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爆发瘟疫
余氏闻听苏氏,所有的事情都办妥了,她心里暗喜,可脸上却露出悲天悯人的伪善嘴脸说道:
“说起来,若非银钗妹妹那性子过于的不讨人喜欢,并且还做出过算计王爷的事情,我其实是不忍心要她性命的。现在真是又添罪孽了,我得赶紧回去,在菩萨面前好好的忏悔下,并且多念几遍往生经,帮银钗妹妹超度下,希望她下辈子能投身好人家,那也算是她的福气了。”
苏氏明显性格要直截了当一些,所以听完余氏这番话,她就有些受不了的哼笑出声道:
“行了吧,我的余妹妹,你啊别看是寒门书香出身,平日里呢斯斯文文的,可你出手向来可比我狠辣多了。就拿这次来讲,若非你出的主意,我哪里想得到利用瘟疫除了崔银钗这个祸患。毕竟以你我的身份,嫡妃之位自然是轮不上的,可侧妃的位置却只有两个,那崔银钗眼下瞧着,王爷是不待见她,可具我派人打听后,得到的结果就是咱们这位王爷,不但和安世子是谋逆之交,与那崔谨言的关系也是非比寻常。现在这姐妹俩是闹得水火不容,可若那位谨言姑娘心一软,再次关心起了崔银钗这个妹妹,那侧妃的位置,王爷就算不喜欢这个小贱人,也未必就不会许给她,到时一想到这个贱人竟然要和我平起平坐,又或者压我一头,真是想想都叫人气恼的很呢。”
余氏闻言,眼中也闪过一丝担忧,并且野心勃勃的笑着说道:
“苏姐姐说的极是,这崔银钗是一众姬妾里,对咱们威胁最大的人。毕竟她那个长姐崔谨言,虽然是个农家女,但据我所知,今天的除夕,安世子推掉了宫里的夜宴,亲自去古今花店陪她一并守的除夕。所以这世子妃,八九不离十就是这个崔谨言的囊中之物了。一旦她身份尊贵起来,崔银钗就有个做世子妃的姐姐,瞬间比咱们的身份都要高出不少,侧妃的位置必然要占上一个,王爷就算为了和安世子维持关系,恩宠崔银钗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先趁着她羽翼未丰时,将这个麻烦给除掉,对于咱们姐妹来讲,的确才是最高枕无忧的办法。反正这个崔银钗算不得聪明,禁足在府邸内,对于外面大闹瘟疫的事情也根本就不知情。咱们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叫她自行离府,事后她死了,谁也怨不到咱们头上。”
余氏和苏氏这边,互相对视间,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而那边对这些一无所知的银钗,却已经登上的足以要她性命的马车,而后向着城外就直奔而去。
因为这场瘟疫来势汹汹,就连御医都没能寻到攻克的有效办法,所以只要神染上,那就只能等死。
负责赶马车的,就是陵王府一个染了瘟疫的下人,在明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的情况下,苏氏答应给他一大笔钱,叫他的妻儿还有老母后半生可以无忧的活着。
因此这下人,反正明知自己早晚会死,因此这才答应下来,亲自驾着马车送银钗出城。
并且为了叫银钗一路上别起疑,这车夫还将整个车厢的窗子全都给封死了。
银钗上了马车虽然察觉到异常,但那车夫却说,这是因为王府女眷不能抛头露面,韩少陵新下的规定,三言两语将人给糊弄住了。
不过好巧不巧的是,当陵王府的马车疾驰行驶过大街的时候,正在古今花店门口,泼洒着白醋的崔谨言,正巧将这一幕给看了个真切。
眼瞧那马车,竟然是向着城外的方向而去的,她不禁诧异的惊咦出声,并且对着身旁的孙启说道:
“你会武功眼力好,帮我瞧瞧那行驶过去的马车,是不是陵王府的标识。现在帝都内外都在闹瘟疫,尤其是城外,所有染了瘟疫的百姓,全都被驱逐了出去,此刻究竟是什么要紧的事情,竟然冒着如此大的风险还要出城。我听闻陛下因瘟疫的事情很是头疼,满朝文武也无人敢接手城外安置难民的事情。莫不是那马车内坐着的人就是少陵吧,这个苦差事若真落到他的头上,那可真是凶险万分了。”
崔谨言又不懂得未卜先知,所以就算她想破脑子,恐怕也猜不到,坐在马车内的并非韩少陵,而是她那个被人算计了的傻妹妹崔银钗。
不过说话间的功夫,那马车已经疾驰跑出去挺远了,等到孙启在瞧的时候,也就看见个马车后身,所以他不禁犯难的挠挠头说道:
“东家,那马车早就行驶过去了,我实在没瞧清楚是不是陵王府的。不过这几日瘟疫闹得厉害,安世子不放心,几乎天天会过来看你,等世子来了,是不是陵王爷出了城,到时自然就知道了。”
崔谨言一听,觉得也是这个理,毕竟就算退一万步讲,韩少陵确实奉命,出城安置得了瘟疫的百姓,这是皇帝下的旨意,她就算再担心又能如何,依旧是什么也改变不了。
想到这里,崔谨言也觉得,还是先顾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比较重要。
因此就见她将花枝蘸着醋,将门板门梁,全都抹了一遍醋后,剩余的就全洒在了门前。
瞬间浓浓的醋味弥漫开,崔谨言被呛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而孙启也用袖口将鼻子捂住,并且满脸疑惑的问道:
“东家,这醋真能对付瘟疫吗,自从你将这个方法,通过安世子和陵王爷,传遍帝都后,家家户户都争抢着买醋。万幸咱们店里囤了不少,否则还真不一定够用呢。”
其实像眼下这种,腹泻呕吐的疫情,崔谨言艰辛若是在现代,凭借着发达的医学水平,应该并不难控制。
可是如今所有的医学手段,在大梁朝自然是无法应用的,所有崔谨言思来想去,也就剩下烧醋杀菌这一个办法,是眼下行之有效可以利用的了。
因此就见崔谨言,虽然也是忧心忡忡,但她仍旧坚定的点点头说道:
“自从瘟疫爆发以来,我们古今花店就开始打烊歇业,不再与外人过多接触。每日烧醋熏屋,在用醋泼洒四周,至少眼下看来,店内一应的人都没有被感染上瘟疫,所以我觉得这个办法是可行的。至于说接着子墨和少陵,将这个方法告知给整个帝都的百姓,虽然我知道,这势必会造成醋的供应短缺,若这瘟疫时间过久没法被遏制住,可能连我们自己店内的醋都不会够用。但是能救一个是一个吧,为了自己活命,明明有办法稍微克制住瘟疫的扩散,却隐瞒不说出来,这种事情我若真做了,日夜后每每想起那一个个被强行拖出城去的患病百姓,你叫我如何睡的踏实,就算侥幸活下来,我这辈子都会因此自责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