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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闯入歹人

如今在这堂内,身份最尊贵的,自然当属崔谨言和安子墨了。

所以他们两人发了话,方子航自然不会违逆,但他到底是将军府的人,对于帝都那边皇家的事情,到也算知道一些。

所以闻听的安子墨话里的意思,明显是会武功的,方子航不禁微微一愣,在深深的看了对方两眼后,不禁笑着说道:

“具我所知,驸马您不是状元出身,太上皇御前与你谈论诗词,驸马脱口而出,作诗三首才华横溢,无人能及。”

“所以太上皇龙心大悦之下,这才招了您这位女婿,给最疼爱的汝南公主做了驸马爷。这件事情,那也算是一段佳话,所以臣下也是听说过的。可我却不知,原来驸马还是文武双全,这功夫似乎还不低,这到真是挺出人预料的。”

那真正的汝南公主的驸马,自然是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了,崔谨言也见过他几面,虽然印象不深,但那诗书气确实很重。

眼瞧着安子墨这是要露馅,崔谨言的心都跟着提起来了。

就在她正想着,怎么帮安子墨把这话圆回来的时候,却不料对方那缜密的心思,哪里会叫人担心。

就见得安子墨,很是从容不迫的笑了笑,非常自然的信口胡说道:

“正所谓学海无涯,这话本驸马觉得,不但用在读书上很适用,这何尝不是一种人生的态度。在之前我一心苦读,后来做了驸马,经常和公主游山玩水,而且我们夫妻又不喜欢跟着太多侍卫在身边,所以为了保护公主,本驸马这才开始练习武功,想来虽和一般的大内高手是比不得的,但是自保确实绰绰有余。”

“并且,本驸马打从心里,也不觉得子航公子会是凶手。因此叫你跟在我身边,也是希望破案有个帮手,希望公子别多心,觉得大家都在监视着你才好。”

人家先前不会武功,后天又学的,这解释也并非说不通。

因此就见方子航,露出了然之色后,当即就笑着保证,愿意配合府衙的一切安排,就此便在这里住下了,不在回将军府。

眼瞧方子航还算配合,有关询问他的事情,反正对方滴水不漏的,眼下委实也瞧不出什么,折腾了一天觉得困乏了的崔谨言,不禁就准备下去休息了。

而黄明轩自然一早,就将崔谨言和安子墨下榻的地方给准备好了。

但因为安子墨心里记挂着案情,所以他到没下去休息,反倒是在黄明轩还有邓嘉逸的陪同下,准备去那几家死了出嫁女儿的百姓处,好好询问下情况。

自然和他们同行的,还有眼下,嫌疑最大,绝不能离开众人视线的方子航。

而崔谨言这段时间,白天里赶路,夜里还要应付安子墨,早就是困乏难当的她,自然是倒在榻上,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梦想之中。

这一觉崔谨言可谓是从下午,一直睡到日暮黄昏,天色见黑了这才顿觉浑身舒坦的慢慢醒了过来。

但是天天的舟车劳顿,就算偶尔下榻客栈,那自然没有黄明轩着手,用心准备的软塌躺着舒服了。

所以崔谨言人是醒了,可却赖在床上,半眯着眼睛,就是说什么也不想起来。

可就在她在床榻上,来回打着滚,正惬意的享受着呢。

忽然窗户处,传来东西碰触木栓的声响,崔谨言本来并未在意,只当是风挂的,木栓松动下才微微作响。

可是当木栓吧嗒一声,掉落在地,而窗子也明显发出吱呀一声,被推开的时候。

出于女人本就敏感的心里感应,崔谨言的双眼一下就睁开了,下意识就觉得四周有些发愣,更是没来由的觉得阵阵害怕起来。

若真要仔细说,崔谨言也讲不上来,这种危险恐惧感,是怎么来的。

这就像她以前,和三五要好的姐妹看完恐怖电影,然后自己回家的路上,总是会莫名的觉得身后发凉,四下哪里都别扭,而她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本来崔谨言还想安慰自己,是天黑屋里没点灯,她自己吓唬自己罢了。

可是就在她想起身,赶紧将灯给点上的时候,却不料借着从窗子外面,透进来的微弱光芒,崔谨言赫然清楚的瞧见,她的床榻幔帐外,站着个人影,而且从身量来瞧,绝不是进来服侍的婢女,应该是个男人无疑。

先是窗子传来移动,眼下又骤然冒出个人影,但崔谨言连宫变都经历过,手上更是染上过鲜血的人。

这人对未知的东西,才是最恐惧的,眼下知道房内,这是进了不该进的人了,崔谨言反倒没那么慌乱,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崔谨言深知,她一个女子,还不会武功,若是突然大喊大叫的呼救,那外面赶来的人没到,她可能反倒会因为激怒这幔帐外的男子,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

所以就见崔谨言,全当没瞧见那男子,而是确保声音,极为慵懒的说道:

“谁在屋内伺候着呢,本公主都听到响动了,你们这府衙内的侍婢啊,就是比不得宫内的,明知我在睡觉,竟然还能发出这般大的声响,当真是不中用的很。去给本公主倒杯茶水过来,否则信不信我现在扬声只要一吩咐,就能引来侍卫将你这不中用的贱婢发落了出去。”

崔谨言为何要如此说,那自然是她料定,那幔帐外的男子,若是有的选择,必然也不想她大声叫来旁人,这无形之中必然会增加他暴露身份的危险。

而当崔谨言瞧见,那男子站了一会,果真往桌子旁走去,很快还传来了茶水被斟出来时的声音。

崔谨言眼瞧第一步计划已经成功了,她在微微松了口气的同时,更是将手很大胆的直接伸到了帷幔外面。

至于她为何又要如此做,那是崔谨言觉得,只要她装作,没瞧出外面的是个男子。

那这个擅自进来,明显意图不轨的男子,在没有确凿对她出手的把握前,显然也不会擅自出手的。

而当崔谨言如愿接到了一杯热茶后,她就满意的嗯了一声,作势要将茶杯拿进幔帐内。

可是就在这瞬间,她忽然将幔帐直接扯开了,接着就将手里不算烫,但温度也不低的茶水,向着那男子的脸上直接泼了过去,接着向着那敞开的窗户,直接翻身就往外逃,甚至期间连鞋都没顾得上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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