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昏迷倒地
其实在小柳村时,知道安子墨是世子以后,通过他讲述自己的经历,崔谨言就知道,对方在帝都内的影响力绝对不容小觑。
可是当瞧着,前一刻还对薛丛文和李彩屏,冷着脸训斥不断的韩少炎,此刻竟然和安子墨客气的笑着相互见礼,哪里还有什么皇子的威仪架子。
也直到这一刻,对于安子墨的权势之大,崔谨言才算彻底有了个直观的了解,原来她家男人,竟然是一个足以和皇子比肩,平起平坐的人,光是想想这以后若带出去,那可真是够拉风的。
越想越飘飘飘然的崔谨言,直到感觉自己的额头被亲敲了一下后,她这才回过神来。
当瞧见安子墨正满脸苦笑的看着她呢,崔谨言不禁露出一脸懵的样子说道:
“子墨刚刚你敲我头干嘛,你同我适才说话了不成。”
崔谨言在安子墨身边的时候,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那谨慎小心的性子,就会慢慢放松下来,此刻露出傻乎乎神色的她,哪里还是适才应对韩少炎时的那估计机灵劲。
不过这般傻里傻气的崔谨言,却也透着几分憨厚可掬,对于崔谨言真是她无论什么样,都瞧着喜欢的安子墨不禁很有耐性的点头说道:
“你啊,刚刚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呢,我一连叫了你两声,谨言你都没有反应,就知道站在那里傻笑,有什么高兴的事情,等一会这些人走了,你也说与我听听。”
打趣了谨言几句后,安子墨不禁举起握在手中的小瓷瓶说道:
“适才我与二皇子商允过了,他将瓷瓶不但交给我了,还同意帮忙立刻进宫请个御医亲自到这里来,当着一众宾客的面查验这瓷瓶里装的,究竟是什么好东西。如此有诸位贵女再次作证,自然是最公正不过的了,到时若证明胭脂并不毒性,谨言你的生意才不会受到影响,而且本世子必然也要给你讨回一个公道不可。”
安子墨这话说完,就意有所指的看向了李彩屏,显然一旦瓷瓶里的东西验出结果,确实能导致人的脸上显出红疹的话,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尚书府的千金。
被安子墨用眼神犀利的这么一瞧,李彩屏简直觉得如坠冰窖似得,吓得她险些抑制不住的差点没惊恐的叫出声来。
本来以为有韩少炎撑腰的李彩屏,望着安子墨那摆明了,要为了崔谨言追究到底的架势,她可就心虚起来了。
想到瓷瓶内的药,一旦真被查出来,那必然没她的好果子吃,想不出什么好主意的李彩屏,马上三十六计就想走为上策。
所以就见前一刻还好端端的李彩屏,忽然眉头不但皱了起来,更是踉踉跄跄的做出一副难以站稳的模样,极为虚弱的扶着薛丛文的手说道:
“夫君我好难受啊,胸口闷的喘不过气来,头也发晕的厉害,一定是适才太过生气了,本就得了风寒,此刻身子才会吃不消的。你赶紧把那瓷瓶给我拿过来,那里是我服用的医治风寒的药,我……我真的有些撑不住了,赶紧送……送我归府。”
李彩屏为了把戏做足,博取围观众人的同情,所以就见她话一说完,竟然两眼一闭,向着地面直接昏死了过去。
不过在场围观的,寻常百姓看见这又是皇子,又是世家子弟的阵仗,早就躲得远远的,以免热闹没看成,到时在惹祸上身可就麻烦了。
因此这会还站在这围观的,大多都是官宦家的子女,或者是世家千金,这些后宅女眷们,别看大多都是未出阁的千金小姐,但自小瞧惯深宅大院,嫡妻妾室争风吃醋,手段频出的阵仗,李彩屏这装昏的样子,谁心里都明镜似的看透了,只是不便说出来,彻底和尚书府李家撕破脸罢了。
而薛丛文此刻,根本就不再想着,针对崔谨言的事情了,毕竟安子墨一到,借他十个胆子,那也不敢兴风作浪了啊。
没瞧见当朝皇后娘娘所生的嫡皇子,和安子墨说话都得客客气气,人家想讨要瓷瓶一观,韩少炎都得立刻笑着递过去,薛丛文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在这位辽东王世子的面前,他就和地上的蚂蚁没啥区别,人家真想碾死他,也就是抬下脚的事情。
不过好在李彩屏这一昏,也算给了薛丛文讨要回瓷瓶的机会了,只见他陪着笑脸来到安子墨面前,客气里带着一丝焦急的说道:
“安世子您也瞧见了,我夫人彩屏,风寒之下此刻都昏迷不醒了,这瓷瓶里装的的药,乃是救她性命的东西,怎么会和我夫人脸上的红疹有关系呢。所以还望世子高抬贵手,就将这瓷瓶还给下官可好。至于说我夫人脸上疹子,无论是不是和古今花店有关系,我们尚书府李家都不会在追究下去了,想来这个结果,世子爷您也应该满意了吧。”
只要不是脑子反应太笨拙的人,谁瞧不出来,这李彩屏此刻,一系列的小动作,完全都是过于紧张这小瓷瓶引起的。
因此这里面的东西,必然至关重要,安子墨说实话那自然是不想给的,可是堂堂尚书府的千金昏死在地,她的夫君口口声声说瓷瓶里的是救命良药。
这种情况下,安子墨若不把药交出去,那他岂非成了蓄意残害无辜的歹人了,别看他的身份,皇室的人都要忌惮三分,可这是因为他的言行举止,没有丝毫错处把柄叫人抓到。
可一旦他言行有失,被皇帝寻到把柄,到时必然是要借故问罪辽东王府的,那后果可就不妙了。
不过就在安子墨不肯轻易将药交出去,权衡利弊着,如何帮谨言,把这件事情讨个公道回来的时候。
却不料谨言笑呵呵的将瓷瓶拿到了手中,接着一副好说话的模样讲道:
“救命的东西,我和子墨,自然不会不给你的。但是薛侍郎,我也想问一句,这治疗风寒的药,想来是内服的吧,不知我猜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