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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依依不舍别亲友 一往情深见丽人

刘秀在湖阳大姐刘黄家,只待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刘秀就心急火燎地携带礼品,前往新野,去拜见二姐刘元、二姐哥邓晨。

小弟刘秀,异常兴奋地前来,汇报自己,将到京师太学游学的事情,可能好长时间,都不能够与亲人们见面。

见此情景,二姐刘元和二姐哥邓晨的心里,都不免有些依依不舍,难舍难分。

几年过去,二姐哥邓晨与二姐刘元的关系,是更加的和睦,更加的融洽,更加的亲爱,简直是如鱼得水。

他们有了三个可爱的女儿不说,大儿子邓泛,也已经降临人世,夫妻俩,是忙碌而又开心。

就连邓晨的亲戚朋友,家族的叔伯兄弟,也似乎对邓晨,对待妻子刘元的过分疼爱,都有些妒意。

邓氏家族的长辈叔伯们,常常劝导邓晨说道:

“伟卿啊:

男子汉大丈夫,在自己家里,就应该树立你自己男子汉的威严,有你自己的主张、见地才是。

你怎么能够,没有一点脾气,一直跟着媳妇的屁股跑,做个耙耳朵,全听媳妇的话呢?

这未免,太没有男子汉气魄了吧!”

邓晨只是笑笑,没有在乎亲友们的戏语,回答长辈道:

“伯父、叔父大人:

只要我的媳妇元儿说的、做的,都是对的,我这个做丈夫的,还能够说些什么呢?

我少管闲事,乐得清闲,逍遥自在,难道不好吗?”

长辈叔伯们,尴尬地笑笑,无话可说:

“好你个宠溺媳妇的小子!只要不被自己的媳妇,带进沟里,我们做长辈的,就满意了。”

见刘秀来到家里,二姐、二姐夫,都很高兴。

热情接待三弟刘秀以后,二姐刘元和二姐哥邓晨,就像对待一家人那样,把刘秀安放在一边,就自顾自地读书针织,里里外外地忙碌了起来。

夫妻俩夫唱妇随,一边高高兴兴地逗着他们的儿子邓泛,照管着三个可爱的女儿,一边与三弟刘秀,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说话。

刘秀见二姐、二姐夫忙忙碌碌,自己又帮不上忙,不禁有些惘然无趣。

看见二姐夫与二姐一家,其乐融融、热热闹闹的情景,刘秀触景生情,不由自主地沉思起来道:

“我的年纪,二十出头,其实已经不小了,但却还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家庭、仕途、学业,都还没有一点着落。

我孤单一人,穷经皓首,四处游荡,无所作为,何时才能够,事业有成,有所成就呢?”

想到自己虚度年华、碌碌无为,刘秀也有些怅然若失,有些汗颜起来。

二姐哥邓晨,仿佛看出了三弟刘秀,无聊、无趣的心思,觉得冷落了自己的弟弟刘秀,似乎有些不妥。

邓晨停止阅读,放下手中的简牍,与弟弟刘秀,十分客气亲切地闲谈了起来。

二姐哥邓晨与刘秀,无拘无束、亲亲热地闲聊谈论的,都是他们兄弟俩,都很感兴趣的拜师、读书、求学、仕进、经商之类的问题。

在谈话中,二姐哥邓晨,总是尽量避免,谈及成家立业,那个稍稍有些敏感的问题,以免让自己的三弟刘秀,感到尴尬难堪,伤害刘秀敏感的心灵。

二姐刘元,在他们兄弟旁边,心无旁骛、专心致志地做着手中的针织,看护着摇篮中的儿子邓泛,并不时地插上两句话。

聊着聊着,二姐哥邓晨,有些自豪地突然询问刘秀道:

“文叔小弟啊:

我们新野县这里,最近出了一个神童,已经四邑有名了。你听说过这个神童吗?”

“是啊,文叔!这一个神童,可称得上,是我们新野一杰啊!

他小小年纪,却已经名声大噪,可谓家喻户晓、远近闻名了。也是我们邓家的骄傲啊!

我们家族很多的亲戚朋友,都渴望见见他、拜访他,都被他婉言回绝,一直没有机会啊!”

二姐刘元,也在旁边呼应着二姐哥邓晨的话。

“那个神童,究竟是谁啊?伟卿哥,二姐。”刘秀想起了自己当初,与大哥伯升,所谈论的网罗人才的话题,就急忙关切地询问起这个神童的情况来。

“就是我的堂弟邓禹啊!小时候,三弟你到我们新野玩耍,还曾经与他见过一面,与他聊过的呢!

那时,我与你二姐,刚刚结婚,你到我们家来玩耍,就曾经看见过他。

那时,邓禹才四五岁啊!

一晃眼,十年左右的时光就过去了,二姐,二姐夫都老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文叔啊,不知你是否对邓禹这个小孩子,还有一丝印象,是否还记得他呢?

