将安子墨,往炕上拽的崔谨言,闻言撇撇嘴说道:
“我不是一早就同你说过了,你们这里对女子约束太多,三从四德光是听听就够吓人的了,所以我也没打算找相公,在说我现在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谁爱说,那就由着她编排好了。”
安子墨怕弄伤谨言,所以没敢大力挣脱之下,此刻还真被拖到了炕上。
等到他拘谨的,被崔谨言强行推倒后,安子墨感觉到对方的一双小手,帮他将被子盖好,接着还挺有成就感的在他身上拍了两下。
和女子甚少如此紧密的安子墨,不禁尴尬的轻咳了两声,脸上更是闪过一丝红晕之色。
而在瞧那边的崔谨言,又取来一床被子,叠成长条状,放在了她和安子墨之间,并且还弄了一碗水摆在了被子上。
“咱们清者自清,有这被子和水隔着,就算同床而眠也无妨了。而且安子墨我看得出来,你是个磊落君子,所以赶紧睡吧,多休息伤势才好的快。”
安子墨到是想睡,可不知为何,哪怕隔着一个被子,他此刻仰面躺着,根本都看不见崔谨言的脸。
可是一想到,被子的另一旁,崔谨言竟然同他睡在一个炕上,安子墨的心里,就不受自己控制的,升起阵阵燥热之火,更加的无心睡眠了。
所以半柱香过后,仍旧毫无睡意的安子墨,他不禁轻声唤道:
“谨言,你睡了吗。”
一被之隔的崔谨言,她其实也一直睁着双眼,脸红心跳的盯着房梁呢,别说睡着了,简直精神头十足。
“我还没呢,安子墨你怎么也没睡。”
当崔谨言的声音传来时,安子墨不禁心满意足的笑了,反正大家都无心睡眠,他不禁闲谈了起来。
“其实我刚刚一直在想件事情,白莲花是什么意思,我从来没听过这种花,而且你干嘛用它来形容薛盈盈呢。像她这种心机不浅的人,可和娇弱的花花草草完全不同。”
闻听安子墨这话,崔谨言在愣了一下后,就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这白莲花啊,就是你们大梁人人口中的臭水花,只是咱们的叫法不同。而且白色的莲花,长在水里是不是看着挺一尘不染,冰清玉洁的。实际上呢这全是假象,看似无辜,没有心机,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实际上就是这些白莲花的出现,她们所谓的无心之失,却给自己带来无数好处的同时,把别人衬托的极为面目可憎不说,还对别人造成了致命的影响。这种女子,在我们那就被叫做白莲花。”
听完崔谨言这番新奇的解释,安子墨不但掌握了个新名词,更是饶有兴趣的笑着继续说道:
“你们那里的人,到是挺会形容人的。那薛盈盈的言谈举止,到确实是朵白莲花。对了谨言,你还没同我说呢,你究竟是哪里的人,为何你的一言一行,都如此的特别,我也算周游过列国的人。但是在我的印象里,诸侯国间似乎都没有,像你这种事事特立独行的作风。而且你们那的人,好像女子的地位,丝毫不输给男子,至少男女平等这样的话,在遇到你之前,我可真没听任何人说过这样的言论。”
听着安子墨,声音里明显透着一丝浓厚的兴致,崔谨言一个翻身趴伏起来,隔着被子注视了对方有一会,她才满脸严肃的说道:
“你自然不可能听到男女平等这种言论了,因为这是几千年后的人们,才慢慢从男尊女卑转变过来的思想。而我更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来自一个,你完全想象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