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很快就不是了
他这话说完,不管是电话这边的自己还是电话那边的叶棉全都沉默了。
意识到氛围的不对劲,他忙说道:“开个玩笑,这种事情找个人给你拿主意是好事,不过你不要傻傻的什么人都相信,在那边更是这样,没有人会一直无缘无故的对你好的,明白么?”
莫名其妙被一个小自己三岁的男生教训了一通,这感觉让叶棉有些脸红,她知道席知予是为了她好,又道:“我知道了,知予,谢谢你。”
他很快又换上一副轻松的语气说道:“不用说谢,我说了我不是为了帮你,我只是在做一场风险比较低的投资而已,希望这是一场高回报的投资。”
她在电话这边笑着说道:“希望我不会让你失望。”
接下来又是沉默,她转而又问道:“你在时宴的婚礼上捣乱,没有被抓到吧?”
席知予笑了笑说道:“当然没有,我是谁啊,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她笑道:“能有什么消息对我来说算得上好消息啊。”
“那天在婚礼上我把陆夜辰打了。”
“什么?”叶棉有些惊讶。
他重复道:“我把陆夜辰打了。”
直到今天叶棉都无法相信那天晚上在出租屋里对她做出那些事情的人是陆夜辰,一直以来他给她留下的印象都是积极善良的,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她现在唯一庆幸的事情就是自己从来没有接受过陆夜辰的心意。
如果真的在和时宴离婚之后转而和陆夜辰谈恋爱,恐怕现在跟跳进另外一个火坑也没什么区别。
“你没事吧?”叶棉关心的问道。
席知予笑道:“我能有什么事情,我那一拳用了不小的力气,你应该问他有没有事才对。”
想到他意气风发的少年气,叶棉没忍住笑了。
“时宴的婚礼着实被你折腾的够呛。”
他冷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只道:“早些睡吧,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了。”
在挂断电话之前他又道:“放心。”
他这一句放心让叶棉有些摸不到头脑,好端端的说这句话又是为了什么。
席知予想为叶棉做的不仅仅是借她钱送她出国留学,并拜托在国外的朋友对她百般照顾,他更要替叶棉把她从前受的委屈都讨回来。
陆夜辰不过就是个开始而已。
时宴收到助理的报告的时候,眉心几乎快要拧成了结。
他知道陆夜辰不是个什么好东西,陆家的人一颗心上八百个心眼,即便有心机如叶棉也不一定能斗得过陆家的人。
看着报告上那一行“叶小姐险遭陆先生侮辱”这样的字样,他几乎瞬间就将那一张纸揉皱了。
“混账!”
宁颜颜被时宴的声音吓了一跳。
“宴哥,怎么了?”她说着就要去见那张被他丢掉的纸。
想到那纸上是关于叶棉的内容,而宁颜颜现在怀着身孕要是心情不佳难免会影响到孩子,他伸手拦住了宁颜颜。
“没什么事,公司的事情而已,你怎么还没去休息?”
宁颜颜在卧室苦等时宴不来,只能自己找到了书房来。
从前的时候时宴要做个不吃肉的和尚说是想要把最美好的留到结婚,没想到现在两个人已经结了婚,时宴却依旧和她分房睡。
“当然是因为想你了。”她顺势坐到了时宴的腿上,她啥UN感受揽着他的脖颈问道:“这都几点了,怎么还在忙工作的事情,要不要先休息了?”
从婚礼那天开始直到现在,时宴始终心绪不宁。
而困扰着他的问题却不再是公事,而是他从前从来没有在意过的问题。
例如,叶棉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叶棉现在到底在哪,或者要怎么才能让陆夜辰死的难看一些。
“还有谢文坚没有处理完。”他的手搭在宁颜颜的小腹上。
想到这里边这个有生命在孕育,这是他和宁颜颜爱情的结晶,时宴的心中就总是有些激动。
可是这并不能抵消掉他心中的愤怒。
尽管他并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因为叶棉受了欺侮而愤怒。
“乖,你先去休息,我处理完最后的文件就去睡了。”
宁颜颜一百个不愿意的从时宴的书房出去了。
时宴转而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一通电话。
“明天早上我要看到陆氏股票大跌的消息,顺便,明早找几个人去接小陆总上班。”
助理在电话那边一头雾水,不明白这好端端的怎么又和陆氏结了仇,只是这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真的与陆氏为敌的话也就意味着Tone和陆氏的终止就要合作。
这对Tone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损失。
“时总,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这样做的话很有可能伤了两家的和气。”
“和气?”时宴冷声问道:“难道我们Tone和陆氏一直以来都是靠和气生财么?”
听见他的反问,助理也不再劝,只说道:“时总,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这就去办。”
整整一夜,时宴守着电脑没有睡觉。
早上股市开盘的时候,陆夜辰一家的脸彻底绿了,不过心大的陆夜辰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直到开车出门的时候才开过家门口那条街的拐角就被几辆车逼停了。
在酒肉场上浪荡惯了的陆大少爷并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哪路神仙,无能狂怒的按了几声喇叭终于接受了自己被人堵了这个憋屈的事实。
他下车门的时候连车门都被摔的震天响。
他指着将他的车重重围起来的车骂道:“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你们在堵什么人?还想在江市混下去的话就给我滚开。”
本来是来看热闹没打算下车的时宴瞧见他这幅嚣张的气焰就忍不住想要教教这位纨绔子弟怎么做人。
看见终于有人下车,陆夜辰才舍得摘了自己脸上的墨镜。
“时宴?你找这么多人在这堵我你是疯了?你别忘了,陆氏可是Tone这么多年以来最大的广告合作商。”
时宴单手扶着车门,唇边挂满讥讽的冷笑,他道:“是么?那我很不幸的通知你,很快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