邓禹小时候,就十分敏慧。他几岁便能诵诗,谈论也异于常人,三弟已经见识过了。

如今,邓禹才十二三岁,已经远近闻名,成为了我们新野的名人了呢!

禹儿这小子,可给我们邓家,争光了啊!

文叔啊,你愿意见见禹儿吗?我好介绍你们两兄弟,再认识认识!”二姐哥邓晨,建议刘秀道。

“小弟怎么不记得邓禹的呢?那时,邓禹长得胖乎乎的,是一个十分聪明、伶俐可爱的小孩子啊!

当时,他不是同邓奉一道,来姐夫家的吗?

二哥啊,我当然很愿意见见他啊!不知道长大以后,邓禹变成了什么样子呢?

伟卿姐哥,他在哪里啊?请你把邓禹请来,让我好好见见他吧!”刘秀急切地对姐哥邓晨说道。

“好好好!姐哥马上就去叫他!说实话,一般人,可还没有机会,拜见他呢!”

邓晨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走了出去。

很快地,姐哥邓晨,与邓禹一道,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只见一个身材瘦高、文质彬彬,有些腼腆害羞的年青人,出现在了刘秀的眼前,刘秀眼前一亮。

“禹儿啊,这就是你文叔三哥。文叔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到新野来做客了呢?文叔,这是禹儿。”

邓晨为两人介绍道。

邓禹一进来,就开始认真地审视着屋里的客人刘秀。刘秀也静静地注视着邓禹。

彼此行礼之后,两人都相视一笑。那种一见如故,伯牙遇上知音的感觉,一下子就涌上他们彼此的心里。

很快,两人就打破了初见时候的拘谨和生疏,非常贴心地交流了起来。

刘秀与邓禹,一席热切的闲聊,气氛越来越融洽,似乎已经忘记了身边的姐哥邓晨和二姐刘元。

二姐哥邓晨、二姐刘元,十分知趣地推着孩子,喊上女儿们,溜进了里屋中,任由两个志趣相投的年轻人,海阔天空地神聊了下去。

天黑了,两人的谈话,依然意犹未尽。

刘秀也弄不明白,这个比自己还小七、八岁的大男孩邓禹,他的谈论中,为什么竟然会有那么多的真知灼见。

邓禹的谈论,高瞻远瞩,新颖独特,竟然对自视甚高的刘秀,产生了那么大的吸引力。

在与邓禹交谈的不知不觉之间,刘秀竟然有些井底之蛙,自惭形秽的感觉。

见他们两个年青人,聊得如此开心、投契,姐哥邓晨、姐姐刘元,都十分高兴,就恳切地邀请邓禹留下来,一同在家里,吃了晚饭,再回家去。

邓禹也不客气,如愿留下了。

晚饭以后,邓禹与刘秀的交流,似乎依然意犹未尽,竟然不打算回自己家里去了。

邓晨就出去,跟邓禹的家人,打了一个招呼,安排刘秀与邓禹两人,同榻而卧,让他俩一道,聊天休息。

没有想到,刘秀、邓禹两人的知心话,居然那么多。

两个年青人,相见恨晚,叽叽咕咕,一直谈论到鸡鸣时分,两人都呵欠连天、十分困倦之时,他们才想到,上床休息。

第二天一早,邓禹竟然也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打算与刘秀一道,上京师长安,到太学去游学。

与邓晨、刘元夫妻和刘秀告别以后,邓禹急急忙忙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向父母提出上京求学的请求。

听了儿子邓禹,打算游学京师的想法以后,邓禹的父母,先是有些吃惊,也很不放心。

但到了最后,邓禹的父母,考虑再三,还是终于同意了儿子邓禹游学京师的请求。

于是,这一天午后,邓禹的父母,带着邓禹,到了邓晨家里,与刘秀见面。

邓禹的父母,考虑自己的儿子邓禹,年龄还小,又是第一次出远门进京,他们特别,千叮咛万叮嘱,摆脱刘秀多多地照顾一下小弟弟邓禹。

刘秀见邓禹如愿与自己一道进京,当然非常高兴,十分爽快地一口应承了下来。

后来的几天时间里,刘秀就一直待在二姐哥邓晨家里,耐心等待着邓禹的父母,在隔壁的家里忙来忙去,为邓晨筹措旅费、收拾衣物行装,做着上京求学的准备工作。

刘秀自己一个人,待在姐夫邓晨家,一直都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帮忙,开始有些无聊、无趣。

见刘秀百无聊赖,似乎有些无趣,二姐哥邓晨,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大事似的,就对妻子刘元说道:

“元儿啊,这些日子,我们为孩子们的事情,忙忙碌碌,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去拜见姑姑了。

这次,文叔三弟来了,又准备要到长安去游学,恐怕好几年,都难得与亲戚朋友见面了。

不如我们夫妻,带上礼物,与文叔三弟一道,去拜见姑姑,向姑姑辞行,如何呢?

