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中毒
沈恒之的言下之意,许意欢自然一清二楚。
他占有欲很强,当然不希望她的目光停留在别的男人身上。
想到这,许意欢转身,趁着漆黑,她牵着他的手说:“那我想听你弹。”
于是,两人离开了宴会厅。
来到后院,正值冬季,地面铺了厚厚的一层雪,两人踩在雪上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为了衬旗袍的素雅,她今天的妆容比平时淡许多,但五官端正,一看就很漂亮。
后院有个亭子,两个人坐在亭子里,许意欢让女佣送来了热水。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后院里两人面面相对。
许意欢掩唇笑:“恒之,爸爸是不是挺好哄的?”
沈恒之压低声线,面色严肃:“所以你说的那些话是假的?”
许意欢立马纠正:“当然是真的了。”
她忘了,沈恒之不是一个能玩笑的人,他做事刻板,不懂风趣幽默。
沈恒之松了一口气:“哦。”
许意欢握住他的手问:“你真会弹钢琴?”
沈恒之反问:“你很喜欢雨的记忆?”
凉亭里的光线很暗很暗,他的五官深邃立体,望着她,满眼的期待。
想了想,许意欢点头:“嗯。”
认识谢景轩,也是因为《雨的记忆》。
她不想撒谎,因为这首曲子很悲伤,有故事的人听了会泪流满面,而她喜欢悲伤的曲子。
沈恒之剑眉深目:“你还想着他?”
许意欢摇头:“才没有,我只认可你。”
沈恒之无法确定她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便不吭声。
沉默,永远是最好的方式。
坐了会儿,白玥过来找他们,说是要分蛋糕。
刚从石凳起身,许意欢胃里一阵痉挛,下一秒,她感觉满头大汗,全身一阵无力,紧跟着就整个人栽倒了下去。
沈恒之一把抓住她:“意欢。”
白玥也慌了,忙张罗着去叫医生。
医生很快来了,在一通检查后,给出一个结论:“许小姐中毒了。”
得此结论,又赶紧将人往医院送,说要洗胃。
沈恒之焦急不已,一张脸阴沉可怖,嗜血般冷漠。
在离开宴会厅之前,他叫来楚恒和莫林:“封锁许宅,彻查此事。”
今夜在宴会出现的人,都有嫌疑,他必须要弄清楚,到底是谁想害自己的妻子!
许意欢在医院洗了胃,但人还处于昏迷状态。
医生从抢救室出来,摘下口罩说:“病人洗胃及时,内脏没有损伤,但人在昏迷,能不能醒过来,就看这毒药的后劲大不大了。”
听到这些话,沈恒之凤眸狠狠一眯,危险的光芒呼之欲出。
透过透明的病房玻璃,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孩儿。
她面颊苍白,瘦小的身子上盖着医院的蓝白条被子,他狠狠地咬了咬牙,转头对许乾坤和白玥说:“爸,妈,你们帮我照顾一下意欢,我回去查查这件事。”
白玥急红了眼睛,许乾坤焦急的踱步,听到这句话,两人都是一怔,但又同时点点头:“嗯。”
沈恒之离开,车子时速很快,原本到许宅需要十分钟,他只用了六分钟就到了。
车子刹停在门口,他像箭一样冲了进去。
经过楚恒和莫林的筛查,很大一部分无辜人士被放走了,余下的都是一些有动机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谢景轩有成见,当他看到角落里的他时,沈恒之直接冲了过去,一个猛踹将他踢翻在地,紧跟着一脚踩在他胸口:“是不是你做的?”
谢景轩胸口仿佛被震碎了一般,他痛得喘不过气,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声:“不……不是我。”
一旁站着几个人,看到这一幕,动都不敢动,更别说上去劝了。
沈恒之愤怒不已,一脚一脚猛踹谢景轩胸口,他躺在地上,毫无招架之力。
一旁,俞敏见状,上前跪在地上哀求:“沈先生,景轩他真的没有下毒,你别打他了,他会死的。”
俞敏顾不得那么多,跪在地上又是哭,又是吼,也顾不得旁边那么多人在看着她,更顾不得自己的公众身份。
沈恒之收了脚,嗜血的面容瞬间阴云密布,冰冷薄削的唇带着毁灭性的狠厉,那双锐利的眸如鹰一般盯着俞敏:“不是他做的,那就是你了?”
俞敏被吓到颤抖,伸手赶忙乱摇:“不是我,沈先生,我是意欢朋友,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沈恒之蹲下身体,一只手捏住俞敏的下颌,嘴角的狠厉带着嗜血的冰冷:“觊觎意欢家世,羡慕她的长相,更痛恨她能嫁给我,这一条条,哪一条不足于让你这样做?”
俞敏心中的小心思被无情拆穿,她只感觉无地自容,可是下颌的力量又几乎能将她捏碎,她反抗不过,只能瑟瑟缩缩地看着沈恒之。
“怎么?不说话了?敢想不敢承认?你和谢景轩搞得什么勾当?真以为我沈恒之看不透?不过是我不想意欢难过,才一次一次纵容你,这一次,意欢出了事,就算不是你们做的,我也必须怪到你们头上。”
宴会厅很大,只站了十多个人,沈恒之浑身的戾气疯狂肆虐,在每一处都留下了气息。
俞敏被吓得直哭,连话都说不清楚:“沈……先生,我……我真的没这么想。”
沈恒之重重松开她的下颌,起身背对她,他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只有冷静,他才能查出真相。
没多久,楚恒从宴会厅外面赶来,身后跟着一个人。
“二爷,查到了。”
楚恒将身后的人一脚踹到地上:“二爷,水里的毒是这个人下的。”
男人趴在地上,身体颤颤巍巍的,甚至连头都不敢抬。
沈恒之走过去,居高临下俯视他,声线冷得像冰:“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这人一看就很普通,敢对他的人下毒,身后必定有人指使。
那人抬起头,长相普通,满脸都是泪,跪着的那一片也湿了,他战战兢兢:“我……我不能说。”
沈恒之一脚踩住他的手,狠狠地碾压:“不说,我让你生不如死。”
他咬牙切齿,像能将人生吞活剥似的。