自从当年,见了文叔三弟以后,姑姑一直念叨着文叔三弟,不知道文叔三弟,长成什么样子了呢!

元儿啊,你说咋样呢?”邓晨征询妻子刘元意见道。

“好啊!好啊!伟卿。我生了泛儿之后,已经有好长时间,都没有出过门了,也难得去拜见姑姑等亲人,心里想念,丽华表妹和大弟弟们得很呢!

我们正好带着泛儿,去拜访拜访一下姑姑等亲友,随便看看弟弟妹妹们吧!

丽华妹子,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她了,一直很喜欢思念她呢!

女大十八变,丽华妹子,肯定是越变越好看了呢!”

二姐刘元,高兴地答应丈夫邓晨的提议道。

第二天一早,邓晨夫妻,带着刘秀和几个孩子,就去拜访姑姑阴夫人邓氏去了。

姑姑阴夫人邓氏,看见侄儿邓晨,侄媳妇刘元和三弟刘秀带着孩子们到来,心里很是高兴,急忙亲自出来,热情地迎接贵客。

自从两年前,丈夫阴公过世以后,邓晨的姑姑阴夫人邓氏的身体,一直就不太好。

阴夫人邓氏心情不好,一向是深居简出,清心寡欲,很少出来接见外人。

眼见贵客光临,阴夫人邓氏,才走出自己的居室,亲自出来,接待侄儿邓晨、刘元夫妻一行。

这时候,儿子阴识、阴兴等,早已经在热情地招呼、接待着来访的客人了。

看见刘秀如今,已经长大成人,而且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姑姑阴夫人邓氏,感触很深,激动地说道:

“伟卿、元儿、文叔啊:

时间过得真快,想不到如今,泛儿这个胖小子,也快要走路说话了,邓家有后了。

元儿啊,你生了几个孩子,依然还是这么漂亮,身材也保养得这么好!伟卿真是好福气啊!

哎呀,孩子们啊!真是岁月易逝,芳华不再。不知不觉中,姑姑我,已经渐渐老去了。”

“姑姑啊,你老什么呢?你不是还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我见犹怜吗?”邓晨开着姑姑阴夫人邓氏的玩笑道。

“伟卿啊,油嘴滑舌,你又来了!

哎呀,这就是文叔啊!想不到如今,已经长这么高大英俊了。姑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当年那个,腼腆懂事的秀儿吗?”阴夫人邓氏,十分高兴地对刘秀说道。

那个少年时就表现得十分懂事、十分清秀的刘秀的形象,仿佛又在姑姑阴夫人邓氏的眼前闪现。

“多谢姑姑赞誉!文叔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时间,来拜访姑姑了,姑姑见谅!”

刘秀歉疚地对姑姑阴夫人邓氏说道。

“客气什么呢!文叔!姑姑这些年,身体欠佳,心情不好,很少出来见客呢!”

阴夫人邓氏解释道。

当初,姑姑的丈夫阴公还在,家里一切如意,姑姑阴夫人邓氏也心情舒畅,因而什么事情,都觉得愉快,觉得顺心。

想起那些往事,姑姑阴夫人邓氏,好像又重新回到了那时的快乐的岁月里,脸上露出了一些笑意。

如今,姑姑阴夫人邓氏的心境,有了很大的变化,对儿女们的操心,占据了姑姑整个的心灵。

所以,姑姑阴夫人邓氏平日里,为长大成人的孩子们操心,总感觉有些劳累,有些郁郁寡欢。

今天,与侄儿邓晨夫妻和刘秀,聊了一会以后,姑姑阴夫人邓氏就感到有些,身心疲倦了。

邓晨很细心,一下子就看出了姑姑阴夫人邓氏的疲倦表情,急忙体谅地对姑姑阴夫人邓氏说道:

“姑姑啊,你身体不好,一定累了吧!我和元儿,文叔,都不是外人,你就进屋去,好好地休息休息一会儿吧!

我和元儿,文叔几个人,就自己到你们家的后花园里,随意去逛逛就行了。

姑姑,你尽管放心!我们也不是外人,有阴兴、阴识,哥几个弟弟,盛情地招呼着我们,陪着我们呢!

姑姑啊,你就放心地进去,好好歇息吧!”

姑姑阴夫人邓氏,不再勉强,答应邓晨道:

“好吧!孩子们,姑姑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哦!怠慢之处多多见谅。你们就随意地去玩玩吧!

姑姑的家,就同你们自己的家一样,你们随便一点,不要客气,不要拘束!”

姑姑阴夫人邓氏说完,朝着大家抱歉地笑笑,就自顾自带着侍候婢女,走进了她的屋中,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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